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看元國師那悠哉悠哉的态度,他們更偏向于元國師是真的時機要到了。
一下子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這個時機他們不知道,因爲他們沒有算出今天是個什麽特殊日子,那他們就隻能速戰速決,以最快的速度将元國師拿下,讓他無法對上那個契機。
然而,他們和元國師的實力懸殊,剛才一個照面,他們都心知肚明,貿然沖上去,就是死路一條。
“要不,試試七靈珠?”綠珀提議,畢竟她就是被土靈珠給帶過來,這是不是意味着對付元國師的關鍵是七靈珠?
其他人明顯有些意動,夜搖光卻否定:“風靈珠在他手上,方才他驅使風靈珠,可比我們強多了,除了我以外,你們便是齊力借助五顆靈珠也未必能夠占到上風。”
夜搖光說完,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太擡手掌心懸浮窗一個小金塔,正是九轉鴻蒙塔,手掌輕輕一抛,九轉鴻蒙塔浮在半空之中,她驅動靈力将九轉鴻蒙塔打開,頓時一股兇煞之氣如利箭朝着她射來,夜搖光反手一拂,就将來勢洶洶的一縷氣力給彈出去。
意念一動,空間的氣流就将這股打出去的氣力束縛住,淺灰色的一團。
“我就猜到,你定然沒有消散。”夜搖光冷哼一聲。
“夜搖光,你想如何?”這不是别人,正是弄出四大兇魂的妖邪,當日在魏王府,妖邪爲了四大兇獸去撤陣,又怕夜搖光搗亂毀了四大兇魂,就一分爲二,夜搖光對付了二分之一的妖邪,她借助了九轉鴻蒙塔将這一半吸走了一半,這裏少說也有妖邪五分之一或者四分之一的神魂,因爲不容易消散。
這個妖邪和其他妖物不一樣,倒是有點像猙,就算打散誅滅了一部分,除了讓剩餘的一部分力量減弱,倒也不會牽連着一亡俱亡。
“我想如何?我帶你來複仇了,你看看外面的人是誰。”夜搖光手一拂,空間口對準了元國師的臉,果然就看到被束縛住的妖邪一陣劇烈波動。
“元貞!”那刻骨的仇恨,仿佛恨不得要将元國師給食肉啃骨。
“想報仇麽?”夜搖光淡聲詢問。
妖邪這才有了點理智,它面向夜搖光:“你是想我去送死。”
它如今的修爲如何能夠和元貞一較高下?他隻要一彈指就能将它打得魂飛魄散。
“當然......不是。”夜搖光故意拖了一下才道,“你可知那日我是如何撐爆了你?是因爲我吸走了地生玉的全部力量,你當年一定經曆了很慘的折磨,才僅憑一縷淺薄的殘魂依托于地生玉,和地生玉合二爲一,憑借地生玉的力量苟活至今,所以你與地生玉空間是神魂相連,比之于我與我的生命空間更緊密,我吸光了地生玉的氣力,就相當于吸光了你的養分。”
“是又如何?”妖邪弄不明白夜搖光現在和它說這些有什麽意義。
“地生玉的力量全部在我手裏,我可以都還給你。”夜搖光笑意盈盈,“不過你得和我簽下一個精神契約。”
妖邪的力量很強,若非它大意将她困在地生玉空間,隔着她的生命空間,奈何不了她,她又有吸靈手镯,隻怕當日在萬仙宗琅霄真君就會死于它之手,一旦沒有琅霄真君牽制,妖邪釋放出四大兇魂,根本等不及夜搖光去找無疆,宗門弟子們早就成了孤魂野鬼。
夜搖光很想知道,它和元國師對上了,兩個人孰強孰弱。
“精神契約?”妖邪冷嗤一聲,“想讓我爲你當牛做馬,甯死不屈。”
“啧啧。”夜搖光啧了兩聲,“你那麽千辛萬苦爬起來,爲的難道不就是親自複仇?我如今給了你機會,你卻不要?當牛做馬,你未免太高看你自己,若非我對那老怪物不了解,需要你打個前鋒,看一看他的路數和底牌,我會用的上你一個妖邪之物?我要你簽訂精神契約,并非是要控制你,我還不想淪爲邪道,不過是一重保險,誰知你會不會與他聯手?亦或者你當真赢了他,又作妖反噬我?我總要顧慮周全,我可不想對付完一個又一個,沒完沒了。”
妖邪不爲所動。
夜搖光輕歎口氣:“這是你最後一個機會,我現在的修爲你方才已經感受到,你在我這裏要是沒了什麽價值,我現在可就将你徹底燒了。”
說着夜搖光就驅動紫靈珠,兩指在紫靈珠身上一劃,一縷三重顔色的火焰燃起來,妖邪頓時一顫,三重孽業火,是上古秘法,特意用來焚燒妖**怪。
火焰在夜搖光的指尖跳動:“你想清楚,你若是同意,不論輸赢,至少你達成所願,與你的仇人生死一戰,死也死得其所。你若是不同意,我可留你不得。”
頓了頓,夜搖光又添了把火:“對了,我忘了說,元國師今日若是成了,他便能夠脫離天道,成爲與天齊肩的人皇!”
“人皇!”妖邪尖銳的聲音拔高。
“對,就是人皇。”夜搖光點頭,語氣笃定。
“哈哈哈哈哈哈......”妖邪突然一陣凄厲的長笑,笑得幾分蒼涼幾分澀然,“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夜搖光聽不懂它在感慨什麽,不過夜搖光不需要懂:“我數到三......”
“不用數了,我應你!”妖邪突然就果決應下了。
夜搖光也不探究,她滅了三重孽業火,攤開一手,另一手兩指在掌心以血繪圖,待到符文成功之後,靈力覆蓋其上,一個符文光圈懸浮起來,被夜搖光彈入妖邪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