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關心的話，可語氣眼神絲毫跟關懷沾不着邊。
隻怕也是顧及他自己的臉面吧。
沈一歆懶散說到，“知道了。”
沈榮瑩氣哼哼的瞪着她，“得了便宜還賣乖，說的就是你。”
沈一歆翻了個白眼，不想跟白癡反駁。
府外，停着兩輛馬車，一前一後。
沈榮瑩想都沒想就要往第一輛馬車走去。
“瑩兒。”沈今明喝住她，“那是你大姐姐坐的馬車。”
沈榮瑩有些蒙圈，“這是母親給我安排的。”
沈今明轉眸看向戴蘭琴。
戴蘭琴尴尬一笑，“老爺，瑩兒習慣了坐那輛馬車，所以妾身……”
“嫡庶有别。”
僅僅四個字，就讓戴蘭琴恍若雷劈一樣僵硬在原地。
她大腦一片空白。
他說什麽？
嫡庶有别！
這麽多年，他都沒有提過一句扶正的事，結果卻在這裏跟她說什麽嫡庶？！
戴蘭琴臉色煞白，雙目含着淚水，“老爺……你。”居然爲了自己的臉面，在這麽多人面前落了她的面子。
沈榮瑩也是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這還是那個從小疼愛她的爹爹嗎？
不，不是了！
衆人大氣都不敢出，隻能幸災樂禍的看着。
夢以蓮握了握拳，起碼沈榮瑩還能仗着戴蘭琴，做了這麽多年的‘假嫡’，而她的女兒，卻從來沒有享受過嫡女的待遇。
久久，戴蘭琴籲了一口氣，“妾身知道了。瑩兒……”
“母親，我不要！”
“住嘴！”
就在這時，沈一歆幽幽開口，“我說你們就沒有問過我的意見嗎。”
沈榮瑩怒瞪，“你還敢有什麽意見！”
沈一歆瞥了她一眼，“你用過的東西，我可不想用，你喜歡就坐着吧。”
沈榮瑩，“！！！”
“歆兒，不要任性。”沈今明好心提醒。
“這不是任性，是實話。”沈一歆指了指牽着馬車走來的扶桑，“我自己安排了。”
衆人，“……”敢情鬧了大半天，她就這麽看着她們争執？
沈榮瑩，“你爲什麽不早說！”
“爲什麽要跟你說。”
沈榮瑩，“……”沈一歆天生就是來氣她的，所以不能氣，不能氣。
沈一歆的舉動受到最大傷害的無疑是戴蘭琴，她的手緊緊地握成拳頭，目光陰狠的盯着沈一歆那輛馬車。
“你們看着安排。”說罷，沈一歆就上了馬車。
沈榮瑩冷哼一聲也踏上了馬車，生怕晚點好東西都被沈一歆搶走一樣。
沈枝柔行了禮，猶豫了片刻，上了中間的馬車，原本兩輛馬車就這樣成了三輛。
夢以蓮意味深長地說道：“這馬車一看就是用上好的材質做的，老爺可真是心疼大小姐。”
戴蘭琴懷疑的看了一眼沈今明。
沈今明看着三輛緩緩前行的馬車，眼底閃過一抹暗芒，也沒出聲解釋什麽。
“隻要她活着，就還是沈家的大小姐，你們最好安分些，若是被我發現了什麽，想想後果是不是你們能擔得起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