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喔。”這時候金子跳上前,對着夜搖光一陣比劃。
夜搖光臉色一變,當即從溫亭湛的脖子上一把将陽珠給扯了下來,陽珠握在手心夜搖光覺得握着的是一塊火石,那股灼熱的痛恰好從她的掌心有岩漿融了進去,竟然連她都險些承受不住!
當夜搖光提氣抵禦無效之時,正準備一把将陽珠給扔了,卻發現陽珠竟然粘在了她的掌心,甩都甩不掉。而更令人難以預料的竟然是,陽珠突然懸浮而起,即便是懸浮在夜搖光的掌心,也用無形的力量牽動着夜搖光,而後陽珠開始不斷的懸浮在夜搖光的掌心旋轉,蕩出一圈圈所有人都看得見的火紅色之光。
“轟隆隆——”頭上的山開始搖晃,碎石開始滾落,這座山似乎随時都要塌陷一般,夜搖光想要離開,整個人都被定住了。
“湛哥兒,快走!”夜搖光不由對溫亭湛高喊。
“不,我不走,要走一起走。”溫亭湛定住身體,固執說道。
“湛哥兒,我現在動不了,你相信我,我絕不會有事,你先走。”夜搖光急切的說道。
“我不走!”溫亭湛抿着唇,漆黑的眼眸滿是執拗與堅定。
見此夜搖光快速的看向沈兆:“沈莊主速速離去,我恐怕觸動了那些人欲求之物,這樣大的動靜必然會驚動他們,他們定然會不顧一切的闖進來,瓊宇山莊的人此時不能離開莊主。”
沈兆聞言,深深地看了夜搖光一眼,才躬身一禮:“是沈某連累了姑娘,沈某身系一族,請姑娘恕罪。”
沈兆瞬間讀懂了夜搖光的意思,他一拜下去之後,出後如電朝着溫亭湛襲去,奈何溫亭湛似乎早就有所防備,迅速的一蹿,抓住了夜搖光的手,那一股力量順着夜搖光迅速的流動到溫亭湛的身體,兩人都被定住了。
“你——”夜搖光見此,目光一變。
溫亭湛卻緊緊握住夜搖光的手:“搖搖,我不傻。”
他不但不傻,反而比一般人還要聰明,夜搖光沖着沈兆一開口,他就明白了她的用意,怎麽可能讓當初在雷擊木懸崖上的事情再發生一次,如果當時他沒有被薛大打暈,他們一起掉下去,說不定他就可以替她承擔那個詛咒。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夜搖光閉了閉眼,才對沈兆道:“沈莊主速速離去,恐怕用不了多久,此處便會塌陷。”
洞頂越來越多的碎石滾落,沈兆也知道情況危急,他沒有再多說什麽,隻是滿含愧疚的看了溫亭湛和夜搖光一眼,然後拱手就迅速的離開。
金子和衛荊在夜搖光和溫亭湛還沒有開口就黏了上來,三人一猴全部被這一股力量給定住,夜搖光真的不知道怎麽來形容現在的心情,從來沒有人在生死一線間,這樣義無反顧毫不猶豫的選擇與她共患難!
轟隆隆的震動聲越來越明顯,随着這一股聲音,夜搖光似乎感覺到有什麽在山間起伏,似乎要沖破山的束縛飛奔而出。
難道這裏還封印了什麽窮兇極惡的東西?
夜搖光心思剛剛轉到這裏,一道刺目的光突然從正前方射了出來,打在幾人的臉上,讓他們睜不開眼睛,旋即一股巨大的力量猶如一個漩渦将他們全部給吸了進去!
四周都是飛沙走石,夜搖光的身體終于得到了自由,但是在這強勁的風中,她還真沒有什麽抵禦的能力,就連想張開口叮囑落後她一步的溫亭湛等人,也在飓風之中發不出聲音。
最後隻能閉上眼,完全聽天由命,直到她被狠狠的砸在了地上,才龇牙咧嘴的揉着彷佛被拆分了骨頭一般疼痛的身體站起來。
好在溫亭湛和衛荊幾個都落在距離她不遠的地方,她撐着腰杆走到溫亭湛爬伏的地方,蹲下身先檢查了一下溫亭湛的身體,還好沒有什麽地方骨折,應該是氣流減輕了砸落的力度,才伸手推了推摔昏的溫亭湛。
溫亭湛被推了幾下就睜開了眼睛,然後也是一陣抽氣聲,顯然也是感覺到了身體傳來的疼痛,不過好在沒有重的外傷,也沒有内傷。
那邊衛荊已經不用溫亭湛和夜搖光去弄醒,金子砸下來之後給衛荊做了墊背,衛荊可以說是摔得最輕的人,不過當時有點眼暈,很快就清醒過來,看着被他壓在身下的金子,不由臉色一變:“金……金子,你還好嗎?”
嗚嗚嗚,他不會一下子把金子給砸死了吧?
金子眼珠子轉了轉,然後面目猙獰的彈了起來,若不是它剛剛進了階,骨頭已經軟化如血肉,恐怕它小命這會兒就交代了!
伸出它的腿,給衛荊一腳,然後很委屈的跑到夜搖光的面前,對着夜搖光比劃着撒嬌。
夜搖光現在自己難受着呢,一把拎起它,将它扔到一邊,然後開始探查四周的環境,四周都是連綿的山,他們被扔到一塊草地上,草地此時已經被碎石覆蓋,遠處幾顆小樹也七倒八歪。
回頭看了一眼,夜搖光道:“應該是石洞被震開,氣流瞬間外洩,我們才被卷了出來,不過山谷竟然沒有塌陷。”
那麽劇烈的震動,比地震都可怕,竟然在他們被甩出來之後就恢複了安靜,夜搖光低頭看着握在手裏,已經不再發燙的陽珠,心裏一陣莫名。這次的事情很明顯是被陽珠給引發出來的,但到底爲何陽珠會有這樣的反應呢?夜搖光也有點納悶。
“搖搖,你看這山形,像不像龍頭?”突然同樣觀察地形的溫亭湛對着夜搖光喊了一聲。
夜搖光蓦然擡起頭,她迅速的看過去,前方的山脈可不就像騰空揚起的龍頭?再往後看,龍身迤逦延綿而去。
“我明白了!”夜搖光頓時大喜,“是龍脈,龍脈的至陽才能夠和陽珠共鳴,這裏定然是龍脈所在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