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珠順生局可不能有一點點差池,每一個位置都不能有分毫誤差,否則五行一亂,就會出現邢克,把好好的陽宅變成了一個倒黴窩。
因此,夜搖光格外的小心,不敢行将踏錯一步。曬着毒辣辣的太陽,夜搖光忙活了近一個時辰,才把格局從新排布,而後用熱水随意的抹了一把臉,就将五行不同的紫晶洞給選出來,選的全是沒有被劈開的,夜搖光用五行之氣将之一分爲二,然後吩咐王東和薛大二人照着她的吩咐一個個搬着放到指定的位置,朝向也得按照她的要求分毫不差。
當最後一塊紫晶洞放下之後,夜搖光走到陣眼處,迅速的施法掐訣,一圈圈五行之氣引動的整個宅子上空氣流一滞,旋即花搖樹晃,在夜搖光旋身之間,那一圈圈其他人看不到的五行之氣從夜搖光的指尖擴散,套着她的身體落在地面之上,朝着四周如水波一般擴散消失。
夜搖光的腳踏着常人看不懂的步伐,嘴裏吐出在場無人能夠聽得懂的術語,當她腳下一定,手訣倏地往地下一點,一股清爽之氣就以夜搖光爲中心擴散而去。
宜芳等人親眼看到被夜搖光擺下去的紫晶洞一個個發出奪目的紫色光芒,那光芒一閃而逝,很快就收斂到洞内,下人們眨了眨眼睛,有那麽一瞬間以爲自己産生了錯覺。
等到紫色光芒再度收斂入紫晶洞之後,整個宅子四周的濁氣仿佛都被清除,清新的空氣比雨後散着花香的早晨更讓人舒适,讓他們忍不住一再的深呼吸,都不願意呼氣。
弄完之後,夜搖光伸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宜甯連忙将溫熱的汗巾遞給夜搖光,夜搖光接過擦了擦臉,側首正要說些什麽,卻發現宜芳竟然将一塊汗巾遞給了薛大,而她的臉上貌似有可疑的紅暈……
夜搖光:……
看着薛大将用過的汗巾拿在手上,好似不好意思遞給宜芳。
看着二人的互動,她才後知後覺的察覺,這二人竟然有情況,一看就不是一兩天。但是這二人……
薛大今年已經三十有六,而宜芳比她還小兩歲,今年才虛歲二十一,足足差了十四歲,不過作爲修煉者,修煉之人半百才成婚,取個十幾歲的小姑娘都是屢見不鮮,夜搖光雖然有點吃驚,但是卻并沒有阻止的意思。琢磨着,抽個時間問一問他們兩人,如果彼此不反對,那她就成全他們,反正宜芳也不小了。
“咦,這是何物?”就在夜搖光沉思之際,回了狀元府知曉夜搖光在南園,就連忙趕過來的溫亭湛一進大門就覺得格外的舒适,這種舒适和溫宅不一樣,溫宅是由外而内,而這裏是由内而外,看着不遠處擺放的紫晶洞,不由好奇的問道。
“風水石。”夜搖光笑道,“又叫紫晶洞,是仲堯凡遠洋過海帶回來的寶物,我用了他們在宅子裏布下了一個連珠順生局。”
說着,又把何爲連珠順生局給溫亭湛解釋了一遍。
“難怪我覺着和我們老宅不一樣。”溫亭湛聽後颔首道。
“自然不一樣。”夜搖光簡練的解釋,“老宅的陣法助益修煉和加固宅子,是修煉者布置的陣法。這是純粹的風水局,雖然我加了一個五行陣,更側重養生增運。”
“是否四季也影響不到宅子裏?”溫亭湛感受着格外的涼爽,就連夕陽西下那一縷浮躁也半分沒有。
“五行相生,陰陽調和。和老宅也不一樣。”夜搖光又解釋道,“老宅乃是我相當于布下了一個結界,外面的氣流溫度都無法湧進來;這個依然能夠湧入,隻不過一湧入就被風水局内的陰陽調和到最适宜人的範圍。”
“我家搖搖,就是厲害。”溫亭湛聽罷,不由贊歎道。
“這麽誇獎我,可是有什麽事兒求我?”夜搖光狐疑的看着溫亭湛。
“我難道不是每日都如此誇贊我家搖搖麽?”溫亭湛一副我很冤的模樣反問夜搖光。
“好吧,算你識相。”夜搖光輕哼了一聲,側首問宜甯,“飯菜可做好了?”
“已經備好。”宜甯連忙回答。
“好,我和阿湛去用膳,你們也不用伺候,也去用膳吧。”夜搖光點了點頭,洗了個手就拉着溫亭湛去了飯堂。
吃飯的時候,夜搖光把今天發現的關于宜芳與薛大的事情說了出來,豈料溫亭湛聽了好看深刻的眉峰微微一皺:“薛大和宜芳的年紀……”
“年齡算什麽,有句話叫做年齡不是問題,身高不是距離。”夜搖光翻白眼道,“何時我家阿湛也這般迂腐?”
“我哪裏是迂腐。”溫亭湛解釋道,“隻是聽了有所感而已,薛大是個老實可靠之人,他們兩要真有那份心思,搖搖做主便是。”
“這還差不多。”夜搖光夾一塊溫亭湛最喜歡的紅燒鵝給溫亭湛,以示獎勵。
溫亭湛連忙做出感恩戴德的模樣,歡快的吃着。
兩人就這樣把晚飯解決,消食的時候,溫亭湛拉着夜搖光的手:“我倒還真有一事要你助我。”
“看吧,我就說吧,你就是有事求我。”夜搖光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樣。
“是是是,夫人目光如炬,我那點小心思怎能逃過夫人的眼。”溫亭湛連忙恭維。
夜搖光很受用的揮了揮手:“好說好說,你說吧,何事能夠讓聰明絕頂的淇奧公子求到我的門前。”
“這事兒啊,還真的搖搖才能爲我解憂。”溫亭湛便道,“我曾聽搖搖說過,人一旦煞氣入體,就會黴運纏身?”
“嗯。”夜搖光點頭,“煞氣乃是陰氣和戾氣,一旦入人體,就會陰陽失衡,擾亂神智,甚至令人産生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