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夜搖光仍然有些擔憂。
陌欽上前扣住偃疏的脈門,然後又爲偃疏行了針:“修養一段時間便無礙。”
偃疏不但靈脈被修複,就連身體也沒有多大的損傷,靈符的氣力果然非比尋常。要知道偃疏修煉的巫力和正常的五行之氣是完全不相同的氣力,當時陌欽就有點擔憂,不知道渡入偃疏體内能不能起到作用,不過情況緊急也就隻能兵行險着。
雖然脈象上看起來沒有任何異樣,陌欽還是擔心他會出問題,建議他修養。
赤靈蛇被劈成了兩段還是在企圖掙紮,睚一口咬在了它的七寸處,它都掙紮得厲害,隻不過夜搖光發現睚在吸赤靈蛇的血,随着血液被睚吸走的越來越多,赤靈蛇漸漸失去了反抗力,最後僵直了身體。
偃疏這個時候飛掠出了空間,他擡掌間一把長劍出現在了手中,把赤靈蛇的身軀劃開,從裏面滾出一個拳頭大,火紅色的石頭,晶瑩剔透仿佛在發光。
“這是何物?”夜搖光看着偃疏破開的位置,應該是蛇膽才對,怎麽調出來是固體?
“赤靈蛇的内丹。”偃疏把這個丢給了陌欽,“好藥材。”
“待我煉制成藥,大家均分吧。”陌欽也學着夜搖光的安排。
“這個蛇膽給我吃吧。”金子看着偃疏又劃開了一個地方,取走了蛇膽,雙眼放光,嘴饞的模樣實在是迫不及待。
“它好歹也是個靈修……”夜搖光還是有顧慮的,尤其是她親身經曆過麒麟的事情。
“沒事,它的死是和睚的宣戰,我用了巫族的禁咒之術,不會留它怨氣殘存。”再是靈修,也不是神物,不過是比他們稍微受眷顧的修煉生靈,隻要避開誅靈修就沒關系。
不然那些打靈修主意的生靈豈不是白忙活?就算把誅靈修的罪孽找了個替死鬼,自己依然沒有辦法下口啊。
既然偃疏說沒事,夜搖光就默許偃疏把蛇膽給了金子,金子張口就直接吞了下去。
然後他們就肉眼看得見的發現金子整個身體都開始變得通紅,就像是放在沸水裏煮着。
金子一直憋着,完全不動,夜搖光看着它這個樣子有點擔心,又不敢貿貿然然神識于它聯系,害怕自己的莽撞而導緻它出了岔子,隻能問偃疏:“它……金子這個模樣可有不妥?”
“放心,赤靈蛇屬至陽之物,它的蛇膽自然是蘊含着純陽之氣,金子雖然是天地靈氣幻化,但它好歹是活物,體内的至陽之氣多餘陰氣,可以消化赤靈蛇的蛇膽。”不然偃疏也不敢把蛇膽給金子,有睚在偃疏對于赤靈蛇還是極其了解。
修絕已經飄到機關所在的地方,将大門給打開:“我們先離開這裏。”
以免再生變故,大家心裏都這樣想,于是夜搖光就把金子扔到了空間,重新離開這間石室,沿着長長的過道往前,元國師把這個陵墓打造得極緻恢弘,面積非常大。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一個主殿,這裏有九根氣勢磅礴的雕龍柱,中間圍着五個陶俑,雕刻的形象栩栩如生,也許是還沒有葬人的緣故,這裏很空曠,沒有陪葬品也沒有什麽多餘的東西。
“九五之數,這裏應該是帝王棺椁停放之處才是,可是一個棺椁都沒有。”溫亭湛不由疑惑。
“前面也已經無路,可人能?”夜搖光四周看了看,也沒有發現任何痕迹。
他們來皇陵不僅僅是爲了赤玉靈液,還爲了那個要吞噬真龍之氣的兇神。
“一定有機關,大家要小心。”元奕謹慎地提醒。
空曠的大殿隻有九根柱子五個陶俑,其他什麽都東西都沒有,牆壁雖然有龛,但卻沒有擺放任何東西。
“這五個陶俑,旁邊的四個都有一個時辰,唯獨中間這個什麽都沒有。”陌欽圍繞着陶俑走了一遍,也沒有研究出什麽來。
夜搖光聞言也走過去,順着讀出來:“寅、申、亥,巳?”
“這四個時辰有什麽特殊之處?”修絕是天生的魔,對于道家的東西并不是太懂。
“十二個地支分三組,分别有四生、四旺、四庫,這三組統稱爲‘四位純全’,四位存全是大富大貴之命,恰好寅申亥巳就是四生,有權貴三公之命。”陌欽給修絕解釋。
夜搖光卻把目光落在溫亭湛的身上,溫亭湛就是這樣的命格,陌欽雖然知道溫亭湛的生辰,也知道溫亭湛出生于何月,但卻沒有問過時辰,因此并不知溫亭湛的命格。
“沒有帝王命格?”修絕随口一問。
“四庫便是帝王命格。”陌欽回。
“這就奇怪了,他建個帝王陵,又尋到真龍穴,目的是爲了移花接木,爲自己謀後路。不應當在這裏留下帝王命格,怎麽就弄個富貴命格在這裏?”修絕覺得說不通啊。
按照之前夜搖光和溫亭湛的說法,元國師這麽謹慎小心的人,是不太可能犯這樣的錯誤。
夜搖光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搖搖,這帝王陵寝,是否任何命格都都可以福澤後人爲帝?”溫亭湛突然開口詢問。
“也不是,若是命實在是有煞,就算先祖埋在帝王風水之地,也未必能成。”夜搖光搖頭。
有些人是天生的帝王命,但古往今來也不是所有帝王的生辰八字都是四庫命格,他們之所以是帝王,那就是有别的緣由,這個命格從來是沒有定數。
人的際遇和某種改變也是會影響命數,就像她就可以影響别人的命數是一個道理。
“那麽元國師要如何才能夠排除這個意外呢?”溫亭湛反問。
“他深谙命理之數,自然是會尋找到一個最不可能出現意外的命格……”夜搖光理所當然的回答,說到一半她就頓住了。
所以,溫亭湛就是元國師尋找的那個意外最小的命格?
沒有萬無一失,就選擇了最低概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