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庸遲疑了一下,還是追問,“秦小姐是遇上麻煩了嗎?有沒有我能幫上的?”
秦小小隻是搖搖頭,雖然她現在十分需要錢……
将湯藥送上樓之後,秦小小還是給秦思哲打去了電話。
那頭一接起就開始不正經起來。
“哎喲,真是稀奇啊,請問找我有何貴幹?”
秦小小也不跟他客氣,就兩個字,“借錢。”
秦思哲一聽就樂了,這些年秦小小靠着自己的醫術,可救了不少人,錢嘛更是賺得比自己還多,竟然還找自己借錢?
但他還是好奇的多問了一句,“借多少啊。”
“八百萬。”
那邊一聽這數字,立馬就跳了起來,沖着電話嚷嚷。
“八百萬,秦小小你怎麽不去搶銀行?!”
秦小小把電話拿遠了一些,這秦思哲的聲音震得她耳膜疼。
“秦小小,你如實招來,你突然要這麽多錢幹什麽?是不是想去幹什麽壞事?你這樣是不對的!”
聽着秦思哲這痛心疾首的語氣,秦小小都無語了。
“你别廢話了,到底借不借?”
“我哪有這麽多錢!”
秦小小冷笑一聲,“秦思哲,你别跟我裝,我要是知道你沒錢,會找你借嗎?”
秦思哲欲哭無淚,心想這丫頭早就把自己給調查清楚了!
“放心吧,這錢我會還你的,再不濟咱們可以打借條嘛……”
“打借條?!秦小小,你把我當什麽人!”
秦小小笑笑,秦思哲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也就是答應了。
“銀行轉賬,多謝!”
秦思哲罵罵咧咧的打開手機,心痛的看着賬戶裏的餘額,這可是他省吃儉用省出來私房錢……
在轉賬之前,他還是警惕的問她。
“秦小小,你保證,你不是拿這筆錢去幹壞事的。”
“……我保證。”
很快,秦小小的賬戶上就多出了一筆交易信息,整整八百萬,秦思哲一次性就轉給她了。
這邊秦思哲還在心疼自己的錢,就聽到電話裏秦小小忽然叫了自己一聲。
“秦思哲。”
“幹嘛?!我真的沒錢了!”
“謝謝。”
秦小小忽然的溫柔讓秦思哲一愣,繼而又暴躁起來,“謝個屁,盡快還錢!”
……
慕家别墅。
師迎曼端着豐盛的晚餐,上樓扣響了師柔柔卧室的門。
自從那天見完霍宸東回來,師柔柔就把自己鎖在了房間,連着三天不吃不喝,還把家具都給砸爛了。
想到這,師迎曼又是一陣的頭疼。
師柔柔還是太年輕,太意氣用事了些。
“柔柔啊,多少吃點東西吧?你再這樣下去,身體會撐不住的啊。”
意料之中,裏面依舊沒有反應,隻能偶爾聽到裏面低聲的啜泣聲。
師迎曼歎了口氣,找了備用鑰匙開門進去。
房間裏漆黑一片,隐約能看見床上有個躺着的人影,正抽動着肩膀在哭。
“柔柔?”
“媽……宸東真的不要我了,我給他打電話,他一個都沒接……”
眼淚落在手機上,師柔柔蓬頭垢面,雙眼紅腫着,整個人都顯得狼狽不堪。
師迎曼抽走她的手機,無奈道。
“柔柔,你不能着急,現在霍宸東正在氣頭上,他自然不會接你的電話,等這段時間過去了,媽給再給你想個法子……”
“可爸的公司不是等不急了嗎?我們不會真的要露宿街頭吧?”
“放心,我們月底我們就要把慕小小母親的祖宅拍賣了,那幢别墅可值不少錢,能幫公司渡過難關。”
師迎曼放心的握住了她的手。
“好了,你也别哭了,洗洗臉吃東西吧,不然讓霍宸東見到你這副樣子,可就真的不要你了。”
師柔柔隻好去洗手間洗漱,在見到鏡子裏的女人時,自己也被吓了一跳,活脫脫一個女乞丐……
可就在她洗澡之時,浴室的窗戶忽然被打破,玻璃渣子差點濺到師柔柔身上。
“啊——”
師柔柔尖叫着跑出來,身上隻裹了一條浴巾,臉上驚魂未定。
“媽,浴室被人砸了!”
師迎曼也趕了過來,瞧見浴室的玻璃被砸出了一個大窟窿,正往裏面呼呼灌着冷風,還伴随着樓下的幾聲咒罵。
“姓慕的!我們工地三條人命!你要是再不拿錢出來,我就上法院告你!”
“别裝聾了!趕緊給我出來!不然我就燒了你的房子!”
“殺人償命!殺人償命!”
樓下不知什麽時候冒出一群叫嚣農民工,正拿着石頭和火把,剛才浴室的窗戶,也就是他們砸的。
師迎曼心裏一沉,猜到是工地上出了人命,立即給慕慶年打電話。
與此同時,江城所有的廣告屏幕上,都播放出了慕氏集團的工程項目中,因爲保護措施的欠缺,已經連續三人從高空墜落,造成直接死亡……
樓下的農民工還在嚷嚷,見慕家沒人出來,還真的把火把一丢,房子周圍的綠植瞬間被點燃。
此時師柔柔已經換好了衣服,看到下面那群人的瘋狂,更是着急的拽着自己母親。
“媽,這到底怎麽回事!工地上怎麽會出人命?爸呢!他又去哪了!”
師迎曼也是急得亂了方寸,不停的給慕慶年撥打着電話。
過了許久,那頭才終于接起。
“慶年!工地怎麽回事?那群人都鬧到家裏來了,你人呢?”
“什麽?他們找到我們家去了?”
慕慶年原本是想上工地查看進度,沒想到這事突然就上了新聞,工地被封不說,他的投資更是打了水漂。
鬧出人命這事,早在上個禮拜他就找人壓了下來,到底又是誰洩露出去的!
“爸,你快回來吧!這群人野蠻得很,拿石頭砸了我們家不說,還要放火燒了我們家呢!”
師柔柔也沖着電話在喊。
接二連三發生的是讓慕慶年一個頭兩個大,他明顯感到,是有人故意在整自己!
“不行就報警,我們還能被這幾個粗魯的農民工給欺負了?”
師迎曼居高臨下的看着樓下的那群土包子,放下手機就要報警。
“不能報警!現在他們要的是錢,萬一警察介入,那就不止是錢那麽簡單了。”
“迎曼,你先穩住他們,我現在就趕回來。”
挂完電話後,師迎曼隻能下樓,親自面對這群農民工。
樓下的這群男人看見是師迎曼出來,先是鄙夷的啐了一口,惡狠狠的盯着她。
“慕慶年人呢?放一個女人出來算什麽本事?趕緊給老子滾出來!”
面對他的粗魯,師迎曼面不改色,淡定回答。
“我是他的妻子,你們到底想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