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候機室,一個大電視正播放着早間新聞,提及昨晚的士林夜市槍擊事件,以及某地發生轎車爆炸,數人死亡,稱是黑幫分子仇殺。
坐在段昆左邊一個戴眼鏡的老人,指着大電視說:“現在的黑幫分子越拉越嚣張了,新政府無能透頂,還不如校長活着的時候。”
坐在段昆右邊的一個染發年輕人,頂了一句:“好個屁!”
老人嚯的一下,站了起來,怒視着年輕人,“你說什麽?一點教養都沒有。”
“吆喝,老頭,你想跟我打架是不是?”染發年輕人也站了起來。
段昆指着遠處正注視這邊的機場警察說:“在機場鬧事後果很嚴重,你們想清楚再打。”
老人和染發年輕人,同時哼了一聲,坐了回去。段昆閉上眼睛,繼續閉目養神。直到廣播通知大家檢票。段昆才站了起來,朝檢票處走去,檢完票以後,登上了飛機。
兩個小時後,飛機在香港國際機場落地。
段昆剛一出機場,就有兩個穿着西服的男子走了過來,請段昆上車。
上車之後,轎車并沒有去香港島,也沒有去半島酒店。
二十分鍾之後,在大澳的一家臨水民房裏,段昆見到了熊菊,熊菊的臉色很不好。
“是不是教官出事了?”段昆猜測道。
算算時間,教官差不多應該回到了基地。
熊菊點點頭,“基地被格魯烏特種部隊攻陷,留守的成員和部分教官,叛變投降之後被處決,隻有教官一個人逃脫,不知去向。”
段昆聞言,半響不語。
熊菊拍了拍段昆的肩膀說:“以後,你就是701部隊唯一的教官。”
“我當教官”段昆很吃驚,論資曆,怎麽都輪不到一個進入701部隊才兩年的新人當教官。
熊菊點了點頭,走到窗前,目視遠方說:“今天我接到了一個新訂單,委托方出價一億美元,要刺殺一個人。”
“一億美元,殺誰?”一億美元,在一九九三年,沒幾個人能拿的出手,要刺殺的人恐怕了不得。段昆在腦海裏過濾了一遍幾個大人物,這些大人物要是殺了,就是天大的麻煩。
“印尼軍事強人蘇哈圖”熊菊聲音沙啞的說道。
“不會是那個當了幾十年總統的蘇哈圖吧”段昆猜測道。
“正是,我決定派你去執行任務”熊菊回過頭,目光炯炯的看着段昆。
“這個”段昆猶豫了,蘇哈圖可不是金沙那種地域性的小軍閥,蘇哈圖可是一國總統,殺了他,搞不好會死無葬身之地。
熊菊伸手按在段昆的肩膀上,說:“你放心,刺殺成功之後,我會立刻派船接你離開。”
“我想知道委托方是誰?美國還是其他國家?”段昆的腦海裏第一個出現的是美國,可很快就否決了,因爲蘇哈圖是美國一手扶持起來的。
熊菊回答道:“是印尼的反蘇哈圖勢力,這些年蘇哈圖當權,他的親信黨羽飛黃騰達,擔任政府和軍隊中的要職,子女也沾老子的光,其中就有4個兒女和一個媳婦是國會議員。顯赫的政治權力爲家族謀私利大開方便之門,蘇哈圖的子女是最大的獲益者,親友也發了大财。
蘇哈圖家族控制着印尼的金融業、汽車業、電力、建築業、交通運輸業、森林、礦山、新聞媒介和房地産業,印尼幾乎每個部門都有蘇哈圖家族的人,這讓很多不滿蘇哈圖的人,欲除之而後快。”
熊菊說完遞給了段昆一疊資料。
段昆打開看了起來,原來在蘇哈圖當權期間,在經濟繁榮的同時,衆多的經濟資源和企業都落入了權貴集團的手中。蘇哈圖家族擁有這個權貴集團中最大的經濟帝國。蘇哈圖有三子三女,每個子女手裏都有許多企業和股權。加上他們的配偶,族親和表兄弟及蘇哈圖的孫輩們,幾乎壟斷了印尼所有的有利可圖的經濟領域。
他們享有印尼重要經濟資源丁香和棕榈油的專營權,掌控石油業的基礎設施建設和石油氣配送系統,壟斷國産汽車的生産,涉足金融業,擁有許多銀行、大财團和上市大公司的股權,長子西吉特就擁有中央亞洲銀行32%的股權。
他們還擁有數家電台電視台、及大廈、酒店、發電廠、航空公司和數萬公頃的良田。他們優先承接許多政府的大型基建工程,包括收費公路、填海工程、跨海大橋,他們還享有特别的減免稅優惠。
另外蘇哈圖家族擁有分屬20家大集團的1247家公司,共有400億美元的資産,相當于國際貨币基金組織準備給印尼緩解金融危機巨額貸款的數額。蘇哈圖一家生活豪華奢侈,光爲其小兒子花花公子湯米舉行了“世紀大婚禮”,參加人數之多達一萬五千人。
與此形成鮮明對照的是印尼衆多的百姓生活貧困之中,印尼的貧富懸殊居亞洲之冠。這樣的發展模式在社會矛盾積累到一定程度後,不可能不爆發全面的社會危機和政治危機。
面對這種情況,反對勢力自然希望蘇哈圖盡快下台,可是蘇哈圖賴着不退,逼得反對勢力走上了使用極端手段的道路。可惜幾次刺殺失敗,反對勢力找上了701部隊。
段昆看完之後,想起了後世的卡紮菲,不同的是他們一個對美國惟命是從,一個專門和美國作對,結局不出意料,專門和美國作對的卡紮菲被虐殺,對美國惟命是從的蘇哈圖穩坐釣魚台。
話說回來這個蘇哈圖可是華夏人的死敵,九三零事件,可是害死了很多華人。
“我同意,什麽時候出發,怎麽安排?”
熊菊說道:“五天後,蘇哈圖會參加一場大規模的集會,你到時趁亂動手,具體的你到雅加達之後,對方會安排。”
段昆點了點頭。
熊菊繼續說道:“今天就動身,你先乘飛機去大馬,然後坐走私船去印尼。”
“好的,對了,若蘭在哪?怎麽沒見到她?”段昆打量着四周一眼,除了熊菊,并沒有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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