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事情你們都清楚了,那就按照這個方向去查吧,兩日之内查清楚這個女子的身份。”溫亭湛冷着臉,一把甩開蕭士睿就走了。
“哎哎哎哎,既然那女子穿的是别人的衣服,那麽就不是紅衣兇死,我們幹嘛這麽着急啊。”蕭士睿對着溫亭湛的背影喊道。
溫亭湛理都沒有理他就走了,一路去追夜搖光,找了好久,才在後山上的一個崖邊亭子找到夜搖光,夜搖光正面向懸崖,坐在欄杆上,雙腳懸空,雙手托腮,臉色并不太好。
但是溫亭湛卻不知道夜搖光心裏不高興,并不是因爲他所想的那件事,而是她發現自己有些不對勁。她的反應太大了,溫亭湛的年紀擺在那裏,而且一隻跟着她,她從來沒有想過溫亭湛有實戰經驗。最多隻是想了想溫亭湛看了小黃圖,可這有什麽,她是新時代的人,前世什麽沒有,再大的尺度人家夫妻在家裏還一起鑽研,她聽了也不應該這麽不高興才是,可是那一刻她就是非常的不高興,她覺得自己需要冷靜才跑出來,想了半天她終于找到了一個自以爲是的答案。
那就是她有着原主的記憶,性子也受到了原主的影響,正常的女孩子聽到這樣的消息估摸着都不高興,于是她就豁然開朗了。這想明白了吧,她又不能回去了,她該怎麽解釋她也懂呢?
“搖搖。”溫亭湛反方向坐在夜搖光的身邊,扭頭看向夜搖光,“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兒,我隻是在私塾聽了一些人的污言穢語……”
夜搖光頓時心裏愧疚了,小純潔連小黃書都沒有看過,就被她發狠的踩了一腳,貌似自己已經成了刁蠻女友了。
“那個,那個啥……我剛剛就是有些惱羞成怒,你知道的我畢竟是個女孩子……你們三個男子……”夜搖光有些語無倫次的解釋,“我絕對沒有懷疑你。”
“嗯,我知道。”雖然夜搖光的話明顯是謊話,可隻要她自在開心,他樂意相信她的謊言。
夜搖光手撐着扶手一躍翻過身,坐在溫亭湛的身邊,一臉囧樣:“那啥,我能明白是因爲我也曾經聽人說過……”
她覺得她還是解釋一下比較好,雖然她不止聽過,還看過高清無*碼這玩意兒,但是打死不會讓溫亭湛知道,而且她兩輩子也就真的隻是看過而已,因爲五行修煉法稍微有點苛刻,金丹以前若非完璧修煉會大打折扣,男人也一樣,她雖然曾經很愛過一個男人,但她還沒有到金丹期就和對方分道揚镳。
溫亭湛聞言目光一亮,他突然笑的很溫暖:“嗯,我知道了。”
其實來之前,他是很想問一問,她是不是成過親,但是他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她,心裏開始急了之後,他才發現對于他而言,她能夠在身邊比什麽都重要,如果他問了,她會不會認爲他是嫌棄她,而一走了之?他很相信,如果她想離開他,并且躲着他,他再聰明也找不到她。
而且她的曾經沒有他的出現,他有什麽資格去計較呢?
已經打算不去詢問的溫亭湛,聽到夜搖光主動解釋,心中一下子就明朗了。不計較是一回事,但是真的不在乎是另外一回事,有多喜歡,就有多在乎。
夜搖光覺得氣氛有些尴尬,于是轉移話題:“那照你這麽說,那女子的身份得從青樓查起,府城青樓應該有不少。”
“那女子也許并非是着紅裙而死。”這個現在還不能笃定,“府城青樓是不少,但是青樓的人基本都會選擇差不多的繡房做衣裳買布匹,根據死者身上殘留的痕迹我大概知道她被抛屍的地方在那些範圍,順着這個範圍查附近的青樓即可,兩邊分頭行事,有長孫殿下給衙門施壓,想必很快就有結果。”
可惜死者在河中浸泡了太久,很多痕迹已經被河水沖走,否則會更快。
“那就好。”夜搖光原本要插手,是因爲以爲死者是女學員,殺人兇手可能是書院的人,而且對方身着紅衣而死,不能讓厲鬼爲非作歹。
這會兒很多事情都變了方向,她也就開始懶怠了,溫亭湛他們參與則和她的出發點不一樣,他們身爲書院的學生,這件事關乎到書院的名聲,在力所能及之下幫忙是理所應當。
事情按照溫亭湛的分析,很快那件衣裙的來曆就被查出來,果然是一個青樓女子所有,而玷污死者的人令人意外,不是青樓的常客,反而是一家繡房給那青樓送衣服的下人。
這個下人就在六日前去給那家青樓一個顧客送定制好的衣衫,但是因爲當天和幾個狐朋狗友喝了酒,本也打算去青樓瀉火,但是半路上他遇到了一個白璧無瑕昏睡的女子,當時酒勁正高,他也就沒有把持住,在樹林子裏就把女子給辦了,等他身心舒暢,酒勁過後發現女子還是昏迷着,又迷戀上了女子的滋味,于是就打算把女子抱回家中,可中途卻發現女子竟然開始七竅流血,吓得他趕緊丢下女子想要逃跑,但是女子的死狀太過下人,他害怕被不幹淨的東西纏身,于是他想把女子給埋了,身邊又沒有趁手的工具挖墳墓,又害怕抱着一個赤果的少女打眼睛,才會把他要送去的衣衫給女子穿上,走了一小段路實在是克制不住心裏的害怕,就把女子給扔在了河裏。卻沒有想到,這個女子竟然會順着河流飄到白鹿書院牆道之中。
那人不是兇手,女子的身份一下子成了迷,夜搖光聽後對溫亭湛道:“我要去義莊做法,爲那女子提前凝聚神魂,還她一個公道。”
他殺,死後被辱,還停屍在義莊,若是不還她一個公道,就算不是着紅衣而亡,也會成爲一個禍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