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崇拜的目光讓溫亭湛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從來不覺得睿智是資本的溫亭湛,突然覺得能夠因此得到妻子的愛慕,那真的非常感激老天爺賜予了他常人不能匹敵的聰慧。
低下頭,就情不自禁的在夜搖光的唇瓣上輕輕一啄。
夜搖光瞬間就躺在他的腿上,擡眼望着他:“那我們去徽州應當不會太麻煩吧?”
“未必。”溫亭湛的手撫上妻子粉嫩柔滑的臉,“我雖然不知道,他準備了幾件事拖着我,但卻相信每一件事都不會簡單,那百萬兩背後必然牽扯到一個不好對付之人。”
“這種朝廷上的事兒,再不好對付的人,到了你的面前,那都是小菜一碟。”夜搖光和溫亭湛相處十五年,這十五年前面七八年是在看他虐人,後面的七八年,全都在看他虐官。
從九門提督闵钊,到水師提督段拓,再到青海都統黃堅,最後是割地雲南的南久王。
一個比一個牛逼,可一個比一個慘。
隻要沒有世俗之外的人參與,夜搖光對溫亭湛信心十足,任何牛鬼蛇神都是手到擒來。至于牽扯到世俗之外的人,這不是還有她麽?她現在好歹也是合體期真人!
隻不過夜搖光還真心不想牽扯到世俗之人的人,這樣她就可以準備好多好吃的,抱着兩個小寶貝,坐在一旁吃着東西看好戲。
仿佛看透了夜搖光的心思,溫亭湛手指點了點她的鼻尖,撩開車簾看了看外面的景色,伸手将夜搖光的頭調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我們距離下一個落腳點應當還有一個時辰的路,你歇會兒。”
“嗯。”夜搖光沖着他甜甜一笑,而後就閉上了眼睛。
溫亭湛從旁邊的櫃子裏取出自己的書,一邊看書一邊看着妻子和兩個孩子。
從徐州到宿州不過兩百裏路,雪馳又非一般的馬兒,自然是一個時辰之後,他們就進入了宿州地界,既然事情是從曾經在宿州蕭縣當過縣令的人而起,那麽他們就先在這裏歇個腳。
到達蕭縣的時候,恰好是正午,溫亭湛讓衛茁打聽了最好的酒樓,直接帶着妻兒趕過去,夜搖光是被飯菜的香氣給勾醒,她醒來的時候,兩個孩子都已經醒了,溫亭湛正陪着他們玩。
剛剛睜開眼睛,馬車就停了下來,是到了酒樓門口。
夜搖光醒了神:“你先去點菜,我把這兩個小家夥先喂飽。”
雖然兩個小家夥快八個月了,已經開始吃輔食,但夜搖光沒有給他們兩斷奶,盡可能的讓他們吃久一點,對他們的身體會比較好。
等到她将兩個孩子喂飽,帶着兩個孩子去尋溫亭湛之時,溫亭湛面前已經開始上菜,坐下就可以吃,時間剛剛好。
也不知是不是覺得金子最近挺有用的,溫亭湛還給它點了兩條紅燒魚,看着紅燒魚夜搖光忽然道:“要是那條大魚真的是魚,我就把它紅燒了給你吃!”
“紅燒大魚?”金子的眼睛就差迸發金光了,它完全不知道夜搖光口中的大魚指的是何物。隻知道大,在夜搖光眼裏能夠稱之爲大的,那就一定比成年人大好幾倍,一想到那麽一大條魚,金子就哧溜哧溜的舔了舔舌頭,止不住的咽口水。
“快吃你的東西吧。”夜搖光白了它一眼。
自己也開始用膳,好在夜搖光兩個孩子非常好帶,吃飽了不拉不尿的時候就很少哭很少鬧,隻要在兩個小家夥的籃子裏放些他們喜歡玩的東西就能夠完全不要人管。不過這兩個小家夥喜好不同,溫桃蓁喜歡捏面團,夜搖光弄了好多可以塑型幹濕适宜的面團給她捏着玩,她倒是不會往嘴巴裏放。
溫葉蓁喜歡玩九連環,每次都弄得叮叮當當,雖然他到現在還沒有解開過,但锲而不舍的精神可是連溫亭湛都贊歎。不過夜搖光作爲母親可不覺得才七個多月的小屁孩是勵志于将九連環解開,肯定是覺得搖起來清脆的聲音很好玩。
夜搖光吃的多,溫亭湛吃完之後走到櫃台前去結賬,他的交際能力超級無敵,很快就和老闆聊了起來,一下子老闆喜歡他得不得了,還把他請到一旁親自烹茶和他說起了話。
不用想,夜搖光也知道溫亭湛必然是在打聽徽州的情況,她接着吃着她的美食,也不知道溫亭湛是不是時刻關注着她這裏,反正她擱下筷子,擦了擦嘴的工夫,溫亭湛就已經又坐回她的身邊。
“這個茶消食。”溫亭湛還端了一杯玫紅色的茶水遞給夜搖光。
夜搖光聞到了山楂的氣息,端起來喝到嘴裏酸酸甜甜真好喝:“這個茶好喝!”
“是酒樓東家家中獨有的山楂茶果,我已經問他要了些。”溫亭湛就知道夜搖光喜歡。
兩指扣着杯沿,夜搖光又抿了一口:“你這種人,真是走哪兒都能吃得開。”
這才多少會兒功夫,就把人家家裏好東西給要到手,山楂不是稀罕物,可夜搖光卻品嘗到這裏面的茶是大紅袍,這山楂茶果隻怕不便宜。
“哈哈哈哈,所以日後便是爲夫不爲官,憑着爲夫這張嘴也餓不着夫人。”溫亭湛愉悅的笑着說道。
夜搖光白了他一眼,喝完茶水站起身道:“我們去街上走走,順帶消消食。”
這也正好是溫亭湛所想,點着頭就主動拎起兩個孩子的搖籃,出了客棧門口,已經吃完東西的衛荊坐在馬車上等着他們,把兩個孩子放入馬車,夜搖光照例将金子扔了進去陪伴,自己則是挨着溫亭湛,緩步走在蕭縣的街道上。
每一個地方都有不同的面貌,夜搖光看得很是起勁兒,就在她和溫亭湛在一個小攤子前看着捏泥人的手藝人,夜搖光在想要不要從這裏買點彩泥回去給兩個孩子玩,一股幽香飄過她和溫亭湛的鼻息,兩人同時豁然轉身。
這是追影香的味道,這種追影香的味道是溫亭湛所煉制,夜搖光隻用在一個人身上!
當年文賽她和溫亭湛帶着蕭士睿脫離了大部隊,單獨繞小路,有人在水中布陣和她鬥法,後來她追上去,那白衣女子被一個黑衣男人救走,從此就銷聲匿迹。
算算時間已經十多年,好在追影香入體,永不消失,可算讓她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