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亭湛和雲非離能夠有什麽恩仇?似乎,他們兩不曾有過節吧?
“若是依你們所言……”陌欽聽了雲非離和溫亭湛的話後,陷入了沉思,好一會兒才霍然擡起頭看着兩人,“可會是有人欲借此陷害鳳族?”
嘶!
夜搖光和戈無音兩人同時倒吸一口冷氣,她們兩方才還真沒有想到這一層,可如今被陌欽點出來,越想越有這種味道。如果那東西的破壞性着實大,倒是正如雲非離所言,各大宗門的人被無緣無故的害死在這裏,就算其他宗門都知曉鳳族不會這麽蠢,可他們痛失愛子愛将甚至宗主,還不圍攻而來,要鳳族給一個說法?
鳳族給出來也就罷了,給不出來,這一筆血債絕對不會因爲其他人都知道他們是被陷害,就這麽輕而易舉的揭過。既然找不到真兇,那麽對方用鳳族來害死了各大門派的人,于情于理鳳族都要負責任!
“這毒計……”夜搖光都不用詞來形容,直接豎大拇指。
倒是陌欽和雲非離對視一眼,看向夜搖光,眼含感激。
“你們抽了什麽風。”夜搖光狐疑的看了他們兩,又看向戈無音。
“你是異星,遇上你的人都會被改命,此次若非你來,隻怕我們都要命喪于此。”戈無音解釋道,畢竟他們可一丁點防備心都沒有。
而鳳族也是在不确定那是什麽東西的情況下,想拉着他們承擔風險,才會讓這個消息洩露出去,他們若真死在這裏,就算鳳族不是主謀,幫兇是跑不掉,距離鳳族滅族也不遠了。
“一切都是巧合。”夜搖光謙虛的說道。
“這叫做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戈無音糾正道。
不然,怎麽夜搖光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那想要構害鳳族的人動手的時候來了,而恰好夜搖光之前在這東西的手中躲過一劫。
“隻能說元國師的人尋得百目妖,恰好是鳳族的人。”若是換個地方的人,她和溫亭湛隻怕已經去另外一個地方追查,哪裏會想要什麽翳鳥蛋,“你們有那時間,不如好生的想一想,到底是誰構害鳳族吧。”
夜搖光還指着抓出真兇,讓鳳族感恩,說不定将白鳴和白月的事情和盤托出,到時候她也可以輕而易舉的把自己的事情解決了。
“這個兇手必然在鳳族之内。”溫亭湛的語氣笃定。
陌欽沉默不語,雲非離思忖片刻後颔首:“應當是鳳族内部出了矛盾。”
不然鳳族哪裏那麽容易有陌生人潛入?雖然鳳族不禁止其他宗門的人到鳳來山曆練,可要想在鳳族動了手腳,還能夠安然無恙的離開,那除非鳳族的上長老成了死人。
“可我和阿湛上次是在泉州看到這東西。”夜搖光蹙眉,“泉州據此三千裏,鳳族的人怎麽會生活在泉州?若是生活在鳳族,爲何要大老遠的跑到泉州也去弄一個?”
“也許制造這東西出來的人,也不知這到底有多大的威力。”溫亭湛凝眉推測道,“故而才去泉州做了個實驗,距離遠才不會被人察覺,引起鳳族之人的目光。”
“如此倒也說得過去,這陷害鳳族的人,心細膽大,頗有能耐,能夠制造出這等匪夷所思的東西,防不勝防。”雲非離點頭贊同溫亭湛的推測。
“人在鳳族,我們怎麽去尋?”戈無音一臉茫然,總不能現在上門告訴鳳族的人,這是打草驚蛇不說,鳳族也未必相信,指不定懷疑他們想要獨吞寶物,以此将所有人給支開。
好心被當成驢肝肺,還要擔上惡人的罪名。并且他們現在還不知道要對付鳳族的人是個怎樣的修爲,這樣貿貿然的上門,隻怕他們會淪爲被暗害的對象。
“師兄明日應該就能回信。”溫亭湛突然道,小乖乖的速度越發的長進,信是早晨寄出去,這會兒應該到了緣生觀,等到晚間,最遲明日就能夠回信,“若是義父或是千機師叔與白鳴真君有交情,可以給我們一個上門的理由,倒是可以借此探查。若是沒有……”
“若是沒有,我便厚顔上門尋一尋白鳴真君的這位關門弟子,我與他總算有些淵源。”雲非離道,雖然有些牽強,但如今也顧不得這麽多。
計劃商定,既然倒是頗有些閑情逸緻,去看一看鳳來山的風貌。
左右時間也多,雖然事急,可急也急不來,不如放寬心,也免得引人懷疑,不過出門的時候,夜搖光問戈無音:“珺玥可來了?”
戈無音望了陌欽一眼,才搖着頭,将夜搖光拉到一邊:“珺玥被陌欽絕情拒絕了,雖則那丫頭不會就此罷手,但這一段時日定然是不會黏上來,女兒家總要點臉面。”
聞言,夜搖光也不再多問,而是五人結伴出遊。一路上,倒是看到雲非離對戈無音頗爲細心照顧,等到了山頂尋到一處有靈水源,夜搖光臨時起意:“你們去打些野味,我們晚上就在這裏弄些吃食。”
“我去吧。”雲非離站起身,對戈無音笑了笑。
誰知溫亭湛也站起身:“我随雲宗主一道去。”
夜搖光怪異的看了兩人一眼,眯着眼睛盯着溫亭湛:“阿湛,你這樣我會懷疑你對我移情别戀,戀上了雲宗主!”
“噗嗤!”戈無音沒心沒肺的笑出聲,看了看溫亭湛又看了看雲非離,捂着肚子笑得格外的歡實。
就連陌欽也是伸手握拳抵着唇克制笑意。
對于自己心愛之人的奇葩思想,溫亭湛真是哭笑不得,他隻能道:“雲宗主肯定隻知曉戈姑娘的喜好,我才能知曉你的喜好。”
“也對,你快去吧。”夜搖光揮了揮手。
溫亭湛無奈的搖了搖頭,就和雲非離離開,隻剩下戈無音、陌欽和夜搖光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