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同時反過身去,一掌揮去,卻是撲了一個空,等他們察覺不好之時,他們剩下的兩個弟子已經被抓走。
在海面上的夜搖光等人迅速的又躍了回來,含崆和泰休二人追了上去,雖然那人會隐身,但是卻不能将他抓走的人也隐身。見此,蘇缽等人也隻能跟着追上去,既然說了含崆他們是歸入了他們的隊伍,總不能關鍵時刻對人家不管不顧。
蒼廉矗等人速度要比夜搖光他們快,有蒼廉矗和蘇缽先追上去,戈戊和雲酉倒是放慢速度和陌欽與夜搖光一道,就是害怕他們都走了,夜搖光他們要是遇上了危險可不好。
等到他們追上去的時候,追到了一個山洞前,就看到含崆和泰休起了争執。
“若非你礙手礙腳,我們早就将之擒拿。”含崆指責。
“含崆長老說的好聽,那人掐住的不是密若族剩下的人,含崆長老當然狠得下心。”泰休冷哼一聲。
“現在讓他把兩個人都抓走,還不如救一個是一個,就算他用的是我的師弟,我也不會如你一般。”含崆冷聲。
“風涼話,誰都會說。”泰休表示不信。
“行了,此刻争執這些有何用?那妖物就躲在裏面,你們族中來島的最後兩個弟子也被抓了進去,再晚的話,恐怕會生出變故。”蒼廉矗打斷二人的争執。
含崆也不再糾結這個事情,衆人往裏面走去。
這個山洞很長很黑,但是他們都是修爲頗高的修煉之人,不過爲了方便溫亭湛,夜搖光還是取出了陰珠,用幽月之光照明,四周都仿佛鋪了一層冰藍色的光芒。
然後讓他們一個跟着一個,保證不會走失,感覺到一股濃烈的陰煞之氣,戈戊在最前面,左手捏符,右手執劍,小心的往前走着。
他們走了有約莫半個時辰,除了有些黑,和不時的有水滴滴下來之外,還沒有别的東西。
這時,他們前面突然出現了一個能透過月光的地方,裏面被月光照的很亮,含崆等人見此,松了口氣,正想走過去。
“都别動……”一股屍臭之氣若有似無的飄浮過來,嗅覺比任何人都靈敏的溫亭湛眼神凝重的看着前面。
前面地方不僅能照射到月光,而且一些有凹坑的地方,已經聚滿了水,視線順着溫亭湛的目光看過去,夜搖光的臉色大變:“不好,這是殍地。“
殍地也叫做陰窖,是用來埋死人地方,如果上面有水,那麽就會形成殍地,是個對于聚陰十分有效的地方,同時,也是養屍的最好地方之一。
夜搖光的話音剛落。
“咚咚,咚咚……”的聲音就不斷從前面傳來,他們都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自然是不懼,但聯想到這個島上處處詭異的地方,什麽東西都比外面要驚奇數百倍,皆是嚴陣以待,面色嚴肅的望着聲源處,這個聲音越來越強烈,越來越快,就像是有人在用錐子不斷的敲打着他們的心髒一般。
“咚咚咚咚……”這時聲音不在斷斷續續,而是連綿不斷,更爲清晰,關鍵的是,前面的地面好像再往上一跳,一跳的。
“砰!”一聲巨響,地面仿佛被突然掀開了一道口子。
忽然,一個穿着黑色壽衣的手從地下伸了出來,與此同時,一個穿着白衣,較之更纖細,卻白的刺眼讓人看着不舒服的手也從下面伸了上來,兩雙手的指甲漆黑無比,在月光的照射下,可以清晰的看到指甲尖銳飽滿,仿佛有血充在裏面,頗有些厚度,足足有四五寸長。
“這是僵屍……”蘇缽的語氣充滿了震驚,活了快兩百年的星宿宗大長老還是頭一遭見到這樣的僵屍,一黑一白,像極了閻王殿之中的黑白無常。
“黑白雙煞!”夜搖光倒吸一口涼氣。
夜搖光更加笃定那裝妖物的是人,若非如此不會蓄養這樣的僵屍,他往這裏面逃,也是仗着這個有恃無恐。“黑白雙煞”是一種人爲蓄養的僵屍,這種僵屍天然形成的幾率近乎零。
它們必須是生前極爲恩愛的夫妻二人,男爲黑,女爲白,兩人的生辰必須要是七月半。七月半又稱爲鬼節,這天出生的人天生便帶着很重的陰氣。不僅如此,兩人還要同一天死,隻有這樣,埋在聚陰之地的話,才有可能變成黑白僵屍。
如果他們還是遭人殺害而橫死,那麽就更怕,因爲怨氣會更加助長陰氣,一旦形成,天地變色,水火不侵,刀槍不入,近乎到了不死不滅的地步。尤其是,這兩具屍體因爲生前是極其恩愛的夫妻,所以死後被蓄養成黑白僵屍,就會有一種莫名的感知力,心心相印,配合默契。
這兩具僵屍顴骨凸出,兩眼凹陷,瞳孔大而圓,穿着壽衣,兩個屍牙寒氣逼人,看着就讓人不寒而栗。
“我們一人對付一個。”對付這種東西,真不是一般的修煉者擅長,而是要懂得風水之術的修煉者更擅長,蘇缽自然是這裏除了夜搖光最懂得人,所以他當仁不讓的挺身而出。
但夜搖光的修爲不夠,蘇缽卻不是對夜搖光說,而是看着泰休道,泰休對于風水所知也不少,當年八閩驚天動地的盜屍案可就是他們搞出來的鬼,他們既然懂得如何養屍,自然也懂得如何降屍。
“好。”泰和族損失慘重,如今墨族的人又抛棄了他們,泰休心裏明白,現在想要活着離開這個島,就不得不依附夜搖光他們,可若是不體現一下價值,不做些貢獻,接下來如果遇上了危險,隻怕夜搖光他們絕對會抛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