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警察迅速了封鎖了現場,一位警官模樣的人徑直走到林風面前:“林老師,是您報的警?”
賓客們頭有點暈。
剛才那個警官稱呼這小子什麽?
好像是林老師。
還用上了【您】這個敬語。
我了個草啊!
林風一臉平靜,把所有人都當成了空氣,一隻手指了指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鄭川:“這小子犯強健罪、逼婚罪,交給宋所長你們處理了。”
宋所長嘴角抽搐了一下。
共和國刑法,有逼婚罪這一條嗎?
當然這些都不重要。下一秒,宋所長目光落在了鄭川身上,瞬間變得威嚴起來。
“把這個人拷上帶走。”
幾個警員跑過來,亮出了手铐。
“宋所長,這個人受傷了,用不用叫救護車?”
“受傷?嚴重嗎?”
小警察點了點頭。
宋所長皺了皺眉,冷不丁的喝了一聲:“是誰把人打傷的,自己站出來。”
林風:“……”
“那個……人好像是我打的。”
衆人:“……”
什麽叫好像,就他媽是你幹的好不好?幾百雙眼睛看着呢。
宋所長還保持着威嚴的神情,可當林風一張臉暴露在眼皮子底下的時候,眼角明顯的抽搐起來。
強吸了一口氣,宋所長大聲道:“打得好!對他這種窮兇極惡的罪犯,就應該有人站出來維護公理,維護正義!林老師,感激的話我就不多說了,等回到所裏,我讓人給您送來一面錦旗。”
“不用,不用,多大點事啊,身爲一個有原則有正義感的公民,見義勇爲是我的本分。”林風連忙推辭。
賓客們感覺自己腦子不夠用,快要瘋了。
你大爺啊!
那個宋所長腦袋是不是讓驢給踢了?
剛剛不是還一副鐵面無私大義凜然,要把打人的歹徒抓出來嚴懲不貸的嘴臉,怎麽一轉眼,打人沒罪,還他媽有功了?
老子有種日了狗的感覺。
“别裝死了,起來。”
一個小警察在鄭川肚子上踢了一腳,拽起來戴上了手铐。
鄭川的父母急了。
鄭母:“還有沒有王法了?打人的歹徒就站在這裏你們不抓,抓我兒子幹什麽?”
鄭父:“你們是哪個派出所的?平白無故的抓我兒子,證據呢,證據在哪?”
面對一對老夫妻的逼問,宋所長皺了皺眉。
這時,張璐璐義無反顧的站了出來:“我就是證人,這跟你回派出所錄口供。”
“臭**,你他媽活膩歪了!”
鄭父暴跳如雷,顯然年輕的時候也不是什麽善茬。
掄圓了巴掌,一個耳光扇了下去。
啪!
清脆悅耳。
張璐璐當然沒事。
鄭父臉上卻多了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林風施施然的收回了手,笑呵呵的道:“老人家别這麽大脾氣嘛,鄭川到底犯沒犯罪,讓宋所長帶回去調查不就知道了。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呵呵……”
鄭父被打蒙圈了,這麽多年他還沒人這麽打過,還是個乳臭未幹的年輕人。
就待發怒,宋所長身體卻一下子擋了過來:“當着警察的面打人,您老難不成也想去局子裏面坐坐?行了,打人的事我先不追究,但你們夫婦要是再敢妨礙執法,說不得宋某人要鐵面無私一次了。”
派出所所長。
宋所長起碼當官的威嚴還是有的。
鄭父一臉的不甘心。
不甘心又能怎樣?
他兒子強娶璐璐時,人家女方家裏父母甘心過?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而現在,報應的時候到了。
冰冷的手铐戴在手上,鄭川這會是真的有些慌了,他家族在原來的城市有些能量,可到了天南人生地不熟的還沒來得及發展,鄭川心裏沒底。
他要比他老子機靈一些,所以陰狠的眼神第一時間盯住了林風:“你他媽到底是誰?”
這一聲問,同樣是問在了其他賓客的心坎裏。
對啊,這小子誰啊?
派出所所長都給他面子,打了人都沒事。
别說這個了,我怎麽感覺好像那個宋所長很怕他,按照他的命令辦事一樣。
深有同感。
卧槽,難不成這家夥是個隐藏的BOSS!
我不信,真要是那麽牛逼的人物,還跑到人家婚宴上白吃白喝?
說什麽的都有,但對林風的身份,所有人心裏都打了一個問号。
宋所長開口了:“他?哦,他是我以前收押的一個犯人。”
賓客雷倒一片。
去你大爺的,一個犯人你能給他那麽大面子?
上墳燒報紙,你他媽糊弄鬼呐。
林風微笑着,也不解釋。
宋所長喊了一聲:“收隊”
可當警員要把鄭川抓去警車裏的時候,遇到了亂子。
“松開,讓我打個電話。”
鄭川拼命的掙紮,各種不配合。
一個小警員怒極,動手就要揍,被一個老警員阻止了。
“别傻了吧唧的動手,你看這家夥一身名牌LOGO,别把人給得罪透了。”
老警員能看出來的事,宋所長也看出來了。
伸手找來兩個小警察:“你們去看着他,三分鍾時間,要打電話就快點。”
鄭川被警察押解着去空了的禮房打電話去了。
另一邊,看熱鬧的賓客們眼珠子瓦藍瓦藍的。
“鄭川要打電話叫人了。”
“這小子出來天南也混得風生水起,聽說是因爲背後靠上了一座大靠山。”
“誰呀?”
“不清楚,不過能讓鄭川甘心當狗的人,身份肯定不一般。”
婚宴鬧劇升級,純粹看熱鬧的人樂的嘴都歪了。
而林風這邊。
“林風?”楊小穎看了禮房一眼,眼神隐隐擔憂。
“風哥,你到底是啥身份啊?”小王也眼巴巴的問道。
他比林風還大一歲,一轉眼,林風成他哥了。
“我能是啥身份,以前是主持人,現在是解說員,跟你們一樣呗。”
“不能吧,我看宋所長跟你挺熟的,這樣的大人物,我們可不認識。”
“我那也是湊巧了。”
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看林風的樣子壓根沒把鄭川當一回事。
禮房。
“蘇兄,怎麽是你?歐陽小姐呢?”
“她不在,婚禮的事有人給我打過電話了。歐陽小姐讓我告訴你一聲——屁大的事都辦不好,這種沒能力的家夥,歐陽小姐信不過。”
鄭川的臉唰的一下慘白。
萬幸,電話那頭又傳來了聲音:“你的閑事歐陽小姐不想管,也沒那份閑心。不過我剛才已經給沈總打過招呼了,你讓那些小警察等一會,十分鍾左右,沈總應該能到。”
鄭川千恩萬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