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瑤花不忿道:“諸葛正我好大的架子,聖旨上明明說了,江南之行,要準時出發,他竟敢遲到。”
“稍安勿躁”段昆斥了姬瑤花一句,目光依舊望着遠處。
江南一行,怎麽會有諸葛正我?自然是段昆幹的好事,昨日臨走前,段昆特意向宋徽宗請求,和諸葛正我一同前往江南,調查摩尼教。
宋徽宗出于對安家财雄勢大,在即将到來的變亂中,可能會圖謀不軌的擔心,順勢答應了段昆的請求,昨夜子時一刻,還緊急召見諸葛正我入宮,說了什麽,外人無從得知。
段昆知道這個事,還是今早安雲山說的。安雲山的手連皇宮裏都伸到了,段昆佩服的同時,對這個便宜老子也升起了幾分忌憚。
要知道按照系統的要求,奪取宋徽宗皇位的是自己,而不是便宜老子安雲山,以安雲山的武功造詣,在皇位上呆個幾十年,跟玩似的,他要是不肯退位怎麽辦,段昆可等不了那麽久。
所以,解決到宋徽宗後,下面要面對就是比老奸巨猾還老奸巨猾的安雲山,段昆決定,想辦法把便宜老子和宋徽宗一同解決,當然這個解決,不是殺人。
有很多時候,不殺人比殺人效果更好。
時間,又過了一刻鍾。
騎着黃鬓駿馬的諸葛正我出現,他的身後跟着神侯府四小名捕,這四人武功隻能是二流,段昆沒有放在眼裏。
“神侯,久仰”
段昆走下青石台階,臉上滿是虛假的笑容,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段昆對神侯多仰慕呢。
“總捕頭,真是年輕有爲”
諸葛正我程式化的應對,他身後的四小名捕齊齊低哼了一聲,段昆把神侯府搞成這樣,他們恨不得咬死段昆。
昔日神侯府的一員,無情,此刻目光平靜悠長,看不出一絲情感波動,四小名捕更加憤怒,認爲這一切都是段昆造成的。
“無情姐”四小名捕之一的叮當,眼淚汪汪的喊道。
無情古波不驚,像是雕塑一樣。
深知内情的諸葛正我歎了一口氣,轉移話題說:“總捕頭,本侯奉旨協助你調查江南摩尼教,這一路上,就聽你的了。”
段昆擺擺手,謙虛的說:“這次江南之行,有神侯陪同,可保萬無一失。趁着這個機會,段某也打算和神侯多學習學習。”
“哪裏,總捕頭客氣了”
諸葛正我勉強笑了笑。
段昆扭頭看了姬瑤花一眼,右腿一擡,輕松的跳上了高頭大馬,姬瑤花跟着上了馬。
無情和追命齊齊拱手。
“恭送公子”
段昆策馬揚鞭,朝街角而去,神侯、四小名捕、姬瑤花跟在後面。
無情目送衆人遠去,正要返回府裏,段昆掉轉馬頭回來了,從懷裏掏出一個紅色綢子包着的耳珰,丢給無情。
“街頭買的,挺适合你”
無情面帶詫異的接過做工粗糙的耳珰,愣了半響,反應過來,将耳珰擲還了回去。
“公子的心意,無情心領了。”
段昆沒有接,耳珰落在了地上。
“不要就算了,記得每日用太歲治病。”
段昆說完,拍了拍馬脖子,走了。
追命上前撿起耳珰,用手摩挲了幾下,打趣道:“無情姑娘,你不要,我可要了,嗯,我打算送給得月樓的羞花姑娘。”
追命還沒說完,周圍的空氣陡然下降。
“你敢把它送給****無情神情冰冷。
追命讪笑了一聲,把耳珰放下,快步走了回去。
無情靜立了半響,擡起手,将耳珰吸到手中,面色複雜的看了起來。
另一條街上,段昆和衆人會和,叙了幾句話,策馬直奔汴京南門。因爲是早上的緣故,路上的行人不是很多,一行人前進的速度很快。
沒用多長時間就抵達了城門口,守門的監門官,正在對進城的商旅征稅,由于進城的商旅過多,把城門堵住了。
段昆一行人一時無法出門,索性退到一旁的茶鋪等待,過了片刻,段昆等人正飲茶,守門的監門和一夥來自睦州的商人發生了争執。
段昆正要讓姬瑤花上去查問,商人頭領,一個面容黢黑的魁梧漢子,單手把監門官提了起來,破口大罵:“鳥監門,爺爺好說歹說,你怎麽就聽不懂人話呢?”
腳不沾地的瘦削監門官,氣得臉頰通紅。他長這麽大,從未受過如此羞辱。
“放肆,大膽,本官是朝廷命官。”
“屁的朝廷命官!”
漢子直接把監門扔了出去,正好是姬瑤花的方向。
“嗯”
姬瑤花下意識擡起右腳,把監門官當皮球一樣踢了回去。
“哎喲”
這下監門官遭了殃,他什麽武功都不會,那堪兩個會武功的人這麽折騰,兩下下來,渾身骨頭巨痛,像是要裂開一樣。
“你們,你們給本官等着。”
漢子冷哼一聲,撥開人群,扭頭就走,走的時候嘴裏還罵罵咧咧,似乎是說監門官傻啦吧唧,誰會在原處等。
至于貨物,他不要了,反正也不值錢!
城門的士卒反應過來,拔出長槍,去阻攔漢子。
“滾開”
漢子爆喝了一聲,阻攔他的城門士卒暈頭轉向的,自己和自己打了起來,漢子哈哈笑着,大步離去。
一直沉默不語的諸葛正我,突然騰空而去,大喝道:“摩尼教賊子,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