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一股金色的神力出現在路西法的手指之間,随着他一個折斷的動作,加百列背後的翅膀直接被他生生扯了下來。
那潔白的羽毛略微有些淩亂。
而加百列已經疼的快要昏死過去,卻是被十字架死死的釘着,根本就不能動彈,越是掙紮越是疼痛。
風靈有些不忍心,卻也不知道要說什麽才好。
即使對于路西法還有那種熟悉的感覺,這樣陌生的他也依舊讓她沒有辦法将請求的話說出口。
“沒關系喲,我痛,她也會痛。”加百列笑了起來,疼痛已經讓她的臉色煞白,原本柔和的樣子看起來帶着一點兒楚楚可憐的感覺,讓人忍不住升起保護欲.望來。
面對着路西法的眼神,風靈搖了搖頭,她并不痛。
“我們是雙生子麽?爲什麽你痛,我也會痛呢?”風靈有些好奇。
人家都說雙生子之間會有心電感應,可以體會到對方的疼痛,可是,就算她失去了記憶,也并不覺得自己和眼前這個人會是雙生子呢。
加百列的身上明顯的帶着西方美人的特色,和她完全不一樣呢。
“你就不好奇我們到底是什麽人麽?”加百列忍着痛說道。
風靈搖了搖頭,她哪有那麽多的好奇心。
“即使我有翅膀,你也不覺得奇怪?”知道風靈失去了記憶,加百列有些詫異。
風靈再次搖了搖頭,瞳孔瞬間變成了金色的豎瞳,而她的下半身慢慢的變成了銀白色的蛇尾,原本穿着的長褲瞬間被撕裂,幾米長的蛇尾将整個沙發都沾滿了。
略微動了動自己的尾巴之後,風靈臉上帶着點兒笑容:“我想,我們應該是一樣的吧?我也和正常人不太一樣呢。”
“你竟然覺醒了第二形态。”路西法是真的被驚訝到了。
原本他還以爲風靈已經經脈俱毀,再也沒有可以能與他并肩的機會了,卻沒想到她竟然已經再一次覺醒了。
從風靈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壓直接讓加百列焖的幾乎快要窒息。
動了動蛇尾,長長的蛇尾盤旋了起來,輕輕的拍打着地闆,風靈也不明白自己爲什麽會有這樣的變化,但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告訴她,這些全部都是正常的。
既然是理所當然的存在,那自然就不用糾結那許多了。
正是因爲她忘記了一切,才能夠那麽順利的覺醒了第二形态,否則,等待着她的,隻怕是一場生死浩劫。
“你可以說一說我的事情麽?”風靈睜大雙眼看着路西法。
剛才他的親.吻,她并不排斥,可是潛意識當中,另外一個身影卻是牢牢的紮根在了她的心裏。
那種無盡的等待讓她忍不住酸澀,卻又什麽話都說不出來,她甚至不知道那個人到底是誰。
不清楚自己和路西法到底是什麽樣的關系,她也不好将自己内心裏的疑問問出來,隻好從别的地方着手了。
“我們是伴侶。”路西法抿唇。
風靈怔住。
倘若她和眼前這個男人是伴侶的話,那另一個身影又是誰?
“沒想到你竟然會愛上一個人類。”說着,加百列再次笑了起來,帶着幾分苦澀的味道:“那你可知道我的心意?”
“你的心意與我何幹。”即使是明白了愛,也不代表他會對别的人有任何的回應。
看了看釘在十字架上的女人,再看看自己面前的男人,風靈咬了咬唇,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麽才好了。
“要不然你還是把她放下來吧。我想我大概需要安靜一會兒,記憶一片空空的感覺不太好受呢。”風靈輕笑。
路西法揮手,加百列再次狼狽的跌落在地上。
不知道要用什麽樣的态度去面對着兩個人,風靈幹脆直接回了主卧,将這兩人關在了門外。
收起蛇尾,風靈找出一條長裙換上,随即坐在床上,撐着下巴發呆。
進入這件房間是她本能的動作,之後也證明這确實是她的房間。
隻是這房間裏并沒有類似于日記一樣的東西,隻有一本相冊,幾封夾的有些泛黃的信,以及兩本同學錄。
從這一個多小時的搜索當中,風靈隻得到那麽幾個信息:自己的名字叫做風靈,正在讀大學,接下來有一個畫畫比賽。
那麽,爲什麽關于那個男人,她竟然沒有半點兒記錄呢?就連手機短信都沒有呢。
在聽到他說是伴侶的時候,内心裏升起來的雀躍是沒有辦法忽略的,這也是她沒有反駁他的話的原因之一。
可是現在她都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總覺得好像哪裏出了問題。
這種失去記憶,一切智能夠依靠外在來尋找答案的感覺讓她非常的不爽。
至于那個女人,既然是非人類,那點兒傷口對于她來說肯定也不是什麽問題吧。
再說了,她對于那個女人沒有什麽好感,她的死活并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内。
“冥冥之中自有定數,恭迎您的回歸。”一個青衫長袍的中年人出現在了這個房間裏面。
“你是誰?”風靈仰頭看着這個飄在半空中的男人。
他并沒有呈現出什麽非人類的狀況來,但是,他也應該不是什麽正常人,那腳下可是半點兒依托都沒有。
青衫男人皺了皺眉,手指掐算了一下之後摸着自己的小撇胡子說道:“還請娘娘同我前去可好?”
“這……”
“得罪了。”說完,青衫男人已經帶着風靈消失在這個空間裏面。
那淡淡的空間波動被門外的兩人感知到,路西法幾乎是瞬間就破開了這房間進入到了裏面,也還是什麽都沒有看見,屋子裏半點兒掙紮也沒有,可見來的人要麽十分的厲害,要麽就是風靈自願的。
床上還擺放着她翻頁的同學錄,可見她應當來不及做出警惕,就被人給帶走了。
“沒想到東方竟然還有這等藏龍卧虎之輩。”加百列真心的歎了一句,卻見路西法的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