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松是正大光明的帶着他們進入了蒙古的領地,爲了不給克松招來麻煩,溫亭湛特意貼上了兩撇胡子,可把夜搖光笑了好一會兒,夜搖光就比較随意,她扮起男人來駕輕就熟,又有五行之氣作弊,想讓旁人看到多少就是多少。
克松在蒙古大汗的心裏地位應該不一般,他們才剛剛到來,蒙古大汗便親自召見,這是夜搖光第一次見到蒙古大汗,他應該五旬上下,身材和夜搖光所想的一樣魁梧,穿着土褐色的蒙古服,雙眸炯炯有神,坐在上方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他的目光猶如雄鷹一般犀利,大手一揮:“坐吧。”
蒙古大汗說的是漢語,而且漢語還不差,夜搖光還有些詫異。當時她卻皺着眉陷入了沉思,也許是隔得太近,她感覺到了蒙古大汗的身上有一股詭異的磁場,但是什麽地方詭異夜搖光竟然說不出來,明明蒙古汗王身上有着一股邪惡的力量,但卻又有一股精純的力量,很是矛盾,就好比正邪都是他。
溫亭湛倒是一點也不例外:“多謝大汗。”
落座以後,大汗讓人上了馬奶酒,這是蒙古招待貴客用的飲品,夜搖光都感歎克松在蒙古大汗的心中地位比她想的可能還要高。
“聽說你們救了克松和曹布德?”冷不丁的蒙古大汗開口問道。
溫亭湛有禮的回答:“當時并不知道克松台吉與曹布德郡主乃是蒙古的王孫貴族,隻是在下恰巧遇上台吉與郡主被困,不過是爲台吉送了一封口信,并沒有出多大的力,不敢居功。”
“我們蒙古人不喜歡你們那彎彎繞繞的一套。”蒙古大汗擡掌,“既然你幫助了克松和曹布德,那就是我們孛兒隻斤氏的貴客,聽聞你此次是路過漠北,因爲你的一批貨物被馬賊擄劫,才尋上克松相助。”
“家中一直是往來西域販賣,原本在下不應該行這條路,想起與克松台吉的約定,便想着順道來看看台吉,因着未曾走過這條路,不太懂規矩,才會不慎丢失貨物。”溫亭湛略帶這一點小心的回答。
“你放心,不出一日,本王定然會讓人幫你們将貨物追回來。”蒙古大汗頗爲豪氣。
夜搖光心裏吐槽,還說拖五日,這下好了一日都不成。
“多謝汗王。”溫亭湛卻是面露感激之色。
蒙古大汗點了點頭:“既然你們來了這裏,就多遊玩幾日,讓克松陪着你們。”
溫亭湛和夜搖光自然優勢一番深表謝意,而後大汗有問了他們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就将他們遣退,夜搖光算了算時間,他們呆了一刻鍾。他們現在的身份不過是一個普通倒賣的商賈,蒙古的大汗能夠見他們十五分鍾,換了真正的商販,隻怕要受寵若驚。
“你父汗對你很是疼愛。”夜搖光不由對克松道。
這一點克松倒是沒有半點否認,唇角揚起了笑意:“我帶你們去看看我母妃。”
克松的母親,那位十幾歲就被嫁到蒙古王庭做大妃的郡主,夜搖光見到她一襲蒙古後妃的精緻妝容,第一印象這就是個端莊娴雅,頗有母儀天下之範的女人。
“見過大妃。”夜搖光和溫亭湛向她行禮。
“别多禮,我知曉你們救了克松,我就這麽一個兒子,若非有你們,隻怕我得白發人送黑發人,克松說過今日要帶你們來見過,我便早早準備了酒菜,若是你們不介意,便留下吃上一頓薄酒。”大妃的聲音很溫柔,很令人舒服。
“正好餓了,能夠得大妃賜宴,是我們的榮幸。”夜搖光連忙道。
吃飯期間,大妃向他們打聽了不少中原的事情,夜搖光可以看出她其實很思念家鄉,于是就挑着好的趣事兒說給她聽。吃完飯之後,天色都不早了,克松辭别了母親,帶着他們去了他的地盤,他們的氈帳就在克松旁邊。
在蒙古王庭這兩日,克松都是陪着他們,也不避諱着溫亭湛的身份,就連演練将士的場地也帶着溫亭湛和夜搖光去參觀,夜搖光徹底的體驗了一把真正的蒙古風情,還去了蒙古最美的湖泊,最大的草原騎馬狂奔。
玩了兩日,夜搖光才愁眉苦臉的對溫亭湛道:“我後悔沒有帶金子來。”
因爲金子太紮眼,而且金子太嘴饞,夜搖光沒有預測過這裏的風險,這一次不論是溫亭湛和克松都是擔着極大的風險,所以爲了以防萬一,夜搖光把金子留在家裏鎮宅,就她和溫亭湛兩人來。
但是這兩日,她不論是近距離,還是遠距離,就連冒險在蒙古大汗熟睡之後夜探,所有的手段都試過了,可最終夜搖光還是什麽端倪都沒有看出來。若非當時蒙古大汗召見他們之時,她感覺到了短暫的不正常,她都快懷疑克松的話,蒙古大汗根本就是一個正常人。
将苦水倒給溫亭湛,夜搖光皺着小臉。
“搖搖别急,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溫亭湛聽後陷入了沉思。
溫亭湛不急,但是克松着急,夜裏抽了空來尋他們夫妻:“夫人,不知你可知曉我父汗到底是被邪物所控,亦或是其他?”
他知曉夜搖光昨天夜裏,有夜探王帳,他還暗中做了手腳打掩護。
夜搖光輕歎一口氣,無聲的搖了搖頭:“就在你父汗召見我們的那一日,我感覺到他身上有一股奇異的力量在波動,之後我也刻意靠近他,但再也沒有察覺。若是我沒有猜錯,他在召見我之前,用過他身體裏不屬于他的力量,我才能夠感受到殘留的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