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蘭琴眉頭皺了皺。
白樂嫆責是坐直了身體。
戴蘭琴吩咐道:“張芯,再去問問。”
……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點點細碎的陽光。
沈一歆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竟是鵝黃色的帳幔,頭頂是一襲一襲的流蘇,随風輕搖。
“呼…”她舒服的伸了個懶腰。
窗外不時飄來一陣紫檀香,幽靜美好。
榻邊便是窗,精緻的雕工,稀有的木質。窗外一片旖旎之景,假山,小池,碧色荷藕,粉色水蓮。
沈一歆眨了眨眼,眼前的一切,讓她有些異常的震驚。
“小姐,你醒了嗎?”扶桑的腳步聲卻極輕,說話聲也極輕。
“這都是你布置的?”
一夜之間就布置的這麽好,這得花不少的銀子吧!
扶桑順着她的視線看向窗外,微微點頭,小姐面上雖清冷孤傲,但無人之時,是最喜歡畫畫寫寫的。
就像那種……喜歡、享受孤獨的感覺。
沈一歆剛收拾整齊,門外卻忽的傳來的張芯的聲音。
“大小姐,三位夫人已經在前廳等候多時了,還請大小姐盡快起身。”
沈一歆伸了伸懶腰,“睡久了,倒是有些餓了。”
扶桑當即說到,“屬下已經準備好了,一直在小廚房溫熱着,小姐不妨吃了再去見她們也不遲。”
“嗯。”
于是沈一歆用完早膳,又是兩個時辰之後。
前屋大廳之中,一身桃紅色衣裳的戴蘭琴正端坐在椅子上,在她左手身邊,則坐着面容豔麗,姿态婀娜的夢以蓮,右手邊坐着平靜冷淡的白樂嫆。
而戴蘭琴的臉色自然逐漸陰沉起來。
一旁的夢以蓮看着她那神色,暗暗随即又想到戴蘭琴在沈一歆那裏吃了癟,頓時洩了所有的情緒,面上依舊挂着那溫婉的笑意。
此刻的戴蘭琴臉色已經不能用陰沉來形容了,從來沒有人敢這麽無視她的存在,簡直豈有此理!
微風拂過,衣裙飄逸。
一身幹淨利落的白裙,如墨的長發随風飛揚,豈是驚豔二字可以形容!
等到走近時,她的眸仁深黑而亮,略顯蒼白的臉上也掩去了幾分孱弱,嘴唇沒有多少血色,這倒是平添了幾分清冷,即使不用過多的描眉畫眼,也能讓人眼前一亮。
戴蘭琴攥了攥手心,這野丫頭怎麽長的如此勾人,見着跟她那個母親一樣!她那陰沉的臉上布滿了冷厲,“可算是舍得出來了。”
沈一歆纖細的睫毛微微顫動,嘴角微微上揚,負手走到戴蘭琴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你坐錯位置了。”
戴蘭琴身形僵了僵,看着沈一歆那張冰冷孤傲又别具一番美感的臉,心裏沒來由的厭惡起來。
尤其是她身上那股似與生俱來高貴的壓迫感,讓她想起了當年在那個女人面前附小卑微的樣子。
“放肆,這就是你該對長輩說話的語氣嗎?”
沈一歆冷笑,滿眼不寫,“恐怕,你還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