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看得雙眼放光,突然嗷嗚一聲怪叫,如發情的野狼一般吓了身邊鬼臉、蕭岚一大跳,大殿裏上百道目光同一時間齊刷刷看了過來。
“你幹嘛呢?”
“有病是不,有病上醫院,跑到這裏一驚一乍的鬼叫個毛線!”
蕭岚、鬼臉兩人顯然是被林風突然的一嗓子給驚到了,各自抱怨着。
整個大殿有足球場那麽大,正中央有一座黑色擂台。
大後方,有一個類似祭台的東西。
除此之外還有幾張石桌,幾張石椅。燈光黑暗,色彩單調,給人一種極其空曠的感覺。
人卻是不少,放眼望去,到處都是各自忙碌的身影,三一幫兩一夥。
林風像魔怔了一樣,根本無視兩人的埋怨,一雙賊眉鼠眼仿佛探照燈一般閃着幽幽綠光在大殿裏所有人身上打量來打量去。
白玉下品徽章
白玉中品徽章
白玉上品徽章
黃玉徽章
哈喇子流到嘴邊,又跐溜一口吸了回去。
艾瑪,不行了,俺幸福的要暈了。
吼吼……
能量值、能量值,全都是能量值。
我的,我的,都他媽是我的。
哇咔咔!
這次發達了有木有!!!
某傻逼激動的熱淚盈眶,火辣辣的目光隐隐有種挑釁,看得大殿裏的人各種不爽。
“我擦,這小子誰啊?笑的這麽Yin蕩!?”
“你看他眼睛,都放狼光了!”
“什麽情況?老子爲啥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有幾人似乎和鬼臉認識,當下走了過來。
“這小子是誰?”指着林風鼻子問話的這位爺,光着膀子,紋着紋身,下身穿着大褲衩子,一雙大腳丫子拖拉着卡通版的拖鞋,怎麽看怎麽有喜感。
叮。
時空系統發來提示音。
白玉上品徽章。
原來這位爺還是個高手。
鬼臉帶着面具,卻是一貫的嬉皮笑臉的模樣:“他叫林風,新來的。”
“新來的?”
一個戴着金絲眼鏡,斯斯文文的青年站了出來。
叮。
時空系統再次發來提示音。
黃玉下品徽章。
鬼臉忙不疊的點頭,恭敬的失态似乎很畏懼這個青年。
“新來的就要懂規矩。”紋身男臉上有條傷疤,一皺眉頭的動作,刀疤猙獰蠕動着,平添一分兇戾。
林風眨巴眨巴眼睛,忽然開口道:“大哥怎麽稱呼?”
“雷暴。”
“原來是雷大哥,失敬失敬。那個……雷大哥,您臉上這條傷疤怎麽來的,一定很有故事吧?”
“那是!話說二十五年前的一個夜晚,月黑風高,電閃雷鳴。我媽懷胎十月,在産房裏肚子像刀絞一般的疼。病房裏進來了一位醫生,拍了拍我媽圓滾滾的肚皮,轉頭對我爸說道:剖腹産吧!”于是……
林風眼珠子瞪得像一隻青蛙,在雷暴鼻子底下豎起一根大拇指——牛逼!
旁邊的人被雷倒一大片。
斯斯文文的眼鏡男,也被嗆得一陣咳嗽。
哎!不對呀,重點不應該是雷暴臉上的刀疤吧?
人群沒好氣的瞪了林風一眼,差點讓這小子給忽悠跑題了。
雷暴這時也醒悟過來,氣沖沖的把林風大拇指從眼皮子底下撥開。
不屑的看着林風,一臉嘲弄的說道:“小子,進了古武神殿就要懂古武神殿的規矩知道不?甭管你在外面什麽身份,到了這裏你就是一隻小菜鳥。諾……我們這些人都是神殿裏的老人,以後見了我們要點頭哈腰,畢恭畢敬。每個月還要拿個幾百萬的孝敬孝敬我們,少了一個子,老子把你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此話一出,場面頓時安靜了一下。
所有人都警惕的盯着林風,能進古武神殿的人沒一個是孬種,在外面心高氣傲,哪受的了這種閑氣?
雷暴這些話實際上就是爲了挑事。
這也是古武神殿一個不成文的規定,新人來了,總要給他一個下馬威的。
出乎衆人意料,林風似乎很乖巧。
忙不疊的點頭,一臉的阿谀奉承、巴結讨好,極盡狗腿之能事:“知道,知道。俺是菜鳥,你們都是老大。俺一定規規矩矩做人,本本分分做事。保證伺候的每位大爺都舒舒服服的。要是俺有啥做的不對的地方,各位大爺随便罵随便打,把俺當個屁放了也行。嘿嘿……”
林風笑了,露出兩排潔白的小白牙,晃得人眼珠子生疼。
尼瑪。
不少人眼角抽搐了一下。
劇本不是這麽安排的啊?
