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不讓人誤會,葉輔沿和幼離并沒有在狀元府成婚,也是在南園成婚,并沒有多少賓客,除了曾經有同窗情分的聞遊和陸永恬還有蕭士睿以外,就沒有夜府之外的人參加,大婚的流程也相對很是簡單。
新娘子是從夜搖光送給幼離的那一套宅院發嫁,葉輔沿從南園出發去接,拜了天地高堂之後,就禮成,因爲人不多除了聞遊幾人和葉輔沿小喝了幾杯,便沒有人勸酒。
忙完了幼離和葉輔沿的親事,夜搖光終于抽出時間去淳王府拜訪了太子妃,陪着太子妃說了些話吃了頓午膳,夜搖光就離開了淳王府。
回到家中,倒是收到了一份來自于南久王府的喜帖,原來是蕭秉和嶽湘齡将再七月的時候大婚,等到溫亭湛散值回來,夜搖光拿着喜帖問:“他們兩怎麽這麽快就要成親?”
嶽湘齡這事兒鬧得很大,按理說這風波才剛剛平息,怎麽也要等大家淡忘的差不多再籌備大婚,這麽急着大婚,豈不是又讓自己陷入尴尬境地,而且七月大婚,這麽沖忙,遠在雲南的南久王很可能趕不來。
溫亭湛端着茶杯笑而不語。
夜搖光見此,不由試探的問道:“該不是嶽湘齡……”
後面的話夜搖光沒有說出口,但溫亭湛卻已經意會,于是點了點頭。
還真是,這母女倆怕都是易受孕體質吧,當年邑德公主把嶽書意睡了一夜就珠胎暗結,這下嶽湘齡也和蕭秉這麽輕易的升級當爹媽,算算日子嶽湘齡現在也就恰好一個月多幾日的身孕,下個月成親也是爲了好遮掩。
溫亭湛含笑看着夜搖光,他自然不會告訴夜搖光,這裏面他功不可沒,他添加的那一份香料裏面有助孕的藥,隻要蕭秉和嶽湘齡的身子沒有問題,嶽湘齡有孕的可能會急劇增加。其目的嘛,自然是讓嶽湘齡安安份份的養胎,不要再出來蹦跶。另外,就是要膈應邑德公主,邑德公主當初用骨肉套住了嶽書意,如今就應該報應在她的女兒身上,嶽湘齡這個孩子就會是她陷入噩夢的開始。
蕭秉可不是一個受得住的人,妻子是賠了名聲挨了闆子被陷害說成主動陷害娶來,娶回家還不能碰。而嶽湘齡從小就在嶽書意一心一意對待邑德公主的環境下長大,她會容忍得下蕭秉有别的女人?
這是殺雞儆猴,日後但凡有點腦子敢對他動歪心思的女人不妨好好看一看嶽湘齡的前車之鑒。
“對了,無音大婚,我打算再過五日便出發去戈霧海。”夜搖光沒有在嶽湘齡的事情上放多少八卦心思,而是正色對溫亭湛道。
“爲何這般早?”溫亭湛悶聲道。
他這個月除了正常的休沐,沒有節假,不可能随夜搖光去戈霧海,原本心裏就不舍卻又不能阻止她,沒有想到夜搖光還要提前去。
“無音是二十四日大婚,從戈霧海到缥缈峰距離足足兩千裏,雖則修煉之人的行程要快,但浩浩蕩蕩的一隊伍也快不到哪裏去,我去信問過無音,缥邈仙宗是十九日迎親,我既然是作爲無音的親友出席,自然是要從無音發嫁時陪着她。而且無音是我最好的姐妹,她一輩子的大喜事,我自然不能敷衍。”夜搖光看着一臉失落仿佛被抛棄的小獸一般露出可憐巴巴目光的溫亭湛,在他唇邊親了幾口,“乖乖在家中等我,我參加完婚禮就回來。”
“好,你把小陽留下。”溫亭湛點頭道。
“你要用小陽?”夜搖光是打算将乾陽和呆在溫宅的連山都一起帶去,他們兩都是修煉之人,缥邈仙宗和戈霧海的聯姻,算是修煉界的大事兒,總不能讓他們缺席,去見見世面也好。認個人,日後他們出去曆練,若是遇險,也好知曉在哪裏能夠尋到助力。
“等二十三日讓小陽帶我去缥邈仙宗。”溫亭湛把玩着夜搖光的手指,“既然是你最好的姐妹,我這個做夫君的哪裏能夠缺席?”
“你哪裏有時日?”夜搖光皺眉,就算是二十四日溫亭湛恰好休沐,也就一日的時間,本朝休沐乃是五日一休,也就是上五天休息一天,當天夜裏趕回來,實在是太累。
“我有六日的休沐日。”溫亭湛握着夜搖光的手,一副你都不關心的落寞神色,“搖搖難不曾發現,我已經許久沒有休沐了嗎?”
夜搖光想了想,好像還真是那麽回事兒,早在全躍的事兒了解之後,溫亭湛就沒有休過假,她一直忙着幼離的婚事,且每日都能夠見到溫亭湛,完全将這件事情給忽略了。
“是我錯了。”夜搖光連忙态度良好的認錯。
溫亭湛指了指自己的臉頰。
夜搖光抱着他的腦袋,就狠狠的親了他一口。
心滿意足的溫亭湛這才正色的對夜搖光說道:“我懷疑,月九襄之事,針對的不是邑德公主,也不是嶽書意。”
“那是什麽?”夜搖光納悶,月九襄的事兒還能夠針對旁的人和事兒?
溫亭湛的目光變得幽深莫測:“是整個朝廷。”
“你說什麽?”夜搖光驚訝不已。
“搖搖,你仔細想想,嶽書意若是知曉月九襄和一雙兒女如何慘死,并且真兇是邑德公主,他會如何?”溫亭湛問道。
“拉着邑德公主一塊下地獄吧。”夜搖光覺得應該會,縱然嶽書意對月九襄沒有男女之情,可有親情,還有另外兩個是他的親生骨肉。
他會痛恨邑德公主,同樣也會更加的痛恨自己。因爲在他看來,邑德公主這樣做,無非是因爲他,他才是罪魁禍首,正如他自己所言,于月九襄而言,是他們對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