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蕭士睿連忙問道。
“找到原畫。”夜搖光淡聲道。
“聽聞已經被燒毀。”聞遊還是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不,絕對沒有被燒毀。”夜搖光搖頭,“原畫便相當于此妖的身軀,若是身軀被毀,此妖即便不會因此而亡,卻也會元氣大傷,可它現在還在沖擊我的鎮妖符,證明被死了的學子燒毀的并不是原畫。”
“師傅,師傅,是不是有妖怪,妖怪在哪裏?徒兒來保護你!”就在這時,乾陽風一般的刮了進來,幾步沖到夜搖光的面前。
“師傅還需要你保護?”夜搖光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蓦地又伸手抓住他的衣領,“你表兄呢?把你表兄叫來,合我們三人之力,要誅滅這隻妖怪倒也不難。”
“表哥今早就走了……”乾陽呆呆的說道。
“你可有辦法将他急叫回來?”夜搖光想着,以乾陽這樣的性格,易天任未必放心,總要給他留點底牌什麽的。
“師傅,你好聰明啊!”乾陽一臉崇拜,然後從懷裏掏出了一顆珠子,将珠子往天空一抛,在衆人無比期待的目光下,以爲會是什麽訊号如同煙花一般綻開,結果那珠子又落了下來。
衆人:……
“額,我忘了……”乾陽低着頭,已經不敢去看師傅黑沉沉的臉。他忘了這個東西要怎麽用。
夜搖光伸手扶額,然後一把從乾陽的手中搶過那顆珠子,放在掌心感受到珠子有五行之氣在萦繞,她将珠子攤平在掌心,五行之氣在掌心一繞,就見那珠子一破,一束金色的光芒沖天而起,隐沒在天際。
“師傅,師傅,你真是太聰明了!”乾陽越來越崇拜夜搖光。
夜搖光瞥了他一眼:“你表兄什麽時候可以趕到?”
“額,不知道……”乾陽眨了眨眼睛。
夜搖光覺得自己肯定是傻了,竟然把希望寄托在了這個家夥的身上。
“爲今之計,也隻有等。”這個時候,溫亭湛從書房裏走了出來。
“你去做什麽了?”溫亭湛進書房時間挺長的,夜搖光忍不住好奇。
“搖搖,我問你,原畫是否有可能并沒有出現在書院?”溫亭湛沒有先回答夜搖光的話,反而問道。
“絕無可能。”夜搖光搖頭,“畫中妖,隻有在脫離原畫的時候才會流出妖氣,那日我們三人所看到的妖氣,絕對是這隻妖物初初脫離原畫,而我們三人去的太快,它又縮回原畫之中,才會讓我們無法尋找到,其後它定然沒有再脫離原畫,否則我三人不會感覺不到妖氣,應當是在比賽前,借助什麽法寶短暫的掩飾住了妖氣,由古同生攜帶到了賽場。”
“恩恩嗯,師傅說的有道理。”乾陽表示非常贊同,絕對不是因爲夜搖光是他師傅的緣故。而是站在一個對各類妖物習性了解的修煉者角度,認同夜搖光的說法完全正确。
“既然如此,那我一定會将原畫盡快給你尋來。”溫亭湛自信一笑。
“你有什麽辦法?”夜搖光頓時心裏有了希望,可想了一想現在的局面,似乎所有的線索,随着金山書院那位将原畫帶出來的學子服毒自殺就斷了。
“方才在賽場上,在你去捉妖之時,金山書院有人離開,是一個侍衛。”溫亭湛的記憶力非常的強悍,每個地方站了多少人,他都看得清清楚楚,那人走的神不知鬼不覺,但卻非常的突兀,所有人都在慌亂之中,并沒有注意到,但卻逃不過他的眼睛。
“難怪!”夜搖光恍然大悟,難怪金山書院的那位學子會那麽快就知道事情敗露,并且快速的服毒自殺,還做出一幅原畫被燒毀的模樣。原來是有人趁亂去通風報信了。
“原畫會不會已經被他們送走?”夜搖光擔憂,畢竟他們錯過了最佳時間。
“這一點,小樞别擔心。”蕭士睿道,“若是那人是做侍衛打扮的人,就絕非輕易能夠離開的了。”
“爲何?”夜搖光不懂。
随後蕭士睿和溫亭湛才向夜搖光解釋了一下,原來軍隊編制是非常的嚴格,各個地方都不一樣,這些侍衛都是從中州督司府出來,爲了防止各地暗哨潛入,每個地區訓練侍衛都有自己的一套,打手勢絕對不會少,每到輪班換班巡邏換位置的時候,領頭的将領就不會說話,而是打手勢,所以不論是将領還是侍衛都不可能作假。
“方才已經換過一輪。”蕭士睿補充一句。
到現在也沒有出現什麽異樣,證明這個人沒有露餡,那麽這個人就絕對不會是臨時混入侍衛,而是一早就是别人安排在侍衛中的棋子。
想到這裏,蕭士睿的目光變得陰冷:“說不定,這人還想成爲護送畫卷入帝京的護衛呢。”
若是畫中妖沒有被夜搖光所識破,再有這個内鬼,隻怕敬獻到皇上的面前的可能性就更加大。
“所以,這個人才比較容易查出來。”溫亭湛莞爾一笑,露出兩個深深的迷人酒窩。
隻要查一查核心的人員是否有異動,很快就能夠将内鬼給抓出來。
有溫亭湛的介入,夜搖光的心裏就踏實了一半,她相信溫亭湛不需要太多的時間,一定能夠将原畫尋到,溫亭湛的速度也的确很快,吃了晚膳,他似乎就接到了消息,而親自去追原畫。
夜搖光因爲要時刻的看守封印畫中妖的畫卷就沒有一道去,溫亭湛走了不到半個時辰,天才剛剛完全黑下來,夜搖光就感覺到了畫卷的不受控制,無數的幽綠色妖氣從畫卷之中飄逸出來,将夜搖光三道符紙給燃燒起來。
“金子,你去門外守着,不要讓任何人闖進來,乾陽在外面替我護法!”
夜搖光吩咐了一聲,就在畫卷展開之時,化作一道流光進入了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