話說,這小子也忒慫了吧,你他媽就不能硬氣點,實在不行你跟我們讨價還價幾句也好啊。
一上來就是這副狗腿的操行。
你說這茬還怎麽找?
日了狗了!
雷暴憋在胸口的一口氣沒上來,差點噎死了過去。
卻這時,人群外面又傳來一道輕浮的聲音。
北方有佳人,
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
再顧傾人國。
甯不知傾城與傾國,
佳人難再得。
啪!
扇面打開的聲音,走過來的一人,二十五六年紀,高挑挺拔的身材。衣服是冰藍的上好絲綢,繡着雅緻竹葉花紋的雪白滾邊和他頭上的羊脂玉發簪交相輝映。 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豔麗貴公子的非凡身影。
那笑容頗有點風流少年的佻達。下巴微微擡起,杏子形狀的眼睛中間,星河燦爛的璀璨。
腰系玉帶,手持象牙的折扇。
面如冠玉、唇紅齒白,隻是一雙桃花眼将這份美感破壞了一分,少了出塵氣,多了一種花花公子的輕佻與輕浮。
這人徑直向蕭岚走去,距離不足一米時,站定。
折扇一合,像古代酸腐書生一樣,執了一禮:“小生這廂有禮了,敢問姑娘芳齡幾何,芳名幾許,是否婚配,可看得上小生否?”
叮。
時空系統提示音在林風腦海中響起。
黃玉上品徽章。
符合系統升級條件。
林風眼睛亮了。
隻是還未等他說話,蕭岚已經淡淡微笑着上前一步,巧笑顔兮的看着青年:“這位風流倜傥的公子,你想追我?”
青年儒雅一笑,直起腰來,打開象牙扇,輕輕扇着小風:“然也!”
蕭岚眼中笑意更濃了些。
突然——
呼!
提起尖銳的高跟鞋,腳下一片呼嘯風聲響徹,鋒利的高跟宛如尖錐一般陡然踢向青年裆.部。
快、準、狠。
勁風在尖嘯,宛如死神揮舞着鐮刀。
嘶嘶~~
周圍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
我的媽呀,這小妞是誰呀,這麽暴力?
瞳孔驟縮,踢的人雖然是青年,但在場的每一個男人總感覺下邊像針紮了一般劇痛。
一股寒氣,自腳底闆一路湧上了天靈蓋。
這要是命中要害,青年後半生也就剩下一坨肉醬了。
惡寒!
青年也被吓得全身冷汗涔涔、亡魂皆冒。
屁話。
隻要是個男人,就沒有不害怕的。
慌忙之中,一把折扇打開,扇面護在了下邊。
叮!
扇面上,竟然彈出來幾把寒光閃閃的刀片。
蕭岚一腳踢在刀片上,清脆悅耳。
一招不成,蕭岚另一隻玉足,鞋跟在地上重重一磕,鞋跟掉了下來,一記踢腿,如懾人奪魄的暗器一般向青年咽喉處,激射而去。
青年手掌擋住了鞋跟,隻聽“啪”的一聲,鞋跟落地,手掌上一個橢圓形的淤青,迅速腫了起來。
蕭岚微微倒退了一步,站定。
青年冷汗直流,疼得他臉皮一陣抽搐。
“疼麽?要不姐姐給你傷口包紮一下?”
蕭岚笑的風情動人,向前走了一小步。
蹬蹬。
青年忙退了兩大步,回過神來,臉上頓時湧起一股羞惱之色。
一群人看得蛋蛋抽筋似的疼。
堂堂黃玉上品高手,竟然被一個普通人吓成這個吊樣。
話說,那位笑顔如花的女人是誰啊,别說藍玉彬公子了,換成自己也是一樣灰頭土臉。
還沒回過神來呢,耳邊突兀的锵然一聲。
隻見新來的那個小子,随手将旁邊一位仁兄的劍,從劍鞘中抽了出來。
挽了一個劍花,一道犀利無匹,鋒芒畢露的劍氣,以着極端刺激人眼球的姿态,陡然下劈。
目标。
彬公子腦殼。
林風黑眸中寒芒爆閃,無盡的殺氣與冰冷劍意揮發,分外猙獰。
“老子的劍也饑.渴難耐,你倆幹柴遇烈火去吧。傻逼,我操你媽!”
一劍驚虹,無盡肅殺!
斬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