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多了醫院裏的清湯寡水,秦小小做的飯菜顯然可口多了,不知不覺就吃完了所有的飯菜。
因爲霍宸東長時間躺着,秦小小還給他準備了助于消化的水果,切了塊放在盒子裏。
護士進來換藥水,看到秦小小準備的如此均衡,忍不住誇她。
“霍先生,你的妻子真的是個很細心的人,比我們這的護工還專業。”
“你誤會了,我不是他妻子……”
秦小小連忙否認,那位護士有些尴尬,抱歉的笑了笑。
“看到這兩個孩子和你們長得很像,我還以爲是呢……”
“我才是霍先生的妻子,護士姐姐,你怎麽認錯人了呢?”
師柔柔忽然推門而入,對着那位護士笑裏藏刀。
她今天是來看望霍宸東的,沒想到看到秦小小又是給他喂飯,又是給他擦臉洗手的,好不親昵!
還真把自己當霍宸東的妻子了?
被師柔柔盯住的護士很是尴尬,又說了遍抱歉就走了。
緊接着,她趾高氣揚的看向秦小小。
“聽說秦醫生被人綁架了,還讓宸東替你擋了一刀?”
“秦醫生做了什麽壞事,得罪了别人,可别禍害我們宸東,毀了一整個霍家!”
從師柔柔進來的那一刻起,秦小小的對她的恨意便彌漫至全身,尖銳的目光恨不得射穿她的臉。
她是怎麽還有臉說自己被人綁架的?不就是她一手策劃的嗎!
丢掉手裏的水果盒,秦小小也站了起來,目不斜視的盯着她。
“自己丈夫被捅傷這麽多天你才敢來看他?師柔柔,你要是再讓那個男人用點力,現在的你,可就是寡婦了!”
師柔柔臉色大變,激動指着秦小小的鼻尖。
“你、你在宸東面前胡說八道什麽!說話是要講證據的!”
“是,我是沒證據,可是警察會沒有嗎?沒猜錯的話,警察已經找你談過話了吧?”
霍宸東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所以說,綁架秦小小,真的是師柔柔策劃的?
面對秦小小的指控,師柔柔也變得緊張,她是怎麽知道警察來找過自己的?
難道警察真的找到了證據?
“人在做,天在看,師柔柔,你自求多福吧!”
秦小小拽着小愛就離開了病房,和師柔柔這種人在同個房間呼吸,她都覺得惡心!
看着秦小小也走了,小舟也不滿的瞪了師柔柔一眼,跟着秦小小出去了。
病房徹底安靜下來。
“宸東,你别聽秦小小胡說,我根本就不知道她被人綁架……”
“好,那你說說,那天你爲什麽也出現在了賓館裏?”
霍宸東冷冰冰的打斷她的話,犀利的目光在她身上掃視着,不放過她任何的表情。
那天自己根本就沒露臉,他們一個個是怎麽懷疑到自己身上的!
“宸東,我……”
師柔柔正欲解釋,卻再次被霍宸東打斷。
“去賓館似乎也不能幹什麽?怎麽?是找誰開房?”
“我沒有!”
師柔柔急急忙忙的吼出來,立馬就換上了一副委屈的模樣。
“宸東,你怎麽能這麽想我!”
“所以呢?那賓館不管是離慕家,還是離霍家,都有着幾十公裏的路程,你又是怎麽湊巧出現的?”
霍宸東也不單單是聽信秦小小的一面之詞,可現在想想,師柔柔的行爲實在是可疑。
“我是那天跟朋友出去聚會,路過崴了腳,所以才進去休息了一會。”
師柔柔信誓旦旦的說着,謊言說多了,就連她自己都差點相信了。
但霍宸東依舊是那副不相信的神情。
“宸東,你不能因爲秦小小兩句話就懷疑我啊,這件事要真跟我有關系,警察也早就帶走我了,我哪裏還能站在這和你說話……”
師柔柔無辜的說着,在他身邊坐下。
“警察找到我的時候,我才知道你竟然出了事,就連忙趕過來了。”
“你怎麽樣了?傷口還疼嗎?”
師柔柔擔憂的望着他,似乎很是心疼霍宸東挨的這一刀。
隻可惜霍宸東并不想搭理她,索性就閉上了眼睛。
“我累了,要休息。”
自己沒進來之前,他還和秦小小有說有笑,現在就說要休息了?
說到底,還不是不想見到自己嗎!
師柔柔深吸一口氣,壓抑着心中的怒火。
“好,那你先睡一會,我就在這裏陪着你。”
“你出去吧,有人在我睡不着。”霍宸東繼續拒絕。
“你放心,我絕對不吵你。”
師柔柔一邊說着,一邊貼心的爲他蓋上了被子。
霍宸東在這時睜開了雙眼,面無表情的說。
“我說讓你出去。”
“……”
好歹自己也是他的未婚妻,卻連照顧他的機會都沒有,還要被趕出病房!
師柔柔咬咬牙,隻能給自己找台階下。
“那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來看你。”
一出門,她便看到秦小小就站在護士台邊上,不知道在說什麽。
踩着高跟,師柔柔氣勢洶洶的走向了她。
“秦小小,别以爲這次宸東救了你一命,你就覺得自己很重要,他那都是爲了小舟!”
真是可笑,她秦小小什麽時候說過這種話了?
秦小小壓根就不搭理她,繼續對護士姐姐說,“56号床要一點止疼藥。”
“好哦,稍等。”
被無視的師柔柔也不放棄,似乎是故意在這惡心她。
“作爲女人,我勸你有點自知之明,當初生完孩子後,宸東帶我去旅行,爲了救失足落水的我,他差點丢了性命!”
“巨大的海浪差點将我們吞噬,在得救之後,他向我發誓,從此以後,我和孩子就是他的一切!”
“無論發生什麽,他都不會丢下我和孩子!”
師柔柔得意的挑眉,去看秦小小的反應,可惜對方接過護士遞來的止疼藥,扭頭就走了!
似乎根本就沒聽見她說話!
師柔柔惱了,有些潑婦的直接抓住了秦小小的衣服。
“我跟你說話呢!你裝什麽聾!”
秦小小被迫停下腳步,不解的望着她。
“什麽?有‘人’在說話?我确實沒聽見啊。”
她刻意加重人字,是對師柔柔赤裸裸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