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下,一個奪命殺手站在一個充滿宗教色彩的浮雕下,這畫面,怎麽看都有點怪異。
“希望任務不會出什麽差錯”段昆自語了一句,快步走向出租車。
在拐角的地方,一個黑黑瘦瘦的小女孩擋住了段昆的去路,手裏還拿着一張紙條。
“叔叔,這是一位姐姐給你的。”
“給我的”段昆接過紙條一看,上面用英語寫着如何辨别混在人群中的便衣士兵,以及适合的狙擊地點,其中一個就是段昆看中的曲面酒店。
“叔叔,我走了”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跑了。
段昆把紙條攥成一團,塞到了口袋裏,從這一刻起,他進入了印尼反對派的視線。
一個小時之後,段昆乘出租車抵達曲面酒店的門口,讓段昆頭疼的是,酒店門口停了七八輛軍車,不出所料,印尼軍方派人接管酒店。還好段昆沒來得及武器帶進去,不然印尼軍方突然堵住門口,帶着金屬探測器,一層層往上走,武器肯定要暴露。
現在隻能先把武器藏在其他地方,段昆重新攔了一輛出租車,在距離曲面酒店五公裏的一個街道上,段昆找了一個快捷酒店,把武器藏在了床底下,然後鎖門離開。
返回曲面酒店的時候,在門口段昆遭到了兩個印尼士兵的盤查,可是印尼士兵不會說漢語也不會說英語,三人僵持了起來,幸好一個少尉軍官走了出來,少尉軍官會說一點英語。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段昆用的美國假護照起了作用,少尉軍官的态度很客氣。
“先生,你到雅加達是做什麽的?這是例行檢查,請您配合。”
“我是來旅遊的”段昆用了一個非常爛,但非常實用的理由。
果然,段昆的話說完,少尉軍官笑了起來,“先生,希望你在雅加達一切順利。”
少尉軍官揮了揮手,讓士兵放段昆進去。
進了酒店之後,段昆打量了一眼,大廳裏有八個士兵,全都是一米七五的個頭,端着沖鋒槍,面朝着大門的方向,一臉的冷漠。
另外,大廳裏還放着幾個金屬探測門,客人必須穿過去,才能上樓。
進入電梯之後,段昆故意錯按了七,電梯門打開之後,有四個士兵正站在電梯外面。段昆看了士兵一眼,又看了看電梯的按鈕,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關上了電梯,電梯抵達十七樓,段昆一出來,就看到三個印尼士兵帶着金屬探測器,讓經理打開他的房間。
“你們在幹什麽?怎麽可以随便進入我的房間”段昆故意表現的很生氣的樣子。
經理連忙走過來道歉,并解釋這是一次軍方例行檢查。
段昆又吵鬧了幾句,才一臉不忿的把頭扭到一邊。
士兵檢查完了之後,又去敲段昆隔壁的房間,房間的門打開之後,一個披着睡衣的白人,一臉憤怒的吼道:“該死的,打斷别人做愛,該下地獄。”
經理把白人拉到一旁解釋,士兵直接進房間檢查。
看到這裏,段昆關上了門。
在沙發上坐了一會之後,段昆随手從盤子裏拿了一個蘋果,丢出窗外,蘋果順着曲面快速的滾了下去。
“這個曲面酒店的坡度有點大啊!“段昆自語了一句。
下午的時候,段昆在酒店下面尋找适合的攀爬地點,停車場有一個地方很合适,隻是通往玻璃曲面的一段,正對着玻璃窗,在樓道裏巡邏的士兵很容易就能看到。這個問題困擾了段昆一個多小時,直到一縷陽光照射到玻璃上,段昆露出會心的笑容。
當天夜裏,段昆鑽到了窗外,試着向上攀爬,可是晚上的風很大,段昆隻爬了一段,就不得不放棄了。
第二天一早,段昆發現風速變小了。打開電視之後,段昆又通過英語版的早間新聞,得知今天的天氣非常好,今天的風速是近一個月來最低的,非常适合郊遊。當然,也非常适合爬樓。
在酒店的餐廳吃完早餐之後,段昆離開酒店,來到了莫迪卡廣場的獨立紀念碑前,雖然是下午的集會,可獨立紀念碑前已經聚集了近千人。這些人手裏拿着小國旗,高呼着蘇哈圖的名字,俨然蘇哈圖的忠實擁護者。
段昆按照紙條上給出的識别便衣士兵的辦法,發現将近一半的人都是便衣士兵,現在隻有一千人,就有五百名便衣士兵,等一下聚集了幾萬人,混在裏面的便衣士兵還得了,碰到這麽怕死的獨裁總統,段昆徹底放棄了近距離刺殺,這麽密集的安保,就算是自殺式攻擊,成功率也不是很高。
由于蘇哈圖演講的時間是下午兩點,段昆還有好幾個小時的時間,趁着這個時間,段昆回到了酒店,養精蓄銳。
時間過得很快,下午一點半的時候,段昆離開酒店,前往放置武器的快捷酒店。
取了武器之後,段昆背着木盒來到了酒店的停車場,找到了昨天看好的位置,順着水管爬了上去。爬到通往玻璃曲面的一段的時候,段昆停了下來,靜靜的等待,三十分鍾之後,一縷陽光刷照射到玻璃上,段昆趁機上了曲面。
從一樓到五樓的曲面,由于一側靠着牆體,段昆攀爬的時候,并沒有費多大力氣。
從五樓開始,攀爬變得危險起來,沒有牆體可以憑借,隻剩下光秃秃的曲面,段昆攀爬的很小心,快要到八樓的時候,段昆回頭看了一眼,可惜由于建築物的阻擋,根本就看不到紀念碑下的蘇哈圖。
到十樓的時候,段昆的手突然滑了一下,身子驟然向下滑去,段昆也不敢起身,隻是緊貼着玻璃,每碰到一個玻璃結合處,就抓一下,降低下滑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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