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名。
這他媽也太誇張了吧！
人群嘩然一片，驚爆了。嘩啦啦的一片人沸騰起來，有人嚷嚷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深夜有鬼》不可能是第二，連《每日見聞》這樣的新聞節目都趕超了？”
這不科學。
我也不信。《深夜有鬼》受播出時間和受衆關系影響，曆來是我們頻率墊底的節目，就算《鬼吹燈》故事好，也不至于沖到第二這麽猛吧？
《深夜有鬼》也有過輝煌時期，那是幾年前了，最好的成績是收聽率前十。
可那是什麽年代？
深夜節目剛剛興起，聽衆們可以選擇的節目匮乏，種種機緣巧合才造就的驚人成績。
那也隻是第十啊，和第二是什麽差距？
三個百分點以上的收聽率，聽得所有同事内心不斷的震撼着。
錢大志莫名其妙的火了，指着章海鼻子：“你确定沒念錯？”
第二的收聽率，這是什麽概念？
意味着林風在台裏的地位不降反升，可能永久性的壓在他們的頭上。
難怪錢大志發火。
他是台裏的老人，平時就喜歡擺資格，被林風打臉一兩次還好，可要是長此以往下去……
有句話是怎麽說來着？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錢大志絕不容許這種情況的發生。
章海被錢大志給問蒙圈了，低下頭，瞪大眼睛，仔細的在報表上看了又看：“沒念錯，第二名就是《深夜有鬼》”
章海也希望是自己念錯了，但事實就是事實。
錢大志眼神陰沉下來：“不會的，我不信！一個深夜節目，怎麽可能沖到第二名！？”
林風皺了皺眉，沒搭理他們。
章海道：“我也覺得不現實，不會是統計那邊出錯了吧？”
此話一出，大家的眼睛一亮。
對啊，怎麽就把這茬給忘了呢？
錢大志信誓旦旦的道：“跑不了，肯定是統計那邊的問題。”
章海隻是一提，見他說得這麽肯定，也變得斬釘截鐵起來：“統計那邊的人都是幹什麽吃的，連這點工作都做不好，我找他們去。”
林風一忍再忍，這會忍不住了，肚子裏一陣火大。
“等會……”他攔住了章海。
怎麽個意思？
老子的節目墊底的時候，你嘲笑我。
好不容易節目起來了，你又說統計那邊出了問題。
當我是病貓啊？還是軟柿子？
林風爆了，眼神冷厲：“都他媽什麽意思，啊？說統計那邊出了問題。”林風冷笑，猛地一擡頭，目光犀利：“我就問你們一句話，統計那邊什麽時候出個問題嗎？
我成績墊底就是理所應該，收聽率上來了，就是有問題，就是出了毛病？這是什麽道理，你們的道理嗎？說話啊，都他媽聾啦？”
林風是真的氣到了，吐沫橫飛。
錢大志被噴了一臉，看到林風怒發沖冠的模樣吓得縮了縮脖子。
媽的，太激動了，剛才的話有點過？
章海也被吓得一愣神，畢竟是年輕人，火氣沖。
想也沒想的反駁道：“我隻是去查查數據的真實性，你急什麽？做賊心虛了？”
其他人本來在心裏尋思着：“查查也好，這名譽該是你的就是你的，也跑不掉。”可聽見章海這句話出口，心裏頓時咯噔一下。
不好。
要壞菜。
林風是什麽脾氣？上次章海咋咋呼呼的找麻煩就挨了一頓臭揍，這次還來？
老壽星上吊，活膩歪了吧？
果然，林風的一隻巴掌頓時掄了過去。
同事們咧咧嘴，連忙閉上眼睛。
但預想當中的大耳光子并沒有出現，等他們睜開眼，發現林風沒直接動手，那隻手掌向鐵鉗子一樣揪住了章海衣領，将他整個人提了起來：“想查是嗎？行，我讓你查。但有一條，如果統計沒有問題怎麽辦？”
章海被吓尿了，出了一身冷汗。
見林風沒有直接動手，松了一口氣，眼神變得肯定而且堅決，語氣也是铿锵吓人：“要是沒有出錯，我和錢老師當衆給你道歉。”
錢大志臉一黑，草，有幾把我啥事？
林風松開了手，順勢向外一推，章海踉跄着蹬蹬倒退了幾步：“去查吧，别忘了你說的。”
哼！
章海冷哼一聲，扭頭就走。
章海走人，同事們還在小聲議論着。
“《深夜有鬼》真起來了？”
“我還是不信，真不是針對林老師，每一個節目都有它自己的特性，一個節目受衆的多少，早在節目定下類别時已經确定了。
這裏面有一個極限問題，想要突破某種桎梏的概率，合買彩票中頭獎也差不了多少了。”
有人深以爲然的點點頭：“誠然！林老師的《鬼吹燈》是非常棒的故事，如果說這次《深夜有鬼》取得前二十，甚至前十名的成績，我雖然驚訝确不會感到不可置信。
可直接第二名，這個跨度，這……”
“不科學啊！”
“太不現實了！”
正議論着呢，章海回來了。複查這種事，用不了多少時間。
衆人呼啦一下圍了上去。
“章老師，查的怎麽樣啊？”
“是不是統計那邊出問題了？”
“呀，你怎麽這副表情？”
“《深夜有鬼》不會真的第二名了吧？”
章海黑着臉一言不發。
林風抱着膀子看好戲，似笑非笑。
覺得火候差不多了，這才拱了拱脖子，努了努嘴：“年輕人說過的話，你沒忘吧？”
章海的臉更黑了。
沉悶着，一聲不吭的穿越人群，站在林風面前，鞠了一躬：“對不起林老師，統計那邊再次核實過了，收聽率沒有數據偏差，對不起！”
嘶嘶~~
同事們面面相顧，相顧駭人。
啥意思？
《深夜有鬼》收聽率是真的？
真成第二名了？
我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
這他媽是絕地大反擊！
超級大逆襲啊！！！
林風出了名的記仇，目光得理不饒人的向錢大志看了過去，沒記錯的話，剛才說要道歉的，也有他一份吧？
錢大志本來正準備偷偷摸摸的溜了，這下好，火辣辣的目光下逮個正着，無所遁形。
一張老臉如同火燒，火辣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