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夜搖光沒有想到,他們防備得這樣嚴實,還是被猙鑽了空子。
“它如果有幫手,那麽在熔岩湖的時候,來追擊搖搖的就不應該是它自己裂魂而出。”溫亭湛依然非常冷靜,“它絕對沒有幫手。”
“溫大人所言極是。”琅霄真君贊同溫亭湛的推測。
既然不是幫手,那麽它又是如何潛伏進來,幻化成了金子,成功的遮掩了蒼廉矗的耳目?抽走了明諾的魂?
“它還有一縷元神在外。”溫亭湛的眸光閃了閃,“這一縷元神十分薄弱,應當是它休養了多年才好不容易擠出來的一縷,便是融入也增添不了多少力量,至少不是搖搖的對手。因此在熔岩湖之際,它沒有将之融合,因爲它深知若它不能夠逃出生天,這一縷融合也隻是徒增損傷,它和金子對戰過,它一定有法子假裝金子。”
隻有這個解釋,才能夠把一切說通。猙屬于麒麟的後代,因爲性惡而被稱之爲兇獸,但它的力量還是和麒麟如出一轍,隻不過因爲道不同,它沒有神位罷了。他們也和猙動過手,很難察覺到它的氣息。
“當日我們大戰,一定是我的毛發落入了它的手中。”金子猜想。
它拼盡全力和猙對戰,受了不少皮外傷,自然有毛發脫落,如果真的像溫亭湛說的那樣,猙還有一縷薄弱的元神潛伏在般若寺附近,那麽那些毛發落入它的手中,被它化作力量短暫的融入自己神魂,要騙過蒼廉矗并不難。
“好狡猾的兇獸。”夜搖光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個時候,被猙殺了一個回馬槍,他們理所當然的認爲猙會選擇孤注一擲,占據明諾的身軀,沒有想到它反而抽走了明諾的神魂。
也是,它若是神魂全部逼出來,還來不及侵占明諾的身軀,就會被他們給阻攔;它現在不聲不響成功盜走了明諾的神魂,就可以安安心心的融魂,等到融魂成功,他們還真的會束手束腳,至少不到最後一刻,他們是沒有辦法下狠心連同明諾一塊誅殺。
“它的神魂已經全部出來。”溫亭湛目光冷沉,“便是我們傾力誅滅的那一縷都無法闖入十方陣,将火之心送給它的身軀,它這一縷更薄弱的元神更不可能有本事将明諾的神魂送進去,它要融魂,就必然是神魂都已經掙脫出來,此時不知躲在何處融魂。”
“它的氣息太過于隐蔽……”也不能說隐蔽,隻能說太高級,因此他們根本無法感知,夜搖光擔憂道,“明諾的神魂有它的氣息籠罩,恐怕不太可能尋到。”
“這就得請偃疏巫主幫個忙。”冥祭開口道,“巫族有一種追魂術,既然明王爺的身軀還在,隻要他的神魂沒有煙消雲散,他便能夠施術,通過身軀追到神魂。”
夜搖光一刻也不耽擱的就飛掠出去,親自去尋偃疏,偃疏雖然諸多臭脾氣,但到底不是那等厚顔無恥之人,況且他也是修煉之人,憑白欠了夜搖光一個恩情,不還的話對他日後修煉也會造成影響。
卻沒有想到夜搖光這麽快就尋上門,偃疏自然趁機道:“我欠了溫夫人一個恩情,溫夫人确定要用在這裏?”
偃疏的話很明白,夜搖光在這裏用了她歸還身軀的恩情,那麽之後對付猙,他就隻會顧忌自己的利益,和夜搖光他們的合作就不會那麽在乎大夥兒。
“确定,請偃疏巫主随我來。”夜搖光必須要救明諾,明諾是她和溫亭湛帶來,他們有責任保證他的安危,況且他們私下也有些交情。
至于對付猙,有偃疏自然好,沒有偃疏也不怕。偃疏就算隻顧自己的利益,他肯還這個情,就證明他還有底線,至少不會損害他們。
偃疏的追魂術,真是令夜搖光刮目相看,幾乎是瞬間就鎖定了明諾神魂所在,夜搖光和琅霄真君他們追過去,卻見猙分散出來一縷又一縷的元神,一抹抹帶着淡淡火焰的身軀在半空之中沖着他們,眼底濃郁的火焰仿佛能夠将他們的神魂都給燒光。
然而,一縷縷神魂像煙火一般迸濺出來,圍滿四周卻沒有消失不夠,還在一縷縷的分散。
“它這是要做什麽……”夜搖光嚴陣以待的面對着懸浮在半空之中,對着他們虎視眈眈的猙的元神,它爲什麽要分裂出這麽多的元神?
就算是要阻攔他們,難道不是應該分裂出幾個,如此實力更強勁一點,一人對陣一個也就可以,分裂出這麽多實力也分弱,反而有利于他們對付,這不像聰明狡詐的猙要做的事情。
一時間,就連溫亭湛和琅霄真君也摸不清猙的想法。
實在是它每每舉動太過于出乎意料。
可不等他們琢磨透,一個個獸影就朝着他們群撲過來,夜搖光等人立刻分開,一人對付一批。好在分散的多,力量薄弱,夜搖光一人應付五個都不算吃力。
很快,她就被五個猙的元神圍在了正中間,齊齊一聲吼,它們從幾個方向撲過來,夜搖光一個縱身飛旋而起,撲了空的猙,四個将一個頂了一下,那一個就朝着夜搖光追擊而上,速度更是比夜搖光還快,淩空一爪子就朝着夜搖光扇來。
夜搖光腰身一擰,迅速的閃躲開,又是一縷直沖上來,夜搖光身子一下沉,在此散開,對着下方的兩個飛身一腳踢過去,卻沒有想到他這一腳就将猙給踢得化作了一道流光朝着下方飛蹿而去,刹那間消失在夜幕之中。
起初夜搖光還沒有弄懂,等到她親眼看到猙的又一縷神魂被她踢飛砸到了下方,直接射入了般若寺一個僧人的身體裏,她面露驚駭之色。
“它是要化整爲零,将自己的神魂潛入其他人身體之中!”夜搖光立刻對着琅霄真君他們高喊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