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炮兄也就是王燕。
林風把她比作生命中的貴人,這位看上去嬌滴滴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在虛拟的網絡中卻全然像變了一個人。
仗義!
豪爽!
英武!
狂野!
巾帼不讓須眉。
甚至是巾帼更勝須眉。
林風把酒斟滿,這一杯喝下去,點滴不剩。
在直播間裏,大炮轟蚊子是一員沖鋒陷陣的猛将,在以前,林風剛剛入行的時候,大炮轟蚊子也一次又一次的力挺他。
說多了倒顯得矯情,隻需要記住大炮轟蚊子的口頭禅,就能體會到林風爲什麽給她冠以貴人兩個字。
我的大刀早已饑渴難耐了!
這是林風入行之初,因爲一首詩而被網友們抹黑師,大炮兄發出的沖鋒口号。
而之後,
鬼吹燈的那一次。
版權問題和台裏發生意見的那一次。
魏叔叔過世的那一次。
魏叔叔追悼會的那一次。
林風因爲打人锒铛入獄的那一次。
不記得有多少次了,隻是記得大炮轟蚊子一次次沖鋒陷陣奮勇厮殺的口号。
我的大刀又饑渴難耐了!
我的大刀又又饑渴難耐了!
我的大刀又又又饑渴難耐了!
我的大刀又又又又饑渴難耐了!
我的大刀又又又又又饑渴難耐了!
我的大刀又又又又又又又又饑渴難耐了!
一直到現在,就在前不久,網友抨擊林風被富婆包養,抹黑他癞蛤蟆想吃天鵝肉的時候,大刀兄第二十九次亮劍。
我的大刀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饑渴難耐了!
一個又字,就是一份情。
林風足足承載了二十九次,若不是來之前答應了落落不會多喝酒,林風酒意上腦,真可能會喊來服務員,上一箱白酒,聊表感激。
“說那些幹嘛,來,咱們兄弟姐妹一起走一個!”
雷哥舉杯。
歡騰共飲。
吃。
喝。
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
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漸漸地,所有人都放開了,推杯換盞,痛飲,豪飲。
先幹爲敬!
不醉不休!
嘭。
雷哥一隻海碗落在桌子上,喝的臉紅脖子粗,身體打晃,看人都出現重影了:“爽,今天這頓酒喝的,真他媽爽!”
會飛也醉了。
純粹讓雷哥給灌的,一個女孩子自己一個人幹了多半瓶五糧液。
“就你廢話多,來,你不是能喝嗎,我跟你喝。”
會飛換了海碗。
一碗一碗的招呼。
旁邊幾人看的眼珠子都瞪爆了。
喝酒如飲水啊!
元芳微醺,臉上一抹绯紅,看得人怦然心動。
“林志玲說過一句話——女人一般不喝酒,喝酒的女人不一般。”
林風咋舌,看着喝涼水似的會飛,對這句話的人生哲理深信不疑。
不大一會,雷哥被幹翻了。
一把攥住了會飛的小手:““當秋的尾聲卸下街角的落葉,透過靜谧的樓台上霧氣凝結的玻璃出神的張望,一片片凄清的身形,寥落在凜冽的寒風中獨自飄零,最後在滾滾紅塵裏完結了自己的生命。這感覺常使孤寂的人頓覺徹骨的冰涼,并非沒有尋覓過溫暖的愛情,可惜情深緣淺,造化弄人。不知道是怎樣的僥幸,竟讓你入了我的眸、進了我的心?現今,你已然是我回憶裏最美的風景,在由你定格了年華之後,我希望你能再定義我的愛情,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爲連理枝。”
會飛一臉嫌棄的要把手抽回來,雷哥似乎是真的喝大了,死命的抓着不松開。
會飛惱了:“你他媽給我說人話。”
雷哥一激靈,酒氣散了三分,但卻依舊攥着會飛的手,死死地不松開:“我想和你造孩子。”
噗。
林風正在給王燕敬酒呢,聞聽此言,噴了,噴了王燕滿臉都是。
“雷哥,你大爺!”林風氣的罵了雷哥一聲,回過頭來,手忙腳亂的拿起餐巾紙給王燕擦臉。
“沒,沒事,我自己來吧。”王燕不好意思,羞羞答答偷瞄了林風幾眼。
另一邊,會飛處于一種目瞪口呆的狀态。
你說啥?
不等雷哥重複,她自己一拍桌子,驚呼道:“我靠,我他媽拿你當兄弟,你他媽竟然想上我?”
噗。
元芳也噴了。遭殃的小亞一張無辜委屈的小臉蛋。
“啊,對不起啊小亞,來,姐給你擦擦。”
那邊,雷哥開啓了死豬不怕開水燙,死皮賴臉模式。
“你就從了我吧。還記得你曾經問我有沒有一種付出,值得我傾盡一生?有沒有一種眷戀,能使我傾注激情?有沒有一個身影,足夠我傾吐全心?我想說,爲了一個人,甚至爲了一場夢,我就能抛卻一切,隻因那個人是如此刻骨銘心,而一圈圈漾開的年輪在風花雪月的輕狂後警示我那個人就是你,我這個身邊的精靈。曾經滄海難爲水,除卻巫山不是雲,我已經走過了朝秦暮楚的青春,如今隻願守候你,靜靜地品一品你這杯青茗。希望你嫁給我,将來做我孩子的母親。”
會飛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你妹的,千萬别跟我說,你丫的是認真的?”
雷哥拼命的點頭,看得林風真擔心這貨的脊椎會不會斷掉。
“我知道,我們倆一個是鄉村泥娃,一個是都市鮮花,我們的愛情故事每每想起,至今都覺得好像童話。可你在我心底潋滟,青青子衿也藏不住悠悠我心,所幸我的情愫也順遂時間的清流深深淺淺的侵蝕了你的心。其實愛情就是這樣,一顆相思豆,種出一生情,跟出身無關。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曾經我覺得這是詩人的矯情,如今我相信這是我倆注定的宿命。不知道你願不願意,繼續做我一輩子最親近的知音?”
糙!
不行了,哥們受不了了。
韓銘第一個敗退。
林風也表示舉手投降。
太肉麻了,雷哥這是從哪抄來的詞啊我糙!
元芳爆了句粗口,堵住耳朵,不忍直視。
小亞手臂住在桌子上,捧着可愛的小臉,大眼睛裏全是小桃心:“好浪漫啊!”
啪。
會飛狠狠甩了雷哥一個耳光。
呃……
不是耳光,巴掌快要落在雷哥臉上的時候,終究是沒忍心打下去,打在了雷哥肩膀。
“哥,你是我親哥行不,你他媽不能趁我喝醉了就用強啊!”會飛隐隐帶了一絲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