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驚愕不已,有人竟然真的養着龍脈!虛谷真君看着都吓愣,千機真君霍然站起身,更不要說雲笠本人,他感覺到那活生生的龍脈,而不是幻象的時候,迅速的收手。傷了龍脈,那他得付出多慘痛的代價!
雲笠突然收手,本就被自己的氣所傷,而夜搖光恰好這個時候憑空出現,她運足全力一掌打在雲笠的背上,她的那點力其實對于雲笠而言真的什麽都不算,可雲笠前腳被自己的氣所傷,加之龍脈帶來的震撼,後腳又被夜搖光打了一掌,傷是的的确确沒有多重,卻被夜搖光一掌給打出了戰圈之内。
夜搖光一個旋身,接住她的羅盤,飄然落在衆人的面前,對着雲笠行禮:“雲笠真人承讓了。”
還沒有從龍脈的刺激之中回過神,所有人又震撼入夜搖光赢了雲笠的事實之中,看着站在戰圈之外的雲笠,大家都不知道該用什麽語言來表示心中所受到的刺激。
“哈哈哈哈,好閨女。”第一個高興的自然是虛谷。
夜搖光側首對着溫亭湛莞爾一笑,她都忘了她可以将龍脈當做免死金牌,利用的就是任何一個修煉者都舍不得玉石俱焚的心思。她也不怕暴露她有龍脈這一道護身符,因爲沒有人敢損傷龍脈,也就沒有人會來和她争奪龍脈,當初在昆侖山外,那位想要煉化龍脈之人。乃是因爲他利用了連山爲他困傷龍脈,等到龍脈大傷怨氣初凝,他出現是以一個萬般無奈,不能坐視龍脈怨化荼毒一方水土和生靈的立場,才煉化了龍脈。一旦龍脈怨化,就不再受天地庇佑,就算吸收了也不會遭受天罰。
可夜搖光帶走的可不是怨化的龍脈,實實在在的天地之靈,誰都不敢折損,這樣的代價沒有人願意去嘗試付出。也因此,趁着這個時機暴露她養着一條龍脈,除非是和她有不共戴天之仇,一定要和她同歸于盡,否則日後也必然不會有什麽人無緣無故的來尋她麻煩。
再加上,現在她有靠山,雖然虛谷和她相處的時間不會太長,但是虛谷和緣生觀的交情,如果她真的有什麽事兒,緣生觀定然不會坐視不理,隻要她小心些,不去招惹這些惹不起的修煉門派,日子會非常很逍遙。
“地宮之行,以虛谷師兄爲首。”千機真君一錘定音。
“既然是老頭子帶頭,老頭子就趁着千機師弟在,便如約立誓:八方神佛在上,我虛谷在此立誓,此次地宮之行,領各門派,必以諸位性命爲首,全力護衆人周全,若違誓約,必遭天譴。”虛谷難得面色嚴肅一次。
衆人見此,也不得不緊跟着立誓,大意自然是進入地宮之後,一切聽憑虛谷真君吩咐。各自立下誓言之後,千機真君便讓各門派的人自行回去商議,每個門派派遣哪些人跟着虛谷一道下地宮。
“湛哥兒,你真是太棒了。”等着他們往回走的時候,夜搖光止不住的在虛谷的面前誇贊溫亭湛。
“哼,投機取巧,僥幸而已。”虛谷如同所有嶽父看女婿不順眼一般,對着夜搖光一陣冷哼。
“什麽投機取巧,什麽僥幸而已?”說她家湛哥兒不好,夜搖光不爽,“你活了五百多年,你怎麽不取巧一次,你怎麽不給我弄個僥幸?”
“你……不孝女。”虛谷氣得吹胡子瞪眼。
“哼。”夜搖光輕哼一聲,“從一開始湛哥兒便讓我軟硬兼施,裝傻充愣,若非将度把握得極好,哪裏還有這樣的局面?還有便是,若非湛哥兒獻計,你會第一個出手?我猜你肯定不會第一個出手,你會像所有人想的那樣派陌二叔出手,陌二叔依然會敗在蒼廉矗的手中,那麽他們就還有兩位大乘期,以雲笠的性格,他求穩不求急,他定然要派一個合體期,你會派蘇缽長老去應戰麽?你不會,你要把蘇缽長老留到對付潘骜,到時候我們會連輸二局!士氣大減,蘇缽長老也未必不受影響,能夠打成一個平局?沒有你先上場,我就沒有上場的理由,到時候你再去哪裏尋一個能夠投機取巧勝過大乘期的人呢?”
虛谷被噎得說出話來,雖然嘴上不承認,但不得不說這小子打了一場漂亮的心理戰,由他先上,墊了丫頭最後可以上場的理由,若是雲笠出面迎戰了他,雲笠就少了一個大乘期,自然也就用不上丫頭上場,可是他吃準了雲笠爲了勝局不會主動迎戰他,從雲笠不願意迎戰的那一刻起,他們的局面就已經是必勝局面。
夜搖光擡出的身份是虛谷的女兒,雲笠不會下狠手,也不敢下狠手,修爲差距太大,他若是用了二成力就會在衆目睽睽之下淪爲笑柄,雲笠若是隻用一成力,自然也不是夜搖光能夠匹敵。但是那夜帶着溫亭湛來看星星的時候,夜搖光曾經說過觀星台的萬象星輝陣,所以借助外力,夜搖光至少可以遊走,才有了将雲笠給激怒,出其不意打出最後一張牌——龍脈!也是抓住了雲笠這要面子和求勝心切,才定下了今日的勝局。
“哼,好生準備,明日進地宮。”說不過,虛谷也懶得說,他轉身就走了。
夜搖光沖着他的背影做了個鬼臉。
“怎麽樣,結果如何?”夜搖光和溫亭湛相攜回到他們的院子,戈無音恰好跑出來,沖到夜搖光的面前就連忙問結果。
“看我們倆紅光滿面,結果還用說麽?”乾陽不在,估摸着戈無音是從乾陽那裏知道今日他們比賽。
“你們兩隻要在一起,何時不紅光滿面?”戈無音調侃一句,然後問道,“你們兩都要随虛谷真君一道去地宮?”
“是。”夜搖光點了點,“無音,你問這個做什麽?”
“戈姑娘也想去地宮。”溫亭湛代替戈無音回答。
夜搖光頓時就明白了,戈無音想去,但卻不想去戈霧海擠名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