獸潮爆發之時,沐劍峰帶領大力神宗修士在荒莽森林中擊敗了最強的一批兇獸,這也是潞州城士兵能抵擋住這次獸潮的主要原因。沐劍峰和大力神宗的修士居功至偉,消息傳回潞州城,那潞州城的百姓們自是對這位土生土長的潞州城大好青年贊不絕口。對荒莽森林中那個修真門派也更多了一些敬畏之情。獸潮退後,沐劍峰回到了宗門之内。而今天宗門有小弟子禀報說沐家有人來尋。
沐城派的家仆是沐婆婆的兒子沐羽,這是一位先天境的武道高手。雖說是家仆,但沐羽和沐劍峰自小一起長大,一起煉武,親如兄弟。沐劍峰見沐羽來宗門尋他,兄弟二人少不了一番暢聊,細細詢問後沐劍峰才得知了家裏近期發生的一些事情。遂與沐羽策馬疾馳而回。他也想見見這位沐家的恩人。一是爲了代表沐家表示感謝。二是他想看看對方一個十四的孩子,到底有着什麽樣的來頭。師尊曾說過劍心妹妹沒有修真靈根,這個小孩想必是有些手段!他想如果有機會的話,能爲宗門收一位實力不俗的弟子也是一件美事。至于那兩種藥草。曲蓮花就是他大力神宗内也沒有,那火靈芝他倒是可以幫忙赢到手裏。
沐家後堂内。一桌豐盛的酒席前坐着三人。
沐城,裴風,還有一位眉清目秀的青年人——沐劍峰。
三人已聊了多時,沐劍峰了解到裴風小小年紀竟是一位後天境的武道高手,功力甚至在沐羽之上。這不禁讓沐家父子大爲震驚。裴風了解到沐劍峰是大力神宗的煉丹師。煉丹技術一流,修爲現在是化靈境二重。兩人聊的投機,竟有一見如故之感。相互便以兄弟相稱。沐劍峰這人性格很豪爽。裴風從他身上似能看到些父親楚飛龍的影子,不過随着酒越喝越多。他又從這青年身上看了大師伯的影子。這沐家大公子年紀輕輕竟也是一位酒道中人。
桌上沐城問道:“兒子,你久居森林之内。這次爆發的獸潮是怎麽回事啊?”
沐劍峰壓低了聲音道:“父親,這次的獸潮,恐怕是森林的最深處發生了某些變故的原因。”
“最深處?你是說......”
沐劍峰點了點頭道:“荒莽森林中的門派實則還是都在外圍的。真正的最深處那沒人能進去,也沒人敢進去。這次獸潮應該是裏面的異動引起的。好多百年不見的強大兇獸受了驚吓往外跑。外圍的小獸們見到那些強大兇獸自然避之不及。如此才形成了一次規模較大的獸潮。”
沐城又問道:“那深處的異動現在平息了?”
“這些天倒再沒有強大的兇獸出來。應該是沒事了,裏面已經好多年沒有這麽大動靜了。”
裴風聽着兩人的對話,心中不由想到了遷瑤。想到了她會不會在那最深處活下來。當年與遷瑤分别時她曾說過,想要保住一命,她唯有到森林的深處賭一把。盡管她也不知道荒莽森林的最深處究竟有怎樣的禁忌存在。但遷瑤深知無論裏面再危險也會比外面那些肮髒的人類要更好一些。如果非要選擇一種死法,她甯願死在獸類手中。
沐劍峰看裴風有些失神。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風老弟想什麽呢?來喝酒。”
兩人又是一輪推杯換盞。裴風實在覺得酒這東西辛辣難聞,沒有什麽好喝的。可那沐劍峰提着酒壇子一口一口灌着,豪氣幹雲。
沐城微露擔憂之色,說道:“兒啊,你可不要再喝多了。今天可不比往常,有客人在場呢。”
沐劍峰明顯是有了些醉意。擺了擺手道:“無妨無妨。父親,我與風老弟甚是投緣。心情高興。在宗門裏啊,師尊他已經給我下了禁酒令。好不容易回來了,您怎麽也不讓我喝?”
沐城無奈搖頭。這個兒子自小可以說是天之驕子了,是他沐家絕對的驕傲。可就是飲酒這點毛病始終是改不了。
沐劍峰直把那手中酒壇喝光,打了個酒嗝,手搭在裴風的肩膀上又說道:“風老弟,這次我妹妹的事多虧了你啊。若不是你以内力探測出我妹妹經脈異于常人,我那妹妹哪有這等機緣。我們沐家是有恩必報的。你放心吧,這回煉丹大賽上,爲兄我一定爲你把那株火靈芝赢到手。”
裴風對這位一身豪氣的沐劍峰也不客氣。“有勞沐兄了。”
“哪裏話,哪裏話。隻是那曲蓮花不好搞啊。據我所知,森林深處的那座......什麽山來着,山腰上倒是有幾株。不過那山下可是三頭狼的領地。我聽師尊說過那群三頭狼皮糙肉厚的,不好打,而且那狼王體内可能結出内丹來了。”沐劍峰頓了頓又道:“不過隻要你風老弟開口,我便爲你取來。什麽三頭狼九頭蛇的。怕它個屁。”
裴風有些訝異。面前這位竟然是真的醉了。他實在不理解體内有靈氣的修士,喝凡酒怎麽能喝醉?裴風自己隻是單純的不喜歡酒的味道,但要說讓他喝醉,那幾乎是不可能的。隻要用靈力将那酒氣逼出體外,哪裏來的醉?可他就是不明白真正愛酒的人絕對不會做那種下作事,将酒氣逼出那就叫暴殄天物。
沐城氣道:“方才還說那三頭狼王結下了金丹。轉頭又開始說胡話。讓你師尊知道了你回來便酗酒。對你少不了一通責備。”
沐城擡出那位大力尊者壓他。果然起了作用。沐劍峰愣了一下。而後大笑一聲道:“這酒桌上就咱們父子三人。誰會去說與師尊。”
裴風無奈,自己稀裏糊塗倒成了他沐家人了......
沐劍峰醉醺醺問道:“父親,此次大比有什麽獎品啊?”
“三株二十年的幽冥草。兩株五十年的金華蓋頂。還有一株一百多年的火靈芝。
“這次的獎品當真不錯啊。看來我沒白回來這一趟。風兄弟,不必擔心,有哥在那些個小崽子都是白給的。這獎品就是咋的囊中之物。”
沐城雖知兒子已醉。但這話倒說的一點不假。不禁笑道:“是啊,年輕一輩中還哪有人是你的對手啊。我可是答應贈裴風一爐火系靈丹的。那火靈芝就是其中的一味主藥。你要是輸了,我的老臉往哪擱?”
沐劍峰笑道:“父親,我現在都化靈期二重了,怎麽可能輸呢?還是擔心您自己的那場比賽吧。”
“我啊。我赢不了那兩個老家夥啊。鬥了大半輩子了我也認了。在這老一輩的比試中,能保住第三的名頭就不錯喽。”?
裴風的心思已不在酒桌。心裏想着沐城剛剛說的大賽獎品。心中贊歎:“這丹藥之城,果然不是徒有虛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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