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沈家屠族的乃是一種穿着打扮猶如原始野人一般的人,這些人長得非常粗狂,身強體壯,大多赤着胳膊,胳膊上長着猿猴一般的毛。
“搖搖,我們出去吧。”
“嗯。”夜搖光什麽畫面沒有見過?但是看到這些依然震撼無比,在瑤族的所見所聞和這裏一比,真是微不足道。
即便是遠離了山洞,溫亭湛也無法将畫面從腦海之中揮去,隻要一想渾身就一冷,似乎察覺到溫亭湛的不适,夜搖光伸手扶住他,将五行之氣輸入他的體内,這可比看一部恐怖片要可怕多了,恐怖片至少可以安慰自己那是虛構杜撰的,這世間哪有那些東西?可這一幕幕卻是真實的發生過。
夜搖光光是看了看石像就如此震撼,她無法想象當初那逃生躲在暗處親眼看到這一切的沈家幸免之人那次第是怎樣的心情,恐怕是猶如噩夢一般****揮之不及,才會将這些石像塑造的如此真實。
“真不知道當初沈家到底經曆了什麽。”夜搖光指尖的暖意流入身體,溫亭湛身上那一股寒意消退,又默念了兩邊心經,平複了心情,已經回到了他們的屋子,站在兩人相連房間的過道上,溫亭湛道,“殘害沈家的并不是盤家的人。”
“不是他們的人,卻與他們脫不了關系,否則沈兆不會如此痛恨他們。”夜搖光目光清冷如天上的皓月。
夜搖光也擡頭望了望天上的冷月,然後沉默了片刻才道:“時辰不早了。”
“嗯,你好生歇息。”夜搖光輕聲叮囑了一句,目光關懷的看了溫亭湛一眼,才先一步推開自己的房門,走了進去。
沈和派了一個十三歲的小姑娘服侍她,一進大門就立刻去打水,所以夜搖光進屋沒有多久,就有人給她送水來,洗漱完畢,夜搖光就熄燈睡了,不要說她冷情,事不關己,一夜之後她就将那些畫面全部抛開。
大早開始修煉,夜搖光才剛剛引出五行之氣,還沒有導入,就發現這四周的五行之氣格外的稀薄,在瑤族的時候都不曾有過這樣的情況,稀薄的不符合這裏的環境,反複試了幾次,依然稀薄的有些不正常,好似這裏的五行之氣還有什麽再吸引一般。
然而沉心去試探了一下,卻又沒有發現是什麽分薄了這裏的五行之氣,夜搖光百思不得其解,就随便運氣一周天之後,出了房門。一踏出房門,金子就從屋檐下飛落下來,然後對着她激動的比劃:“喔喔喔。”
“嗯,我知道了。”原來金子是來像她抱怨這裏的五行之氣質量太差,它不喜歡,夜搖光輕揚唇角,伸手摸了摸它的腦袋,“這裏應當不是天然五行之氣淡薄,定然有緣由,你可能感應到?”
金子眨了眨金燦燦的眼睛,然後彷佛真的用心去感受一下,最後隻能對夜搖光搖腦袋。
她也沒有感應出來,夜搖光也就摸了摸金子柔順的毛發,就見溫亭湛在院子裏舞了一套劍法,那劍法明明隻使出了三招,卻每一招都千變萬化,仿若三百招不止。
“這劍法,看劍譜之時倒沒有看出這樣的訣竅。”等到溫亭湛收了勢,夜搖光走上前。
“我也是練過之後才發現。”溫亭湛從衛荊的手中接過熱毛巾,擦了擦臉和手,才将外袍披在肩上。
“姑娘,您教給我的幾套招式我都學會了,您何時再傳授新的?”衛荊接過溫亭湛遞回來的帕子,然後滿目渴望的看着夜搖光。
夜搖光挑眉:“都學回了?打一遍給我看看。”
“好勒。”衛荊立刻将手中的帕子扔到水盆裏,原本他就剛剛練完,身上恰好是練功的那套衣服,當下就尋了一個空地方站定,然後開始将夜搖光傳授的招式打了一遍。
夜搖光看着衛荊不但動作到位,而且拳頭有聲,揮掌留影,心裏格外的驚喜,原本衛荊雖然有着戲班子的基礎,可根骨絕對比不上他弟弟衛茁,夜搖光想着讓他學些拳腳功夫,留在溫亭湛身邊隻爲方便,倒是沒有想過要如何在這方面栽培衛荊,現在看來卻是她武斷了!
“好,很好。”夜搖光不輕易誇人,這三個字從她口中出來已經是非常高的評價,“既然你有這個悟性,那我再教你六招。”
言罷,夜搖光就立刻身子一閃。
不但數量上翻了一倍,而且這一次夜搖光并沒有像第一次那麽緩慢,六套招式幾乎是一氣呵成,但還是打了三遍給衛荊看。
“可記下了?”打完後,夜搖光側首望向衛荊。
衛荊并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閉上眼睛仔細的将方才夜搖光的一招一式清清楚楚回想一遍,确定沒有任何遺漏,才睜開眼睛猛然點頭。
“那你現在就先練一遍。”夜搖光吩咐了一句,就背着手去了飯廳,她有些餓了,并且已經聞到了美食的香味。
才剛剛吃完早膳,沈和便來了:“莊主令沈和請夜姑娘和溫小公子去一趟,不知二位先下可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