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愛看着偌大的城堡,忍不住吐槽。
小舟在一邊幫腔,“有錢人的通病,非要把有錢讓滿世界的人知道。”
兩小隻就這麽在路邊探讨起來。
秦小小滿臉黑臉,忍不住扶額,把孩子拉倒跟前,耐心的叮囑,“小舟,小愛,今天宴會的人多,媽咪可能顧不上你們。”
“你們要緊緊的跟着我後邊,别走丢了,知道嘛!”
小愛雖然聰明又機靈,但很少出席這種場合,她忍不住擔心。
小愛有些無奈,媽咪這是把她當成小孩了。
小舟小心的牽起小愛的手,一種責任感油然而生,點了點頭。
“阿姨,您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妹妹的。”
秦小小展顔一笑,擡手摸了摸男孩的小腦袋,鼓勵的說道,“那好,阿姨就把妹妹交給你了。”
小舟仰着頭,黑溜溜的大眼睛好像閃爍着星星一樣。
小愛看着放在一起的雙手,心裏升起了一種莫名的感覺。
和舅舅牽手的感覺不一樣!
小愛不自在的撇過頭,算了,牽就牽吧,反正不會少塊肉!
秦小小來到侍應生身邊,後面響起了一個女聲。
“秦小小,你怎麽敢來這裏?”
師柔柔拽着胳膊,硬生生把她拉了下來。
秦小小腳踩十二厘米的高跟鞋,不敢有大動作,胳膊都被拽紅了。
“媽咪!”
“阿姨!”
孩子關切的跑到跟前。
秦小小一擡頭,便看到了她深惡痛絕的幾個人。
師迎曼挽着慕慶年的胳膊,師柔柔在身側,看上去就像是事業有成,幸福的一家三口。
慕慶年感受那仇恨的目光,有些茫然,他從未見過眼前的女人!
但那眼神,卻隐隐的覺得有些熟悉。
“柔柔,這位小姐是……”
師柔柔拉着父親的胳膊,毫不避諱着現場這麽多人,“爸,她就是我跟你說的治療小舟的醫生。”
慕慶年忽然皺起了眉,心裏的那點好感瞬間蕩然無存,眼裏閃過鄙夷。
師柔柔看到孩子,擠出一抹和善的微笑,朝他伸出了手。
“小舟,快到媽媽這來。”
小舟連忙後退好幾步,抿着小嘴,滿臉抗拒。
師柔柔瞬間尴尬,看衆人好奇的投過來視線,連忙把手收了回來。
用隻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說道,“秦小小,你如果想用孩子和宸東糾纏不清,趁早給我打消這個念頭。”
“趕緊帶着他給我離開。”
師柔柔惡狠狠的說道,那眼神恨不得将她撕碎。
秦小小皺眉,今天霍宸東也會來,她竟然不知道?
不過想想也不奇怪。
“師小姐是瘋狗嗎,見人就咬,我去哪裏與你何幹?”秦小小冷嗤一聲。
“你敢罵我?”
師柔柔面上浮出一絲怒氣。
師柔柔是霍家未來女主人,上流社會無一不知。
一舉一動更是引人注目。
剛剛的音量已經讓不少人都往這邊看。
師迎曼歎氣,女兒也太沉不住氣了。
“秦小姐,我們可是爲你考慮啊!”
師迎曼微微蹙眉,帶着一抹淡淡的愁容,“這場宴會是許老爲上流社會的人舉辦,沒有邀請函是不能進去的。”
“秦小姐,你現在回去還來得及。”
師迎曼一副爲秦小小考慮的模樣。
衆人瞬間反應過來,把秦小小當成那種想要蹭熱度的假名媛,面帶鄙夷。
輕柔似水的一句話就讓秦小小被輕視。
他們對着秦小小指指點點,師柔柔頓覺揚眉吐氣,揚聲道,“秦小小,你要是在不走,我可要叫保安趕人了。”
秦小小看着師柔柔的那副嘴臉,頓時覺得好笑。
五年不見,師柔柔的這些手段越來越低劣了。
師柔柔見她毫無一點緊張,更加覺得秦小小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裏,心裏怒火蹭蹭蹭的往後冒。
這時,騷動已經引起了保安的注意。
師柔柔指着保安,大喊,“你們趕緊把這個沒有邀請函的女人,給我趕出會場。”
保安看着秦小小,略帶遲疑。
師柔柔直接亮明了自己的身份,“我是霍氏集團的少夫人,你們敢質疑我。”
霍家在江城可是土霸王一般的存在,誰願意得罪?
保安便立刻做出了取舍。
伸手攔住了秦小小,态度強硬,“小姐,沒有邀請函是不能進入會場的,請你馬上離開這裏。”
迎着衆人鄙夷的視線。
秦小小冷笑了幾聲,“誰說我沒有邀請函的?”
她直接從包裏拿出一張黑金色的邀請函,放到保镖的面前。
保镖看到邀請函的封面,整個人都愣了。
師柔柔看了一眼,便不由的嗤笑一聲,“秦小小,你哪撿來的邀請函,許老的宴會的可不是你随便拿幾封邀請函就可以混進來的。”
“不想被拆穿丢人的話趕緊滾!”
保镖卻迫不及待的接過來看了一眼,眼睛的瞳孔瞬間都放大了。
兩手放置在腰間,聲音緊張,帶着一絲恭敬,“小姐,您可以進去。”
在場的人聽到都停頓了片刻。
師柔柔更是接受不了這個現實,“不可能,你們絕對是弄錯了。”
秦小小已經帶着孩子進了宴會廳。
隻留下師柔柔在原地抓狂,她拍着桌子,憤怒的質問,“她一個窮鬼,憑什麽進去?”
保镖結結巴巴的,“師小姐,她拿的是許老親自寫的邀請函。”
他們不敢不放啊!
上頭早有交代,今天會來一個非常重要的客人,讓他們好好警醒。
沒想到會是一個這麽年輕的姑娘家啊!
“什麽,這不可能?你一定是看錯了!”
師柔柔氣的拽緊了保镖的衣領。
“夠了!”
慕慶年忍無可忍的大喊,臉色陰沉,緊要着牙關,“你還嫌不夠丢人。”
師柔柔滿肚子的委屈,隻能自己咽下。
師迎曼低着頭,眼底閃過一抹愧疚,柔柔的說道,“慶年,對不起,都是因爲我讓你丢臉了。”
“我是聽柔柔說那醫生仗着孩子喜歡她,不尊重她這個母親,我才想幫柔柔出口氣。”
那泫然欲泣的模樣讓慕慶年看了心頭一軟,氣都消了。
摟着女人安慰,“我知道不是你的錯,隻怪那女人太有手段,竟然能拿到許老的邀請函。”
師迎曼半阖的眼睛閃過一抹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