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搖光就将戈霧海的事情又說給溫亭湛,然後把她的計劃也告訴了溫亭湛,溫亭湛聽後皺眉:“那你豈不是還要随着戈姑娘回門?”
原來夜搖光的計劃,就是讓蒼珺玥在這幾日仿造出一個水靈珠出來,然後再在戈無音回門當天,用陣法遮掩了定海塔之中的水靈珠氣息,營造出水靈珠失竊的假象。
水靈珠于戈霧海而言多麽重要,水靈珠失竊,戈霧海必然要搜查,這要是在楊菁菁那裏翻出一個假的水靈珠,那楊菁菁就有口難言了。說有人栽贓她,可整個宗門隻有戈宗主見過水靈珠,難道是宗主栽贓她?
戈無音再當着所有人的面,問一問楊菁菁是從何處得知定海塔之中有水靈珠?她若是說是戈裔重告訴她,那這夫妻情分就傷了,戈裔重就算要替她圓謊,也逃不過戈宗主的眼睛。
無論如何,楊菁菁這一次也要嘗一嘗有口難辯的滋味。如此一來,戈宗主等人定要對楊菁菁重新起疑。日後多防備她一些是必然,還有就是把楊菁菁逼的沒有退路,她從此以後都不敢去打水靈珠的主意。
經此一事,隻要水靈珠丢失,所有人都會懷疑她所爲。隻不過水靈珠的氣息被掩蓋,戈宗主定然要親自去定海塔去看是不是真的丢了,才會搜查,就不得不由夜搖光引動紫靈珠,讓水靈珠短暫的在原地消失一會兒。
“如何?你夫人我聰不聰明?”夜搖光說完,揚起下巴道。
“聰明,我家搖搖一直聰明。”溫亭湛親了親夜搖光的唇角,“若是不用你親自再回去一趟,那便更好。”
“若是不這般,戈宗主一進入定海塔見到了水靈珠如何會再搜查?”不搜查豈不是做了無用功?
“戈宗主知曉水靈珠長成何模樣吧?”溫亭湛問道。
“嗯。”夜搖光點頭。
“既然如此,爲何一定要以水靈珠引得他們去搜查?”溫亭湛笑道,“戈霧海那麽大,有的是東西失竊會引起搜查,你不妨問一問戈姑娘,隻要從楊菁菁那裏搜出了水靈珠,戈宗主自然會警醒。且如此一來,會讓戈宗主對楊菁菁的懷疑更重。”
夜搖光的計劃,雖然楊菁菁有口難辯,甚至也猜不到是誰要用這樣的手法陷害楊菁菁,但到底知曉是有人繞了一個圈暴露了楊菁菁對水靈珠的用意。不如用其他之物,來一個無心插柳。如此一來,戈宗主會認定那一個假的水靈珠是楊菁菁自己準備,就是在尋找機會掉包。
“是啊,如此一來更加事半功倍。”夜搖光的目光一亮,然後目光閃爍着星光看着溫亭湛,“果然還是我家阿湛的腦子好使。”
“那日後這等費腦之事,搖搖就隻管扔給我便是。”溫亭湛輕笑。
“哼,我不是覺得時間緊迫嘛。”夜搖光非常傲嬌的冷哼一聲,眼珠子一轉道,“我怎麽覺着你這句話的意思是再告訴我,要時時刻刻将你帶在身邊呢?”
“搖搖果然明白我心中所想。”溫亭湛承認。
“變着法說我不安于室是吧?”夜搖光斜睨着溫亭湛。
溫亭湛伸手扶額:不安于室……
“咳咳,搖搖,這個不安于室……”
“嗯?我用的是字面意思。”夜搖光連忙糾正。
溫亭湛張了張嘴,見夜搖光斜眼看來,嘴邊的話立刻一繞,變了一句:“夫人說的都是對的。”
“夫人錯了呢?”夜搖光挑眉問道。
“夫人永遠是對的。”溫亭湛非常沒有節操的說道。
“噗嗤。”夜搖光終于忍不住樂了,撲倒在溫亭湛的懷裏,“你可要記住你今日的話。”
“一定銘記于心。”溫亭湛擔保道。
夜搖光笑着看着溫亭湛,便沒有再說話,兩人在山頭上玩了一會兒,就回了缥邈仙宗,剛一回到院子裏,就看到乾陽遊魂一般站在夜搖光大門前,抱着柱子,癟着嘴一臉委屈的看着夜搖光。
“你這哀怨的小眼神兒源自于何?”夜搖光嫌棄的看着他。
“師傅你和師娘出去快活逍遙,真不厚道。”乾陽委屈巴巴的說道。
“你也知道我是和阿湛一塊出去的麽?”夜搖光皮笑肉不笑,“幹嘛要帶上你這個電燈泡,你也想快活逍遙,快去尋個媳婦。”
“媳婦有什麽好,師娘整天圍着師傅轉,還要被師傅欺負,我才不要。”乾陽搖頭如撥浪鼓。
“你說什麽!你這個孽徒。”夜搖光撸了撸衣袖,就要上前去收拾乾陽。
被溫亭湛一把給攔住,給乾陽使了個眼色:“還不快去歇息。”
乾陽這才意識到自己一不小心把實話給說出口,看着要炸毛的師傅,連忙給溫亭湛投了一個感激的小眼神兒,一溜煙的跑了。
夜搖光是被溫亭湛給強制拖回自己的房間,然後她擡眼望着溫亭湛:“我何時欺負過你?明明是你總是欺負我。”
“是是是,是爲夫總是欺負搖搖。”溫亭湛連忙順毛。
“哼,榆木腦袋的徒弟,氣死我了,早知道當初就不該收了他。”夜搖光雙手環臂氣哼哼的說道。
“不氣不氣,明兒爲夫替你出氣。”溫亭湛哄着。
“那是我徒弟,你不準欺負他。”夜搖光冷哼道。
溫亭湛:……
“夫人說的都是對的。”溫亭湛點頭。
“我要睡了。”夜搖光白了溫亭湛一眼。
“好。”溫亭湛好脾氣的應聲,然後轉身離開。
等到溫亭湛走了,夜搖光才躺在床榻上,笑的猶如喝了蜜一般甜。
人生有一個人,無論何時都依着你,哄着你,縱容着你的任性,這是幾輩子才能夠修來的福緣。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能夠享受這份福緣,她覺得既然老天恩賜給她,那她就要時不時的行駛一下這種幸福的甜蜜。
盡管,她覺得這樣很幼稚和刁蠻,可她非常的樂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