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歆吹滅了手中的燭台,宛若星辰的眸子,緊緊盯着面前最美的一副畫卷。
她側目,聲音淡如冬夜裏寒,“這畫上的女子,是你的什麽人。”
左賢鋒的心幾乎都快提到嗓子眼上去了,目光緊盯着她手中的燭台,“這與你何幹。”
“不說。”沈一歆薄紅的唇輕輕上揚,不知道打哪兒吹來的風,将她手中的燭火又重新吹燃了起來。
左賢鋒:“……”
這哪來的風啊,啊啊啊……離譜!
沈一歆将手裏的燭台又靠近了畫像幾分,似是想要好好看着畫上的女子。
“哎……有話好好說!”左賢鋒緊張地盯着她的手,生怕她真的一個不小心!
沈一歆看着他緊張地小心翼翼地模樣,不由得輕笑起來,“這麽害怕?”
“……”這是廢話,若不是因爲害怕的話,他現在一定立刻處置了這個小賊!
沈一歆目光緊緊盯着畫卷,身穿黃衣的女子笑吟詩吟地立于寒潭之上,是那樣的出塵如仙,傲世而立,恍若仙子下凡,令人不敢逼視。
屋内的擺設,畫卷全都是同一副,同一個人同一張畫像,甚至連神情都一模一樣。
“真沒想到這麽多死士看着的地方,不過是一張畫。”
左賢鋒:“……”
“就是不知道你們這般将她的話擺在這裏,得沒得到她的同意。”沈一歆一陣恍惚。
“你什麽意思?”左賢鋒敏銳的發現了沈一歆話中的意思,什麽叫‘得到她的同意’,這個小賊難道認識畫上人?
想到這個可能性,左賢鋒眼睛突然閃過一抹希望。衣袖下的手更是緊緊的攥着。
沈一歆視線重新落在畫卷上,緩緩說到,“衣裙臨風而飄,長發更是傾瀉,紫衫如花,好一個美人,長劍勝雪,故名雪鸢劍,纖纖玉手執劍,說不盡的清雅豔絕。”
雪鸢劍!
左賢鋒瞳孔一縮,她居然知道!
而這時,一直在内心做鬥争的左長鴻也終于跨步走了進來。
還真的有賊進來了。
“你是何人?”左長鴻雙指向沈一歆。
左賢鋒連忙攔住他,“她知道雪鸢劍。”
左長鴻心中微驚,雪鸢劍,鸢兒…
他的情緒不過是一瞬間的驚訝,換上的卻是一雙警惕的眼睛,“你究竟是何人!”
沈一歆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心裏卻悄悄暗村着是不是某個暗戀她母皇的男人。
雪鸢劍是南墨上一任女帝——池鸢的佩劍,當年身爲帝姬的池鸢,除了曆練的那幾年,幾乎都沒有離開過皇宮。
後來成爲了女帝,也尊從了身爲女帝的職責,迎男君,再到掌管南墨,生下繼承皇者,從一而終都不得私自離開皇宮,更别談什麽動心。
母皇病逝離開後,就一直都由最有勢的男君,也就是她的父皇,暫接南墨一切大小事,直到她完全有能力掌管南墨爲止。
可這些年她一直都在努力的想要成爲女帝,可每次父皇都說她缺少了一樣東西,跟她母皇一樣的東西。
她想了很久,一直都不明白那樣東西指的是什麽,或許答案就在這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