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子稍矮,膚色黝黑的番役,弓腰低頭,小跑了過來,遞上一個劍匣,頓時,衆人的目光被劍匣上龍飛鳳舞的花紋吸引住了,從外表看,就知道這個寶劍不是凡物,劍匣上罕見的花紋不說,劍匣底部深深的青色紋路和鏽迹,也表明它的年頭很久遠了。
突然,太子驚咦了一聲,“上面有字!玉柄龍!裏面難道是唐朝汾陽王郭子儀的佩劍,傳言十四年前落到了江州陳家的手中,兩年前江州陳家因爲謀反被誅,玉柄龍下落不明,原來落到了你的手裏。”
“回殿下的話,是督主所賜”
賈廷恭敬的回答太子之後,輕手輕腳的打開了劍匣,取出寶劍,大步走進了七重塔樓,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除了一開始有一點聲響之外,裏面就再無動靜了,足見塔樓的隔音性之強。
過了一會兒,四大檔頭中年齡排第二的常言笑,不安的向後瞟了一眼之後,低聲對左近的段昆說:“段老弟,裏面的情況,你知不知道?”
段昆聞言奇怪的看了常言笑一眼,裏面的人手是曹少欽一手安排的,外人怎麽可能知道,這個常言笑别看笑嘻嘻的,在前身的記憶中,可是個壞到流膿的壞種,這麽說莫非有什麽陰謀不成。
“難道你知道?“段昆反問了一句。
常言笑正要說話,一聲輕咳聲傳來,段昆扭頭一看,正好迎上曹少欽淩厲的目光。
“别說了!”段昆開口阻止道。
“嗯”常言笑低下了頭。
又過去了一炷香的時間,曹少欽拂動了手上的玉扳指,眼眸閃動了一下,扭頭對跟在太子身後的雨化田,說:“雨公公我們進去。”
雨化田向太子和嘉善公主拱了拱手,跟着曹少欽進了七重塔樓。這樣一來,七重塔樓外面除了番役、親軍、太監,就隻剩下太子、嘉善公主、段昆、曹添、常言笑,五個人了。
現場沉寂了一會兒,呷了一口太監遞上的茶水之後,嘉善公主開口問道:“段昆,你們四大檔頭分别擅長什麽武功?”
段昆還沒開口,常言笑搶着回答道:“賈廷的劍法威力無窮,段昆的刀法出神入化,曹添一雙鐵掌,浸淫多年,臣則擅長腿法。”
嘉善公主瞟了一眼多嘴的常言笑,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
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傳來,從幽暗的塔樓裏走出一個灰頭土臉的人,正是四大檔頭中武功最高最年長的賈廷,此刻的他,除了渾身的腳印子之外,脖子上也受了傷,混着髒泥,烏黑烏黑的,看起來頗爲狼狽,一名番役連忙上前,奉上了塗金瘡藥。
“賈廷,你闖了幾關?”常言笑震驚的問道,他和賈廷私交甚好,對彼此的武功再熟悉不過了,眼見賈廷落敗,他是發自内心的震驚。按說,以賈廷的武功,對付幾個江湖人士,不至于傷到這種地步,難道是剛才進去的督公和雨公公出手了。
賈廷擦了擦額頭的髒灰,神情頹喪的說出了讓常言笑、也讓衆人意外的話。
“第四層,那個野人太厲害了!”
野人!衆人注意到賈廷被扯爛的袖子上的爪痕,看起來像是野獸造成的。
“裏面什麽情況?”常言笑貼近賈廷,低聲說了一句話。
“不知道”賈廷朝太子和公主施禮之後,跨上軍馬走了,估計是買醉去了。
賈廷輸了,該其他三位檔頭出場了,年齡次長的常言笑整了整衣袖,當仁不讓的朝塔樓門口走去。
塔樓門口的守衛阻止道:“兩炷香之後再進去!”
常言笑耐心的等了兩炷香,才走了進去。
過了一會兒,嘉善公主笑道:“段昆,你說這個常言笑能過幾關?”
段昆不假思索的說:“不知道!”
“不知道”嘉善公主笑了一聲。
兩柱香之後,渾身都是劍傷的常言笑,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本以爲他受傷不重的段昆,在看到他血淋淋的背之後,眉頭微皺了一下,看來常言笑輸給了用劍的高手。
段昆正要詢問是誰,常言笑先開口說:“把守第三關的是武當的掌教,青松道長,劍法當世一流”
武當,段昆驚訝一下,随即明白過來,常言笑口中的武當不是金庸武俠中的武當,而是在明成祖的大力支持下,興起的武當。
“這一次,你們誰上?”常言笑看着段昆和另一個名叫曹添的檔頭問道。
曹添背着手說:“我去”
兩炷香之後,曹添走了進去,不到一炷香,曹添就鼻青臉腫的走了出來,嘴裏還嚷嚷着“該死的東西”。
這下,三大檔頭都敗了,隻剩下段昆一人。
“該我了”
兩炷香之後,段昆走了進去,進到第一重的時候,段昆看到了一個蹲在地上啃烤雞的中年乞丐,衣衫褴褛、渾身惡臭不說,相貌還非常的猥瑣,一口大黃牙差點翻到外面。。
“乞丐!”段昆雖然詫異,卻沒有掉以輕心。在武俠的世界,最不能小看的人裏面就有乞丐,因爲這樣的人不是身懷絕技,就是卑鄙無恥,爛招疊出。一不留神就有可能中招,剛才不到一炷香就退出去的曹添很有可能栽在了他的手裏。
“喲!好英俊潇灑的番子,好健碩的身闆!嘎嘎。”乞丐怪笑着扔下了烤雞,擡起髒兮兮的手。
“你就是擅長刀法的段昆,出手吧?”
段昆打量了乞丐一眼,拔出繡春刀,刀身一震,一道寒光閃過,乞丐怪叫了一聲,退到牆角不服氣的說:“你怎麽說出手,就出手!這麽不要臉。”
段昆橫刀在胸,面無表情的說:“你的武功并不高,有什麽資格把守第一層?”
乞丐聞言,撓了撓身上,邊走邊笑說:“大概是我走錯地方了吧!”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