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公主誇獎”邱莫言低着頭,一臉的恬靜,和剛才判若兩人,如果不是剛才看到她拔劍的英姿,在場的人都會以爲她是一個足不出戶的大家閨秀。
“怎麽不開窗?”嘉善公主轉身推開了窗戶,房間裏頓時明亮了起來,嘉善公主和邱莫言這一對冰肌如玉的美人,在灑落進來的陽光照耀下,盡态極妍。
段昆和周淮安懵了一會兒,清醒過來,對視一眼,找了一個位置坐下,掌櫃的識趣的退了出去。房間裏頓時安靜了下來,過了一會兒,段昆開口打破了沉寂,“小二,把桌子上的飯菜換了。”
“來啦”小二推門走了進來,撸起袖子,收拾桌子上的酒菜,動作頗爲麻利,三下五除二,就把桌子上的酒菜收拾的幹幹淨淨了。
“客官稍帶,新的飯菜馬上就來!”
小二走後,邱莫言哼了一聲,不屑的說:“桌子上的酒菜,我和淮安還沒動過,你說換就換,真是有錢啊!”
段昆無語,不就是換個酒菜,多花了幾兩銀子,至于這麽大的反應嘛,按說曹少欽還沒有收拾兵部尚書楊宇軒,作爲周淮安的情人,邱莫言此刻和東廠應該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關系,怎麽這麽大的敵意。就拿昨天劫囚車來說,明明和她沒什麽關系。卻冒死出手,難道她不知道姓張的是個大貪官嘛。
“哼,怎麽,說不出來了,也是,這點錢對你們東廠的人來說,不算什麽!”邱莫言見段昆不說話,以爲段昆是無言以對,就繼續挖苦諷刺。
段昆搖頭道:“邱姑娘,你這麽說就偏頗了,難道這個世上,貪錢的隻有東廠嘛,就拿昨日囚車上的張毅來說,光白銀,我們就從他家裏搜出了幾萬兩,他一個尚書,一年的俸祿才多少。”
邱莫言反駁道:“他貪錢,可他做事,你們東廠呢,抄家殺人、屈打成招,壞事做盡,你們何曾做過什麽于國有益,于百姓有益的事情。”
段昆聽完不以爲然,“他做不做事兩說,你又做過什麽于國有益,于百姓有益的事情,不要扯什麽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的鬼話,真想去做好事,你可以去做慈善,做義工。”
“你”邱莫言杏目圓睜,大有一言不和就開打的架勢。
“莫言”周淮安給邱莫言使了一個眼色,讓她不要激怒段昆。邱莫言哼了一聲,抓起酒杯一飲而盡。
一直不出聲的嘉善公主,輕聲道:“今rb宮出宮,得遇兩位,極爲高興,不要說這些掃興的事情。”
公主都發話了,邱莫言不好再說什麽。一會兒,伴随着噔噔的腳步聲,小二端上了熱騰騰的酒菜,衆人安靜的吃喝了起來,或許是覺得太沉悶了,嘉善公主提議在座的人舞劍助興。段昆不谙劍法,坐着沒動,周淮安剛要站起來,被邱莫言按住了。
“我來”
邱莫言拔劍在手,舞動了起來,靈動飄逸的劍法,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連店小二看的都舍不得走了,隻是舞到後來變味了,邱莫言的長劍總是有意無意的從段昆的面前劃過。似乎在說我随時可以割破你的喉嚨,這種項莊舞劍意在沛公的做法,連嘉善公主都看出來了。
“邱姑娘好劍法,來,飲一杯。”嘉善公主舉起酒杯,邱莫言隻好停下來接酒杯。喝完之後,邱莫言回到了座位上,接下來,在詭異的氣氛中,衆人吃完了飯。
在樓下分别的時候,邱莫言語帶挑釁的說:“段檔頭不會準備抓我吧!”
段昆神秘一笑,“你猜!”
邱莫言哼了一聲扭頭走了,周淮安向嘉善公主告罪一聲,追了上去。兩人走遠之後,嘉善公主牽着林如煙的手上了馬車,段昆負責駕車,沒過多久,就到了嘉善公主的别院,按照之前說的,嘉善公主把林如煙安置在了别院裏。
林如煙千恩萬謝之後,嘉善公主和段昆離開了别院,到了皇宮之後,嘉善公主和段昆分道,嘉善公主回了寝宮,段昆去了司禮監,到地方之後,鎮守在小廣場上的東廠番役紛紛向段昆行禮。趁着這個機會,段昆詢問了一番,得知曹少欽這一日都沒有出來過,也沒有找過他,放下心來的段昆,找了一個亭子歇息,日落西山的時候,段昆醒了,可是曹少欽還沒有出來。
趁着這個機會,段昆出宮租了一頂軟轎,返回之後,又過了一個時辰,天完全黑了,段昆讓番役們打起了火把,沒過多久,曹少欽從司禮監裏走了出來,看起來非常疲憊,跟在他身後的小桂子哈欠連天。
“段檔頭”眼尖的小桂子看到火把下的段昆,連忙喊了一聲。
段昆拿着火把,走上前向曹少欽見禮,“督主公忠體國,爲社稷操勞,實在是辛苦了!”
曹少欽意外的看了段昆一眼,在他的記憶中,段昆不怎麽會拍馬屁的,怎麽今天張嘴就來,還拍的讓人這麽舒服。不過話說回來,今天一天确實很辛苦,不知道爲什麽,今天奏折出奇的多,把他這個武林高手都累得夠嗆。
“督公忙了一天,坐馬車定是不舒服,請上軟轎。”段昆指着租來的軟轎說道。
曹少欽更加意外,段昆怎麽這麽貼心。
“算了,本座還是坐馬車吧”曹少欽沒有上軟轎,他的仇家太多了,坐在四面都是布的軟轎裏太危險了,還是精鋼所制的馬車比較安全。
曹少欽上了馬車之後,段昆手一揮,所有的番役開動起來,由于是晚上,番役們走的不是很快,出了皇宮之後,番役們貼着護城河,向北前進,段昆明顯的察覺到番役們都很緊張。
“小心戒備!”段昆喊了一聲,眼睛緊緊地盯着左側的護城河,如果有刺客行刺的話,一定會藏在左側的護城河裏。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