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昆轉身看到穿褲衩的大爺,訝然道:“原來是李大爺,好久不見。”
李大爺是住在段昆家對面的鄰居,兩年不見,這張臉,段昆都快記不得了。
李大爺一臉不爽的說:“什麽好久不見,白天不是才見過。”
段昆一臉的愕然,不是過去兩年了,怎麽說白天才見過。
李大爺搖了搖頭,關上了門。
段昆走進了屋裏,掃了一眼牆上的挂曆,時間還是離開的那一天,原來現實世界的時間是靜止的。不過,靜止的也好,這次去黑俠一待就是兩年,要是現實世界也是兩年,估計要被警方列爲失蹤人口了。
進了卧室之後,段昆坐在雜亂的書桌前,望着有些陳舊的電腦發呆,一種空虛的感覺湧上來,不知道爲什麽,段昆覺得家裏好冷,一種蝕骨的冷,孤零零的一個人待在家裏,真是很不好受。
爲了擺脫這種感覺,段昆換了一身衣服,帶上門,出去了。不知不覺走到了一個商業廣場上,在一個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小店裏坐了一會兒,覺得無聊,就端着熱飲料,上了商業廣場上面的平台。
站在平台的邊緣能夠看到遠處的人工湖,在月色下,人工湖顯得很美,涼風拂面,段昆的心情舒暢了不少。
突然飄來一陣香風,段昆扭頭一看,是之前那個飙車的醉酒女,怎麽這麽巧,難道這就是系統贈送的豔遇?長得倒是挺不錯,膚白貌美,身段妖娆。
就在段昆打量的時候,醉酒女搖搖晃晃的踏上了護欄旁的長椅,身體前傾,像是要跳樓。
段昆直接把醉酒女撲到在地,醉酒女掙紮着罵道:“你他瑪誰啊?臭流氓。”
醉酒女掙紮的很劇烈,兩條大長腿亂蹬,很不安分,段昆不得不緊緊地壓住醉酒女,“别動,别動,聽到沒有!”
或許是發現掙脫不了,醉酒女掙紮了一陣就不動了,一雙美目怒瞪着段昆,眼神中滿是殺氣。
段昆不以爲意,吓唬道:“想死是吧,知道從這裏跳下去什麽後果嗎?摔成稀巴爛,渾身沒有一塊骨頭不碎的,一張人皮兜着吧唧摔在地上,就像一塊口香糖粘在地上,警察叔叔還得來拿鏟子鏟走。”
醉酒女哼哼着不說話。
段昆拍了拍醉酒女紅撲撲的臉頰,繼續說道:“小妞,知道跳樓的人必備良品是什麽嗎?一個塑料袋,把腦袋罩上,把脖子系緊了,吧唧掉地上,環保”
醉酒女咳嗽着說:“我知道,我見過。”
似乎想到什麽傷心事,醉酒女臉上盡是黯然。
“你爲什麽自殺?”段昆有些好奇,這個女的開跑車,穿名牌,用高級的香水,莫非是某個高官或富豪包養的二奶,被甩了,想不開,又或者是豪門貴女攤上了豪門恩怨。
醉酒女猶豫了一會兒,苦笑着說:“失戀”
段昆愕然道:“失戀就自殺啊?清純女啊?我看你也不像啊?”
醉酒女呵呵笑了一聲,“那你爲什麽在這?”
“我也失戀啊?可是我不會死,我是滾刀肉,死不了”段昆信口胡說道。
醉酒女皺了皺眉頭,頂了段昆一下說:“松開我,我不自殺了。”
段昆聞言放開了醉酒女,站了起來。
醉酒女站起來,揉了揉肩膀,說:“我們好像在哪見過?剛才出租車裏那個人是你吧?”
“站在跑車旁邊喝酒的人是你吧?”段昆反問了一句。
醉酒女低頭一笑,“你說咱們是冤家路窄,還是有緣千裏來相會?跟我走,找個地方喝兩杯”
段昆盯着秀色可餐的醉酒女,打量了一會兒說:“你就不怕大半夜的我劫财劫色?”
醉酒女瞥了段昆一眼,輕蔑道:“你敢嗎?”
段昆覺得很有趣,呵呵一笑:“你不是想劫我****?”
“今天我想死,被你阻止沒死成,就當是慶祝劫後餘生,去喝一杯,走不走啊?”醉酒女再次發出邀請。
“好啊”既然佳人有約,反正閑的沒事,段昆沒有拒絕。
進了燈紅酒綠的舞廳之後,醉酒女變得很瘋狂,像吃了******一樣,在舞池裏手舞足蹈的,瘋狂的扭動。
倒是沒有什麽人趁機占她的便宜,因爲所有的人都跟瘋了一樣,一邊大呼小叫,一邊瘋狂的扭頭,大概是都市的生活壓力太大了吧。
段昆沒有參與,隻是坐在吧台上靜靜的喝酒,雖然心情不好,可段昆還是希望保持冷靜,這是在另一個世界養成的習慣。
醉酒女多次走過來向段昆發出邀請,都被段昆拒絕。醉酒女不以爲意,繼續在舞池裏瘋狂的跳舞。兩個小時後,瘋夠了的醉酒女跟着段昆離開了舞廳。
在馬路邊,醉酒女信手拉開了一輛白色的跑車。段昆以爲醉酒女腦子不清醒,阻止道:“誰的車,你就上啊?”
醉酒女扭頭道:“我的呀,我讓司機送來的。”
段昆奪過醉酒女手裏的車鑰匙,說:“還是我來開吧。”
醉酒女聳聳肩,“行啊,你開。”
上車之後,段昆開車開得很慢,醉酒女笑道:“你開這麽慢,太傷我跑車的自尊了。”
段昆沒有吭聲。
醉酒女繼續說道:“剛才你是不是也是想死啊?”
段昆擡頭看了一眼後視鏡說:“我早就死了”
段昆的意思是他在另一個世界獲得了重生。
醉酒女捋了捋劉海,笑道:“那誰在跟我說話?”
“鬼魂啊”段昆随口說道。
醉酒女伸頭盯着段昆,一臉笃定的說:“你一定被女人傷的不輕。”
“也許是我把那女人傷的不輕,比如你這樣的!”段昆笑着說道。
“我怎麽了?”醉酒女有些不解。
段昆聳肩道:“這樣一個女人,長得如此美麗,穿成這樣,畫這樣的妝,喝那樣的酒,開這樣的車,隔着八條街都能聞到絕望的味道。”
醉酒女微微一笑。
“年輕貌美,這麽作死爲什麽呀?就因爲失戀?”段昆覺得不可思議。
“那你爲什麽?”醉酒女反問道。
“心有傷,流着膿,下着雨,陰天下雨,痛不欲生。”段昆有點感傷的說道。
“那好辦啊,哪疼就砍哪,手疼就砍手,心疼就砍心。”
“那請問你砍了哪?”
醉酒女指了指胸口。
“那不就好了”
“那你還真說錯了,心沒了,接下來,就都是痛苦了。”
“有什麽好痛苦的,誰毀了你的生活,你就報複誰,我反正閑着沒事,我幫你報複。”
“你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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