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也不拆穿她,伸了個懶腰:“正好中午沒敢吃太飽,難得你還有一片孝心。走吧。”
“謝謝老師。”
孫菲亞笑的那叫一個天真爛漫,暗地裏卻在咬牙切齒:“從小到大連我爸都舍不得打我一下,你個土鼈,等着吃屎去吧。”
孫菲亞兩隻小手藏在身後,手裏拿着個蘋果手機,竟然在盲法短信。
叮。
短信發出去之後,孫菲亞笑嘻嘻的走上前來,親熱的挽着林風胳膊:“老師,我們快走吧,我請你吃西餐好不好?”
“好啊。”
林風點了點頭,兩人一起走出了客廳。
在别墅門口,迎面碰見了老管家,方臣。
“小姐您這是做什麽去?孫總吩咐過,午飯後就讓您在家裏複習的。”
“滾!”
孫菲亞隻用一個簡單粗暴的字回應他。
啪!
又一個大嘴巴子抽得孫菲亞昏頭轉向,一個趔趄。
滿室皆驚,花園裏依稀傳來幾個園丁陣陣壓抑的低呼聲。
“對長輩要尊重嘛,是不是這樣,小亞?”林風雲淡風輕的收回手去,一臉的和顔悅色,敦敦教誨,仿佛剛才打的是一隻蒼蠅。
“你……對,老師您說得對。對不起方爺爺。”孫菲亞恨得咬碎了一嘴小銀牙,臉上卻不敢表現半點憤怒,捂着火辣辣的半張小臉,心裏的火山就快要忍不住爆發了。
“啊?你,你打小姐?孫總都舍不得打她,你,這……”方臣驚呆在了那裏,嗔目結舌望着林風,身體哆嗦着,不能置信的道。
“重病需下猛藥,病危狠下一刀。方管家不必多慮,如果有事讓孫總找我就是。”林風淡淡一笑,雙手背在身後繼續跟孫菲亞向外面走去。
看着兩人背影走遠,方臣滿頭黑線,殺了他也不敢想象,林風的膽子會這麽大,小姐那可是金枝玉葉呀,說打就打?
“不行,我得給孫總打個電話。”
方臣急匆匆的跑去了客廳,撥通孫總的手機号。
電話剛一接通,方臣便聲音顫抖的道:“孫總,不好了,白天來的那小子居然,居然打了小姐一耳光。”
電話的那頭的孫行箫明顯愣了一下:“什麽?”
“小姐被人打了……”方臣忙把事情經過簡單扼要的說了一遍,孫行箫沉默了一會,轉而問道:“小姐什麽表現?”
“小姐,呃?小姐好像很怕他,竟然沒哭沒鬧,還給我道歉,喊我方爺爺。”說到這裏,方臣也感覺不對勁了,一下子呆在了那裏。
“方爺爺,小姐居然喊我方爺爺?”方臣一陣失神的呢喃道,我在小姐身邊十多年了,她還是第一次喊我爺爺,平時将自己禍害的屁滾尿流也從沒道過謙,倒是經常聽見她惡意而肆無忌憚的笑聲,像小魔女般在自己耳畔響個不停。
孫行箫聽到這裏卻意味深長的笑了:“那就好,這個小子确實不簡單啊。唔,竟敢打我的女兒,真有勇氣。”
他這話聽的管家稀裏糊塗的,也不知道是誇獎還是發狠。
“先生,這麽晚了,他們還要出去,也不知道是要做什麽。”管家很小心的說道。
“不用管,随他們去。”孫行箫仿佛很随意的說道,撂下了電話。
“這……這都咋的了?”管家抓着電話愣在了那裏,有些想不明白。
“去哪裏吃,怎麽去?”林風背着一雙手,跟在孫菲亞屁股後邊,真有股教書先生範。
走在前面的孫菲亞咬了咬牙,語氣卻更加恭順:“不遠很快就到了,我們走着去吧。現在都不提倡低碳環保嗎,我們就慢慢溜達過去,就當散步了。”
“也好。”
林風也不多說,就跟在孫菲亞後面,很快走出了别墅,走下了一條水泥路。
一路上孫菲亞不再說話,林風也不問她。偶爾擡擡頭看看天邊緩緩升起的一輪彎月,或者吹吹小風,欣賞着沿途的野花,真有點野外踏青的感覺。
蘇菲亞一直在低着頭發短信,一條條短信發出去,一條條短信發過來,手機雖然調成了震動的,卻逃不過林風的耳朵。
也不去打斷她,不聞不問,任憑她在那裏折騰。
到了一個山坡下,水泥路變得狹窄起來,兩邊都是黑乎乎的小巷子,偶爾有一條野狗呼的一下竄出來,吓人一跳。
“小亞,我們什麽時候到啊,這幾條巷子有點暗,恐怕不會太安全吧?”林風嘴角卷起一絲若有若無笑意。
一直低着頭走路的孫菲亞,被林風突然說話吓了一跳:“馬上,馬上就要到了。老師你膽子不會這麽小吧,出了危險,你可要保護我。”
“我怎麽會膽子小呢。放心吧,若真有哪個不開眼的碰上來,我一定會保護你的,你看我身材多壯?”林風故意露出了小臂,顯示了一下肌肉。
“哇,老師身材真棒,都可以應聘健美先生了。”孫菲亞偷偷的幹嘔一下。
再不看林風,眼神躲躲閃閃的,像是做了虧心事一樣。
她臉上的神色變化指定逃不過林風的眼睛,也不點破,隻是唇角笑意更濃……是冷笑。
兩人七拐八拐,拐進了一條彎彎曲曲的巷子裏。
隐約間,似乎在幽暗的巷子深處,有幾條鬼鬼祟祟的影子躲閃着。
“小亞,你到底帶老師吃什麽啊?”
