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來”嘉善公主連忙扶起嬌豔無雙的四夫人,俗話說美人如花,江山如畫,這個四夫人的确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就連嘉善公主這個女人看到了都有點心動。
段昆見二人執手相得,忍不住提醒道:“以四夫人的姿色,一年下來,就算替教坊司賺個幾千兩都不費事,教坊司的人是不會輕易放人的,除非花重金。”
重金,嘉善公主嘀咕了一聲,朝一旁的便衣親衛使了一個眼色。
便衣親衛彎身施禮之後,走了出去,沒過多久,伴随着一股脂粉味,老鸨搖風擺柳的走了進來,她一進來,就不客氣的說:“段檔頭,雖然您位高權重,但教坊司也不是随随便便的地方,每年的收益,就算是曹督主那裏也是有分成的。”
老鸨的言下之意,今個你段昆要是想帶走人,就得多花銀子,不然鬧到督主那裏,誰都不好看。
段昆聽到老鸨半是威脅的話,忍不住笑出聲來了,這個老鸨真是不知死活,居然敢威脅他。
站在後面的嘉善公主上前一步說:“掌櫃的,你要多少錢才肯放人?”
老鸨朝嘉善公主的胸口瞟了一眼,伸出右手晃了晃。
嘉善公主點頭道:“五百兩,可以”
老鸨直接笑彎了腰,“這位俏相公,你可真會開玩笑,五百兩銀子就想贖走我們這裏最漂亮的姑娘。”
嘉善公主臉色有些不好看,“你要五千兩,這也太獅子大開口了吧?”
五千兩銀子,嘉善公主還真拿不出,誰叫明朝是個怪胎朝代呢,百官和地主富得流油,皇家卻節衣縮食,嘉善公主的月例錢就那一點。五千兩銀子,太子倒是拿得出,畢竟皇帝老了,巴結太子的人很多,可她總不能去找太子要吧。
老鸨見狀攤攤手,一臉無奈的說:“這是老身的底線,低于五千兩免談”
嘉善公主嘴唇動了動,卻不敢道破自己的身份。仗勢壓人的話,老鸨絕對不敢阻攔,可傳出去的話,就太難聽了,堂堂公主跑到妓院裏,還搶***傳出去,非把老皇帝氣死不可。
兩人談不下去了,段昆知道自己該出馬了。
“來人!”段昆大喊了一聲。
咣當一聲,窗門再次被撞破,兩個身穿飛魚服的番役沖了進來。
“檔頭,有何吩咐?”
段昆指着老鸨厲聲道:“此人蓄意謀反,帶回去審問!”
“是”兩個身穿飛魚服的番役上前把老鸨按在了地上。
“大人,段大人,段爺爺,奴家冤枉啊!”老鸨快吓尿了,東廠是什麽地方,進去之後,大刑之下,還不是東廠的人說什麽就是什麽。
嘉善公主愣住了,她沒想到段昆這麽不要臉,一言不合就說人家謀反,老天,一個妓院的老鸨謀什麽反啊,這不是胡扯嗎?
段昆卻一臉的嚴肅,“你不但謀反,還窩藏朝廷欽犯,昨rb官押解犯官前吏部尚書張毅返回東廠,半道上遇到一個刺客劫囚車,那個刺客被本官打敗之後,逃跑了,有人看到她跑到你這裏來了,說,是不是你指使她劫囚車的,你和犯官張毅是什麽關系?”
老鸨吓得嚎啕大哭,“天地良心啊,段檔頭,這和我一點關系也沒有啊!”
段昆哼了一聲,說:“大刑伺候之後,看你說不說實話,帶走。”
兩個番役架起老鸨就走。
“我不走,我死都不走”老鸨抱住門栓,哭的天地失色。
嘉善公主反應了過來,說:“段檔頭,這麽做是不是太過了。”
老鸨聞聲停止了哭聲,連忙說道:“段檔頭,既然您和您夫人看上了她,價錢好商量。”
頓時,房間裏靜的可怕,便衣親衛和番役都露出震驚的神色,俗話說人不作死,不會死,老鸨居然說嘉善公主和段檔頭是夫妻,這下皇帝老子來了也救不了她。
果然,嘉善公主臉色一變,厲聲道:“什麽夫人,豈有此理,來人,給我掌嘴!”
嘉善公主氣壞了,她可是待字閨中的公主,什麽時候成了别人的夫人。要是被親衛和番役傳出去,有了風言風語,那還了得。
“是”一個便衣親衛脫下散發着惡臭的鞋,朝老鸨的臉上招呼了起來,打的那是啪啪響。
“啊啊啊”老鸨慘叫了起來。
一旁的四夫人見狀勸說道:“公——小姐,掌櫃的也是無心之失。”
嘉善公主嗯了一聲,把目光轉向段昆,見段昆若有所思,目光一凝說:“段檔頭,你在想什麽?”
段昆擡起頭看着目光不善的嘉善公主,有些糊塗,“公——嘉善小姐,你爲什麽這麽問?”
嘉善公主的目光更加淩厲,她懷疑段昆的晃神,是因爲老鸨的話,在心裏意淫她。
“啊啊啊啊”老鸨的慘叫聲連綿不斷,還有一股濃烈的腳臭味彌漫開來。
首先受不了的段昆擺手道:“别打了,帶回東廠吧。”
“慢,放了她”嘉善公主有點和段昆賭氣的味道。
段昆點了點頭,番役放開了老鸨。
重獲自由的老鸨連滾帶爬的爬到段昆腳下,磕頭如蒜,涕淚皆流,“段檔頭,隻要您放我一馬,價錢好商量。”
老鸨實在是被段昆翻臉無情的做法搞怕了,剛剛還客客氣氣的,一轉眼就要把她往死裏整,和東廠的人打交道,實在是太吓人了,人家一不高興,就說你謀反。
“好商量是吧”段昆随手丢了一荷包銀子,說:“這夠了吧”
老鸨拿着隻裝了幾十兩銀子的荷包,欲哭無淚,一個這麽漂亮的姑娘,賣成了這個價格,教坊司裏的官員是不會放過她的,更可怕的是從昨天晚上到今天,已經有不下于四十位朝廷官員派下人來說這兩日要嫖尚書的如夫人,現在好了,不光人被帶走了,還賣了這麽一點錢,她要完蛋了。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