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也不會全帶吧?”夜搖光沒有想到古代書院還這麽爽,頓時目光晶亮,但是想到書院有近千學子,怎麽可能全部帶去。
“自然不是全帶,隻帶十名。”溫亭湛笑道,“嗯,我已經接到山長的告知。”
“特優生就是不一樣,什麽東西都你特殊。”夜搖光撇撇嘴,但又不能不服氣,這文賽乃是去爲書院争光,文賽的結果直接影響到書院的名聲,以及來年各地學子報考的選擇,書院自然不會放過溫亭湛這個妖孽。“那還有多少個名額?”
“去年甲等前三也在其中,應當還有六個名額,若我估計沒有錯,也就月底前就會公布這個消息,然後再一次考比,這一次所考的定然是擅長之道。”溫亭湛道,“文賽,賽的不僅僅是詩詞文章,這些有我們四個人足以,術業有專攻,琴棋書畫也在其列,至于其他就看嶽鹿書院的通知了。”
“可我一樣都不擅長可怎麽辦?”夜搖光的臉頓時垮了。
“我已經給你想好了,你報名參加棋賽便可。”溫亭湛伸手捏了捏夜搖光氣鼓鼓的小臉,“有我在,你何懼?”
夜搖光愣了愣,這句話是昔日在從楚家買過來的莊子上,她站在池塘邊對溫亭湛說的話,不過三年的時間,他便把這話原封不動的還給了她,但是她卻一點辯駁的力氣都沒有,溫亭湛說的沒錯,所有的項目,唯有棋賽才能夠完美的作弊,隻要帶着天麟,隻有溫亭湛在她身側,她自信絕對能夠通關。
“可秦敦也是棋畫比較擅長……”夜搖光可不想這樣把秦敦給撇下。
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每三年無童生試才有一次的機會,不說揚名立萬,但總是能夠增長學識和見識,她隻是來混日子,這個機會秦敦更需要。
“不是還有畫麽?”溫亭湛笑道,“我從藏書閣裏淘了好多名家手劄,一會兒就給他送去,擔保這幾天他滿心都是鑽研畫技,至于士睿,陛下一手好字在做太子時就讓國子監的人贊服不已,士睿是陛下手把手交出來,他的字絕對是整個書院唯一可以和我比拟之人。”
“真不謙虛!”夜搖光瞅了溫亭湛一眼,“那我也可以去報書賽,我的字可也不差,而且我凝聚五行之氣寫出來,和你的擺在一起,我擔保就算在工筆上我比不上來,但也能夠誘拐先生們選我的。”
這可是她的真本事,雖然靠的五行之氣,但五行之氣也是屬于她的啊!
“那你可把士睿擠下去了。”溫亭湛一點也沒有勉強的意思,“雖然士睿是皇孫,但這種事上先生們可不會酌情考慮,反而更不會偏袒士睿。”
蕭士睿注定不會做官,這個機會用在他的身上,不如用在真正需要曆練的學子身上,若蕭士睿沒有真材實料,夜搖光相信書院的先生們絕對不會在這種大是大非上給蕭士睿開後門。
夜搖光聽了不由洩氣,伸手擰了擰溫亭湛的胳膊:“那你快給我先惡補。”
雖然她受原主的影響,基礎知識還是有,可她總不能走到大賽上,别人提一些稍微有深度的問題就啞口無言,這樣就算是赢了,估摸着也會讓人心裏起疑。
溫亭湛要的就是這個機會,于是從一些簡單的注意事項,到睡前講一講棋道上的典故,和一些用在棋上的特定詞兒,開始給夜搖光惡補,原本有些不情不願,覺得肯定很無聊,已經打算将溫亭湛說的東西全部複制到腦海的夜搖光,覺得溫亭湛講得非常的風趣,比如‘爛柯’一詞,溫亭湛非常用心的将簡短的故事細緻化,讓夜搖光聽得津津有味。
慢慢的竟然每晚都和溫亭湛聽了故事之後,還下了一盤棋,即便是她的技術爛到慘不忍睹,可她依然沒有失去樂趣,反而在溫亭湛的激發下越戰越勇,屢戰屢敗,屢敗屢戰,如此周而複始的重複。
夜搖光永遠也不會知道,這是溫亭湛故意要給她培養屬于他們共同的愛好,就好比他自己開始研讀《周易》之類的書一樣,但是他們的愛好總不能隻有一個,他又不想勉強她,隻能用這樣迂回的方式,潛移默化的影響着她,他要和她做這世間最知心的夫妻。
到了二月末三日休沐的時候,書院終于公布了這個消息,一時間就在書院炸響了,學子們紛紛摩肩擦踵,溫亭湛和考試甲級前三入選也沒有人有微詞,倒是對于餘下的六個名額都盯紅了眼睛。
這三日恰好讓他們報名,溫習練習,三日後就直接參與書院的比賽。夜搖光要報棋賽,秦敦自然報畫賽,今年除了琴棋書畫,令人詫異的竟然是有香賽和易賽,不過書院都有開這些課,雖然冷門但也沒有人挑得出錯來。
比賽的項目一出來,陸永恬就哭了,哭得不能再哭,他什麽都不擅長,肯定會被刷下來,整天在所有人面前露出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蚊子怎麽辦,他請了兩日假,送姑姑回去,肯定不知道這個消息。”蕭士睿可沒有理會陸永恬,而是擔憂聞遊。
“先給他報名吧,等他回來盡力一搏。”夜搖光覺得隻有這個辦法了。
“蚊子最擅長棋……”陸永恬小心翼翼的看着夜搖光。
“那就給他報啊,我改易賽。”早知道有易賽,她才不自虐這麽久,想到這裏,她蓦然想到了一點,目光非常危險的投向溫亭湛,“你不是月初就知道要參賽,你沒有問過先生另外六項?”
她怎麽覺得她像是掉進了坑裏了呢?
溫亭湛自然不會欺騙夜搖光:“似乎聽到先生提到今年有兩門冷門比賽。”
“溫、亭、湛!你個坑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