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另一處酒樓之中,此時一些人正聚集在此處,而他們桌前的食物,正是那油炸蝗蟲。
畢竟這道菜也沒有什麽莫測之處,隻需照着其他油炸食品的法子制作,然後将原料改成蝗蟲便可。
衆人一邊吃着這道菜,有一中年人突然開口說道:“要我說啊,其實這道菜并不全是那莫澤在出力。”
中年人這話來得怪異,頓時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有人不解地問道:“給下,此話怎講?據我所知,這道菜确實是從那莫家的酒樓開始興起,而且此前那莫澤身邊的丫鬟也曾在蘇家提及過,他有消減蝗蟲的法子,這不正好兩相印證了嗎?”
由于那城外的蝗災尚未達到某種特定的标準,所以這些人在外談論時,還是會刻意避免提及蝗災,所以在交談中,也就将這道菜對整個災情的影響,轉移到對蝗蟲本身的作用上來。
見有人反駁自己,中年人怪笑一聲,随後接着說道:“這位朋友說的雖是實情,但是大家夥想過沒有,那莫澤才多大年紀?他有這個本事嗎?”
之前出言反駁那人年紀也不大,所以在聽見這話後眉頭微微皺起:“我大光人傑地靈,爲何就不能出現一些英才?在這之前,也不是沒有少年聞名的例子。”
“沒錯,據鎮國大将軍所言,之前那位救大光于危難之間的嶽飛将軍不就是青年人嗎?這莫澤就算表現傑出了些,你也不用這般抹黑吧?”
“就是,人不行别怪路不平,你自己沒這個本事,爲什麽要來否認别人的成就?”
……
此時有不少人都在反駁中年人,因爲對方所言之事雖然和他們沒有什麽利益相關,但對大光的百姓而言,莫澤能夠研究出這樣一道抑制蝗災的菜品,已經足夠讓他們高看莫澤一眼,此時有人想要颠倒事實,他們自然不吝言語。
見這麽多人反駁自己,中年人卻依舊氣定神閑,等這一陣高聲附和結束之後,他方才再度開口道:“你們應該讓我把話說完,我并不是看不起年輕人,也不是覺得這道菜本身有什麽問題,隻是你們想過沒有,莫澤才多大?”
中年人環顧四周一圈,接着說道:“不到二十歲的年紀,可是現在他已經有過多少成就?寫詩作詞、釀酒造香水,現在又弄出個對天下人有利的菜,這裏面若是沒有人相幫,可能嗎?要知道,他做的可不是同一種事情,這牽扯之光,未免讓人有些難以理解了。”
中年人所言确實在理,這也是孔萱之前心驚的地方。
詩詞、烈酒、香水、油炸食物,甚至還有一個作曲,這看起來完全不沾邊的幾樣東西,莫澤竟然能夠幾乎同時涉獵,并且都做到極爲優秀的程度,這真的可能嗎?
此前最先反駁的那個年輕人此時疑惑地問道:“所以閣下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很簡單,”
中年人淡然一笑:“大家不要忘了,這靈澤香坊、酒坊的背後,可都有一尊大山,若這一切都是那位所爲,而莫澤隻是被他推到幕前,幫他做事的人,是不是就要合情合理許多?”
“畢竟那位不僅閱曆不俗,而且心懷天下,如此一來,方才能夠想出這種爲國爲民的菜品。而且之前莫澤所寫的那兩首詩,你們不覺得寫得太好了一些嗎?若是沒有長年參軍的經曆,又怎麽可能寫出來這樣的詩作?”
中年人說完這些,端起桌子上的酒水飲上一口。
而此時周圍的食客卻都開始思考中年人所說的那些話,這細細想來,竟全部在理。
有人甚至直接倒戈,從之前出言反對到如今出聲附和。
“這位朋友真是目光深遠。不錯,那莫澤終究不過二十歲的年紀,若是在某一方面能夠出類拔萃,那或許是他的天分使然,可若是他能同時這麽多地方有所建樹,顯然存在蹊跷。”
“确實,像是莫澤所作的那兩首詩,其實我之前就曾疑惑過,他一個因病而歸,甚至連戰場都沒上過的人,是如何寫出那樣的詩作,現在看來,他背後竟是有高人相助。”
值此衆人議論之際,中年人突然一臉感慨地說道:“那位爲了天下的百姓,真的是殚精竭慮啊。大光有這位将軍,甚幸之。”
“甚幸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