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柔柔?出門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宸東怎麽會不要你?”
師迎曼先是将人扶到沙發上,不解的詢問。
師柔柔則是一邊哭,一邊說着自己和霍宸東見面後的情況,慕慶年一言不發的旁聽着,在說到霍宸東堅決不願出資時,臉色更是差到了極點。
師迎曼也是沒有想到秦小小那女人會去霍宸東那告狀,更沒想到霍宸東的态度會如此堅決……
“柔柔,你先别哭,這些都是宸東的氣話罷了,他隻是不讓你去見小舟而已,并不是要真的抛下你……隻要過段時間他氣消了就沒事了。”
“真的嗎?可是我讓他再給我一次機會,他還是走了……媽,我覺得他是認真的!”
說到這,師柔柔再次崩潰,捂着臉就開始哭個不停。
啜泣的哭聲讓慕慶年也跟着煩躁起來,他唰的一下站起身子,低吼了一句。
“我看就是你們太把那個當回事了,還拿錢去逼迫人家!現在霍宸東知道了,還覺得我們太掉價,竟然用這種手段!”
事已至此,想讓霍宸東給公司融資,也更不可能了!
馬上就要到還債的日子,這麽大的一筆資金,慕慶年根本找不到人借!
師柔柔本就傷心,又被自己父親這麽一吼,更加委屈了,推開師迎曼就上了樓。
慕慶年冷哼一聲,出去抽煙去了。
剩下師迎曼一人留在客廳裏,她秀眉深蹙,腦海中不禁閃過秦小小那張驕傲的面孔,看來這個女人,比她想象中的有手段多了。
既然是禍害,那就必須鏟除了……
慕慶年心煩意亂的在院子裏抽着煙,沒一會功夫,腳邊已滿是煙頭,剛才财務那又來電話了,銀行已經上門來催債了。
“慶年,你别着急,這事還有辦法。”
師迎曼忽然出聲,走到了他身邊。
慕慶年正在氣頭上,神色不悅的嗔怪她。
“柔柔年紀小,很多事不懂,你怎麽也跟着胡鬧?”
師迎曼也不惱,主動承認錯誤,臉上是一如既往的從容。
“慶年,花錢去找秦小小這事确實是我不對,我也是一時心急,所以沒考慮太多,但結婚終究是兩家人的事,哪是霍宸東說退就退的道理?回頭我出面說說,這事也就過去了……”
“等你?那都什麽時候了?公司馬上就得用錢,怎麽等得了!”
慕慶年又拿出一根煙點上,卻被師迎曼拿走。
“慶年,錢的事,我還有辦法。”
“什麽辦法?”
師迎曼溫柔一笑,淡定的開口。
“沒記錯的話,在江城的城區,還有一座慕小小母親的祖宅,三層的别墅就這麽空着,還不如變賣了。”
慕慶年的眼眸忽地一亮。
……
許宅,許老半靠在床上,身子有些虛弱。
“今天的治療就到這吧,許老需要休息。”
秦小小摘掉手套,讓許老在床上躺平之後,她上前去關掉治療的設備,聽見許文庸小聲問自己。
“我父親的病情怎麽樣了?”
秦小小看許老已經睡着,便帶着許文庸離開了房間,如實回答他。
“回去之後我研究過許老的肝髒功能衰竭,屬于前期階段,隻要後續好好治療,身體還是能恢複到一定水平的。”
說完,她又拿出寫好的藥單,吩咐他去藥房抓藥。
“用量和煎藥的方法我都寫好了,切記,一定要按時按量的吃藥。”
娟秀的字體滿滿當當的占據了一頁A4紙,許文庸鄭重的點點頭,将紙折疊放進口袋。
“秦醫生如此上心,我一定會照做的。”
秦小小點點頭,看時間也過了晚飯的點,也不知道小愛那丫頭吃飯了沒,便收拾東西打算回家。
許文庸看出她的意圖,便上前一步攔下她,笑了笑說。
“秦醫生,我送你回去吧。”
秦小小倒也沒客氣,勾了一下嘴角,“好,那就麻煩許先生了。”
家裏的小愛看了一天的編程書籍,這會聽到樓下的汽笛聲,立馬就丢了書趴在窗台往下看。
沒一會,門口就傳來了鑰匙扭動的聲音。
“小愛?”
“媽咪!”
小愛出來迎接她,圓溜溜眼睛打量着她,“媽咪,今天是誰送你回來的?”
“許爺爺的兒子啊,怎麽了?”
小愛不滿的努努嘴,心想剛才樓下停着的那輛轎車果然不像是霍宸東的。
奇怪,今天小舟那家夥不是讓媽咪去了霍家嗎?他們倆人就沒什麽進展?
那個笨叔叔,不會沒掌握住機會吧……
秦小小沒發現小愛的微表情,她怕孩子餓着,便立馬去廚房做飯去了。
十五分鍾後,秦小小端着兩碗熱騰騰的西紅柿雞蛋面出來了。
“小愛,洗洗手吃飯了。”
“哦,好!”
正在看電視的小愛放下遙控器乖乖去洗手,秦小小不過是随意撇了眼電視上的内容,畫面上那幢熟悉的小别墅就讓她愣在了原地。
三層的歐式别墅,頂樓種滿了五彩的太陽花,一直垂落到了二樓……這不就是母親的祖宅嗎?
“最新拍賣信息,位于江城城區松花路1006号的私人别墅将進行拍賣,拍賣時間爲本月10日至30日,起拍價是……”
拍賣?!
秦小小怕觸景生情,本想過段時間再去打掃母親的祖宅,這可是母親留下最後的東西,是誰要拍賣它?誰又敢拍賣!
按照電視上放出來的聯系方式,秦小小立馬撥去号碼,可剛輸入幾個數字,慕慶年的名字就跳了出來……
不愧是這個忘恩負義的男人!
“媽咪,你怎麽了?”
小愛洗了手出來,發現自己媽咪一動不動的站在電視前,眼裏迸發着的恨意把她給吓了一跳。
順着她的視線,小愛看見了電視上播放着的拍賣信息。
“這幢别墅是你外婆留下的唯一東西,但是現在,有人要把它賣了。”
“是誰要賣了它?”
小愛聰明,抓到了關鍵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