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爲何不能對她有非分之想?”伽羅本能的反駁。
“你!”夜搖光又要動手,被溫亭湛給阻攔下來,氣勢洶洶的說道,“你也不看看你多少年歲。”
“我才年方十八!”伽羅很不要臉的頂着他的娃娃臉開口,這具身體的主人還真的才十八歲。
夜搖光:……
魔君幹了些什麽好事情,夜搖光都已經知曉,先是雲夫人後是嶽湘齡,夜搖光隻要想一想就覺得膈應,單凝绾是個好姑娘,還是凡俗姑娘,人魔相結合雖然沒有人妖那麽嚴重,但也相去不遠,夜搖光可不想讓單凝绾跟着魔君墜入魔道。
“咳!”溫亭湛輕咳了一聲,給伽羅投去一個暗含警告的眼神。
伽羅最怵溫亭湛,立刻收起一副故意惹怒夜搖光的姿态:“我知道了,我堂堂魔君會對凡俗的一個小丫頭動情?”
“你最好說到做到。”夜搖光掃了他一眼,就轉身離開。
“哎哎哎,你等等,我的事兒,你何事幫我辦……”魔君連忙追上去,眼睛一轉,“你也不想我多和小姑娘接觸,那你就早點将我給打發了,豈不是兩全其美。”
“你以爲我不嫌你礙眼麽?”夜搖光冷冷的看着他,她現在要以孩子爲重,她已經決定好了,若非緊急之事,她要好好的養胎,不離開溫亭湛半步,直到孩子生下來,以免溫亭湛爲他們母子牽腸挂肚。
“你先知曉是個什麽事兒,也許不需要你親自出馬,就能夠擺平呢?”魔君趁勢道。
夜搖光頓下腳步看了他一眼:“跟我來。”
和溫亭湛将魔君帶到了花園的小涼亭,夜搖光問了宜甯宣開陽可醒了,得到肯定答案,就讓宜甯去陪着宣開陽,暫時不用過來請安問好。
“說吧。”打發了宜甯,夜搖光才開口問魔君。
“我這個人是西甯府人氏……”
魔君之所以那麽快就找到寄體,是因爲他被千機從緣生觀趕下來,就直接進入了西甯府,在西甯府就恰好碰到了這具身體,這具身體的主人姓黃,名彥柏。黃彥柏的身份還不一般,他是青海都統的孫兒。
青海都統從二品,青海軍政大權一把手,因爲青海的特殊,蒙古族的天下,雖然太祖陛下強勢的收服了青海,但其實那邊格外的亂,到現在都隻是勉強保持着一個明面上的和平,私底下摩擦就特别大。
本來就不好管制,太祖陛下自然不能像其他地方軍政分家,互相掣肘,以防兩方被蒙古利用,邊境不穩。所以隻能特設都統一職,爲的就是方便管理,其實這樣有利有弊,好處就是如此一來,對蒙古族的管理更加的方便,壞處就是都統的權利過大,在青海一畝三分地可謂一手遮天。不過好在還有甘陝總督盯着,這麽多年磕磕絆絆也沒有出大纰漏。
黃彥柏其實并不是很得寵在家中,因爲他尚文,而黃家大多數人尚武,加上黃彥柏又不是長子嫡孫,就更加容易忽視。但黃彥柏也不争勝好強,一直在家中默默無聞,苦心讀書。
卻沒有想到二月的時候,他親生母親竟然給他下了毒,将他毒得半死之後,親自将他的屍身帯出去扔到荒郊野外,這才便宜了魔君。
“生母?”夜搖光不确定的問,“你确定不是他的繼母?”
“生母,所以他想要死的明白,想知道他娘好端端的爲何要給他下毒。”魔君最初也是問了好幾遍,虎毒不食子呢,哪有平日裏也沒有仇怨的母子,突然就給養了十八年的兒子下毒呢?
“你怎麽看?”夜搖光看向溫亭湛。
既然黃彥柏毒發的時候,親眼看到她母親帶着他出去,将他遺棄在荒山任由他自生自滅,那就絕對不是誤會。
“這件事交給我吧,我讓衛荊去把青海黃家好好查一查。”溫亭湛對夜搖光輕輕一笑,才看向魔君,“我記得你曾經提到過一套以陰陽二珠修煉的正統功法,可助搖搖修煉。”
“你不是不要麽?”魔君頓覺得不妙,仿佛被踩到了尾巴一般跳起來。
“搖搖現在有了身子,不能早起修煉,你若是不願給也無妨。”溫亭湛一副我不勉強的模樣,“不過你的事兒,既然是委托我夫人,自然要等搖搖身子健朗以後再說。”
魔君瞪着溫亭湛,真的好像指着溫亭湛的鼻子破口大罵他無恥。
他不給,是不是夜搖光就健朗不起來?
忍了又忍,魔君終究還是壓制住了自己的怒氣,迅速的去将心法口訣寫下來,遞給夜搖光:“給你!”
夜搖光接過來展開一看,全是篆體,篆體好多字她都不認識好吧,不由将之遞給溫亭湛,然後嫌棄的看着伽羅:“現如今已經不是兩千年前了,你既然再生爲人,那就學點文化。”
魔君又被鄙視的氣哼哼的甩袖走了。溫亭湛笑了笑站起身,帶着夜搖光去看宣開陽,就把魔君寫的功法遞給宣開陽:“今兒的功課,将這字體寫成小楷給你母親。”
宣開陽接過來,認認真真的看了一遍,确定他都認得才點頭:“知道了,爹爹。”
“我兒子真棒!”夜搖光見此湊上前就在宣開陽的小臉上親了一口。
“嗯哼。”溫亭湛輕哼一聲。
夜搖光橫了他一眼,老是跟兒子争風吃醋,真是沒新意,但是礙于某男的臉色越來越不好,還是沒有厚此薄彼的親了一口:“夫君最棒。”
顯然最棒和真棒之間的差距,取悅了溫亭湛,他的臉頓時多雲轉晴。兩口子就在書房看着宣開陽将功法寫成了夜搖光認識的字體,溫亭湛仔細檢查了一遍沒有錯誤才交給夜搖光。
夜搖光認真的看了一遍,越看目光越亮:“阿湛,把陽珠給我,你在這裏陪着開陽做功課。”
扔下這一句話,夜搖光就迫不及待的從溫亭湛手中奪走陽珠,丢下父子兩跑回房間,試一試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