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搖光想了想,就潤了色,說他們原本是聽說朋友在西域遇難故而前來相幫,路過熱介甫家那個村子遇上了羯鞑的魔爪制造出來的血案,這件事陌欽可以作證,隻說是被她苗族認識的一位長老攪和,沒有把耀星的真是身份說出來,後來去了羅布泊又遇上了羯鞑的事情也說了一遍。
聽完之後,各種門趕來的長老都是臉色陰沉。
見此夜搖光道:“各位長老,并非我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羯鞑這事情的确令人惱火,并且也還有幾個弟子因此喪生,但是羯鞑躲在羅布泊的魔宮,我在哪裏若非遇上機緣很難逃出來,我知道諸位長老都想給他施以教訓,但不是時候,且魔主修絕不知因何聞訊而來,已經和羯鞑對決,結果如何我們都不知曉,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羯鞑絕不能一輩子躲在魔宮,現在殺過去,隻怕得不償失,還望諸位長老慎重。”
各宗門的長老聽了夜搖光的話對視了一眼,而後蘇缽站出來對夜搖光道:“溫夫人,我代表各宗門向溫夫人緻謝,溫夫人的話我們都知曉,羯鞑的修爲已經匹敵渡劫期,并非我們這些人能夠對付,且他又是無孔不入的萬惡之魔,這件事我們先各自回宗門,禀明宗主之後,再作定奪。”
其他長老紛紛颔首表示認同。
見此夜搖光也就不多言:“改日在上星宿宗拜訪蘇缽長老。”
“必然掃榻相迎。”蘇缽笑道,而後就帶着星宿宗的弟子和其他宗門的人道别離去。
各大宗門的弟子也是先向夜搖光道别,再和其他宗門告辭,帶着自己的弟子離開。
轉眼就剩下了夜搖光夫妻,和陌欽主仆。
“搖光可是要即可趕回蘇州?”陌欽出聲相問。
夜搖光搖了搖頭,眨了眨眼睛,慧黠的說道:“我要去尋天山靈獸。”
她是故意沒有告訴各大宗門天山真的靈獸,将羯鞑的陰謀說出來,各大宗門隻怕早就已經認定所謂的天山靈獸隻是羯鞑搞出來的誘餌,其實根本不存在。夜搖光承認自己有點無恥,可誰讓她看上了呢,她覺得和她兒子畢竟配。
當然,夜搖光剛剛救了他們各大宗門的弟子,夜搖光想要天山靈獸,直接說出來這些人肯定不會和她搶,不過救了人她得到了五色泥,夜搖光有些不好意思在挾恩圖報,隻能耍了個小心眼,更不好讓這些人留下來幫她抓。
對于陌欽就不一樣,他們是一家人,如果陌欽急需,夜搖光也是願意把靈獸給他。
“我猜也是。”陌欽失笑道,關于靈獸夜搖光已經告訴了他,“我左右也無事,就留下來陪你們去找一找這靈獸,也想看看天山孕育出來的靈獸,是何等靈秀,長長見識。”
夜搖光心裏感動,她知道陌欽是擔心她,畢竟羯鞑距離這裏并不遠,而且也指不定這天山還潛伏着其他危險,不過她也不戳穿,欣然答應:“好啊陌大哥,我們也好久沒有聚了。”
和溫亭湛相視一笑,夫妻兩就和陌欽主仆一起下山去找古灸彙合。
古灸師徒才剛剛起身,正在吃幹糧,金子也不知道從哪裏尋來野果子和他們分享。
“我去熬些粥。”夜搖光見此立刻開口。
金子一蹿往樹林子去拾柴火,溫亭湛搭了一個竈,陌欽也去弄了兩條鮮美的魚處理幹淨帶過來,夜搖光取出了芥子裏的鍋碗瓢盆和調料,還有一些儲藏的蔬菜,做了個魚片粥。芥子裏還有些饅頭,大家就将就着吃了。
吃完飯夜搖光是有些累了,她不想動,從昨天晚上被羯鞑吓醒,虛驚一場跑出來就沒有合過眼,而後又在上方大戰水怪消耗了不少修爲,打了個哈欠,簡單的洗漱之後,夜搖光會尋了一個樹幹躺下就開始睡覺。
溫亭湛在樹下不遠處和陌欽說這話,都是這兩年沒有見面的一些彼此之間的事情。然後聊到了醫道之上,溫亭湛有不懂的地方還是很虛心的向陌欽請教,兩個男人談起話來,也是一個下午,古灸和關昭架起了畫架子開始畫畫,金子到處蹿。
當橘黃色的夕陽餘晖落下,夜搖光才幽幽的睜開眼睛,她的一動立刻吸引了兩個男人的目光,同時齊刷刷的看過去。
夜搖光伸了個懶腰:“真漂亮啊……”
遠方全散延綿相互交錯,大雪将山脈覆蓋,宛如奶油潑下來的蛋糕,尤其是橙色的光芒将山峰和雪峰照亮,鋪上了一層柔暖的光,更是令人看着忍不住出神。
可把古灸激動得不行,立刻緊盯着那一方不變,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就怕錯過美景。
夜搖光見此一躍而下,從芥子裏取出了一個古老的千裏眼扔給他:“用這個看。”
這個還是夜搖光從仲堯凡的鋪子裏淘來的,雖然千裏眼中國古代早就有,但不得不承認還是舶來品更加先進一點。
她則是去準備晚飯,芥子裏的吃食很多,夜搖光煮了米飯,炒了素菜,做了兩個葷菜,烤了幾條魚,煮了魚湯,大家用了晚膳,夜搖光坐在火堆旁突然問陌欽:“陌大哥,你需要五色泥麽?”
端着一杯熱水的陌欽豁然擡眼看着夜搖光,不等陌欽開口,牧童已經娃娃臉發光的擠過來:“溫夫人,溫夫人,你是說五色泥麽?”
看着牧童這副模樣,夜搖光就知道陌欽肯定是需要的,于是含笑點頭。
“真是太好了,溫夫人你可真是福星!”牧童高興的跳了起來,真是他們需要什麽,夜搖光就能夠及時送上什麽,“我家少爺正需要五色泥做一個精巧的煉丹爐,若是用五色泥做出來的煉丹爐,那煉制出來的丹藥,絕對是同類的頂級品色,有些藥材矜貴,一般的煉丹爐根本受不住,隻能是五色泥煉制出來的煉丹爐,有着五行之靈氣相護,才能夠煉制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