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墨抿了抿唇,最終還是跟着扶桑離開了。
時飛落在涼亭中。
時其:“墨姑娘總算願意離開了。”
“公子這般不告而别,是誰都會心存疑慮的吧,隻不過這墨姑娘也是夠執着的,見不到人便不會離開。”
時其歎了一口氣,“公子去了君都,但願能找到治療的法子吧。”
時飛點點頭,“我要過去複命了,你們好好看着山谷。”
“放心吧。”
目送時飛離開後,時其剛想轉身,卻看到身後正站着一道身影。
他身軀一僵,“墨……墨姑娘!”
池墨抿着唇,笑吟吟的斜瞅着他,“這麽大反應是做了什麽虧心事嗎。”
“沒,沒有。”時其佯裝自然,“墨姑娘怎麽去而複返了。”
“忘記帶東西了。”池墨越過他,來到石桌旁拿起萬年青,還揚了揚表示自己忘記拿走了。
時其微微行禮。
池墨離開的瞬間,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沉。
去了君都嗎。
她這個人有始有終,答案都沒要就敢跑的,也不問問她池墨答不答應。
回憶至此——
霧散,夢醒,那是千帆過盡的沉寂。
她長發披肩,全身白衣,頭發上戴了兩隻珠钗流蘇,白雪一映,更是燦然生光。
這時,馬車緩緩動了起來。
沈一歆靜靜地看着那輛,在她的視線中漸行漸遠的馬車,眼眸彎了彎,唇角微微上揚。
扶桑上前,“小姐,怎麽了?”
她問:“竹桃萬年青送進宮了嗎。”
扶桑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震住了,全身緊張地忘記了思考,整個人都呆住了!
良久。
她嘴巴張了張,“小姐是記起來了?”
沈一歆看了她一眼,“你說呢。”
扶桑立馬跪下,“屬下該死,沒有保護好主上,讓您受了這麽多苦!”
沈一歆微微擡手,“不必下跪,或許我該有此一劫,更何況,我并不覺得有什麽不好的。”
扶桑疑惑的擡頭,眼神充滿詢問。
“進去再說吧。”
“是。”
長公主府的大門緊閉後,沈雪雲才從旁邊走了出來。
“主上?”
張中冕順着她的話道:“江湖中并沒有這号人物,或許師妹判斷錯了。”
沈雪雲搖了搖頭,“能稱之主上的人,或許不是沒有,據我所知,南墨國那邊的人稱自己主子,都是稱呼爲主上,就是不知道是多高的身份了。”
張中冕:“南墨跟君都中間想隔着一個瓊羽不說,瓊羽跟南墨又相差十萬八千裏,師妹該不會認爲她是南墨來的吧?”
沈雪雲:“她是不是南墨的人我不知道,但她或許真的不是沈一歆。”
頓了頓,又繼續說道:“如果她是南墨的人,那這件事牽扯可就大了,假冒長公主之女,誰知道她會不會惦記,當年那差點成爲女帝的事,她現在的身份接受,名正言順。”
張中冕:“師妹要如何做?”
沈雪雲:“眼下先進去看看祖母吧,怎麽說她好歹疼愛我一場,如果真的是熬不過這個冬天,怎麽說都應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