“吃……”
“小子,請你吃屎怎麽樣啊?”
巷子深處突然竄出來幾個青年,領頭的一人帶着鴨舌帽,一根棒球棒子抗在肩膀上,痞裏痞氣的走過來。
幾個人默不作聲,迅速圍了上來,前後包夾。一股煙草和酒混合的味道撲鼻而來,令人作嘔。
“你們,你們是什麽人?小亞,我來擋住他們,你快跑。”林風一副慌裏慌張的模樣,護在孫菲亞前面,說話都在哆嗦。眼神裏卻閃過一絲狡黠和快意。
“小亞别怕,老師會保護你的。”努力的護住孫菲亞,回頭又有些惶恐焦急的道:“他們不像好人,小亞,你快報警。”
“哦哦,好的。”
孫菲亞聽話的拿出手機,卻裝作哆嗦拿不住的樣子,手機一不小心掉在了地上。忙彎下腰去找,又用腳尖把手機踢到了更黑暗的角落裏,一副死活找不着的樣子。
“搶劫,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都拿出來。媽的,臭丫頭還敢報警。”領頭的青年一個箭步沖上去,掄起了棒球棒“嘭”的一聲打在了林風肩膀上。
林風一個趔趄,痛呼一聲倒了下去。
幾個混混沖了上來,帶踢帶踹,隻打了幾下林風就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快要死了一樣。
“哎呀,你們出手太重,别把人給打死了。”還在假裝找手機的孫菲亞連忙跑了過來,蹲下去,用手探了一下林風呼吸:“沒死,還有氣。”
“火龍哥,你就不能輕點啊,萬一把人給打死了,我可就慘了。”孫菲亞小聲的抱怨道。
“少幾把廢話,老子做事還用你教。也就是個輕微的腦震蕩,在醫院躺幾天就沒事了。趕緊的,五千塊拿來,少一個子把你賣到按摩院賣肉還錢。”那個刀疤臉一伸手,兇狠的向孫菲亞吼道,很兇惡的樣子。
“兇什麽兇嘛,給你錢就是了。”孫菲亞有些畏懼的說道,小手向自己口袋摸去,突然間臉色就變了。
惶恐的左摸右摸,上摸下摸,前摸摸後摸摸,一張小臉唰的一下雪白雪白的。
錢包呢?
孫菲亞打了個激靈,倒是從褲兜裏面掏出兩個鋼镚來。
看着孫菲亞東摸摸西摸摸就摸出這麽幾個子,火龍哥臉色陰沉下來死死的盯住小丫頭片子,旁邊的幾個混混也是從希望變成了失望,看向孫菲亞的目光愈發的不友善。
“火龍哥,我好像把錢包忘在家裏了,我現在就給你回家去取行不行?”孫菲亞不敢看火龍哥的眼睛,瑟縮在牆角裏,結結巴巴的道。
“媽的,臭丫頭,你他媽敢耍我?”
火龍哥呼的一下竄上去,揚起手扇了孫菲亞一個響亮的耳光。
這耳光不同于林風,雷聲大雨點小,一耳光下去,打了的蘇菲亞在原地滴溜溜轉了一圈,吧唧一聲摔在地上,左邊的小臉迅速腫了起來,像個紫色的大饅頭。
“火龍哥,我真把錢包忘家裏了。我給你寫張欠條,明天就還你,不,明天兩倍的還給你行嗎?”
蘇菲亞終于害怕了,放聲大哭,邊哭一邊求饒道。
“去你媽的,你當老子是傻逼那?”
火龍哥怒了,沖上去拽住蘇菲亞頭發把她從地上拉了起來。另一隻放在蘇菲亞胸上,本來要揚起手在抽小丫頭幾個耳光,手裏面微妙的觸感卻讓火龍哥心神一蕩。
小丫頭片子那裏還沒發育完全,青澀的像個小蘋果,硬梆梆的别有一番誘惑力。
火龍哥舔了舔嘴唇,他剛喝過酒心火正旺,眼神已經邪惡起來。
“你,你想幹什麽?”孫菲亞終于注意到了火龍哥邪惡的眼神,恐懼的尖叫道。
“不幹什麽。既然你沒錢,那就賭債肉償吧。啧啧……一看就是還沒經過開荒的雛,等一會把老子伺候舒服了,說不定還賞你幾個小錢花花。”
火龍哥邪邪的笑道,一把捂住了孫菲亞的嘴,把她推到了牆上,伸手就去扒她的短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