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裏厄畢竟不是小孩子好忽悠,深深的看了路西法一眼,再次行了一個紳士禮,帶着兩個小孩子離開了。
“尊上。”
在芬裏厄離開之後,四個堕天使來到了路西法的面前,直接半蹲在了地上,低着頭。
“我等辦事不利,望尊上責罰。”
“哦?”路西法尾音上揚,嘴角勾勒起一絲冰冷的笑容來:“是辦事不利,還想别有算計,你們就當本座是傻子麽?”
四隻堕天使立馬汗津津的,恨不得将頭低的更低一點兒才好了。
原本矗立在這個小區中央的那枚天使像已經消失不見了。
路西法輕輕的摩.擦着自己的手指,視線都沒有留給這四隻堕天使一下,輕飄飄的話語從他的嘴裏吐出來:“或許,将你們當做本源力量來喂養她也是個不錯的主意呢,畢竟,旁人的強大遠比不上她自己的強大,不是麽?”
“尊上!”四隻堕天使全部擡起頭看着他,一臉的煞白。
雖然他們四個的本源力量并沒有那一隻多,卻也不會比那一隻少到哪裏去。
可是路西法二話不說直接就将那隻摧毀成本源力量來給那位鍛體了,這手段簡直是讓他們深深畏懼,更多的膽寒。
路西法輕飄飄的一個眼神投了過來,這四隻堕天使立馬低下了頭,更是汗津津的,整個都顫.抖了起來。
正是因爲尊上和那個人類在一起久了,見慣了那樣溫柔的尊上,所以他們才會膽子肥的做出了這樣的舉動來!
然而尊上就是尊上,不是任何人能夠改變的,他依舊是那個冷酷無情不容許半點兒挑戰的尊上!
這樣的感知在這一刻無比清晰的刻在了這四隻堕天使的心裏,同時也在嘲笑着他們傻不拉幾的自以爲是。
“這一次就算了,倘若再有下一次,你們也不必等我動手了,直接捏碎本源力量自動貢獻給她鍛體吧。”輕飄飄的一句話直接将這這幾人從地獄扒拉出來,又再次打入地獄。
這四隻堕天使卻是不得不謝恩,甚至對着風靈的方向直接下了堕天使的最高守護。
顯然,這樣抽出自己一絲本源之力來保證自己的忠誠的行爲還是讓路西法很滿意的,輕輕的點了點頭放過了這四隻堕天使。
正當他們以爲就這樣結束了的時候,路西法突然又說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每人回去自領三千鞭刑。”
話音一落,四隻堕天使臉色再次煞白起來,卻是快速的點頭印下,回到了自己應該待的地方,再不敢有任何的松懈。
瞧着這漆黑的夜空,路西法微微皺了下眉頭,北歐那邊的人都來插一腳了,隻怕是這暫時的平靜馬上就要被打破了。
遠遠的看着房間裏已經‘熟睡’的風靈,路西法輕歎一聲,他能夠做的,也不過是在這亂世之中保全她的性命罷了,屆時究竟有什麽樣的因什麽樣的果,他已經不想去知道了。
已經任由理智控制了那麽多年,就讓他不理智這一回。
隻是這亂莫要是由她引起的才好。
路西法眉頭緊緊的皺着,想到那莫名出現的說她是救贖主的人,盯着那睡顔都有些化不開的黑暗在其中了。
而風靈這會兒正在和自己體内的能量做鬥争呢。
強烈的能量根本就不受她的控制,在她的身體裏胡亂的遊.走,卻不敢輕易靠近她身上的幾大關穴,稍微有一絲靠近都會被煉化成無形存在。
而風靈也發現了這一奇妙的現象,本能告訴她這樣做絕對是好處大于壞處,于是她就攆着這些能量不斷的往自己周身的幾大關穴跑。
感謝神話這款遊戲,否則她壓根就不知道什麽是任督二脈,什麽是丹田什麽是穴道!
沒有誰還會在科技發達的現在去研究那些東西!
若不是她當初作爲職業玩家,爲了更快融入遊戲,能夠迅速的領悟其中的玩法,她也不會将這些繁複的資料當做是做功課一樣的來完成了!
而現在那些資料就像是印刻在她的大腦裏一樣,爲她創造了不少的便利。
這些能量也并不是全部都那麽聽話的,有的甚至會兩兩相沖,直接沖撞的她經脈破損,疼痛不已!而然後就會有一股能量從丹田裏升起,緩緩的修複着受損的地方。
這能量和那些關穴吸收了能量之後釋放出來的無形能量正是一模一樣的,這倒是讓她很感興趣。
可是她本人卻是沒有辦法沉入到丹田深處去的,甚至她壓根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樣從這種狀态出去,隻能夠順着這些能量在經脈裏瞎晃蕩。
而在經脈裏的她正是當初昏迷之後出現的那個拖着銀色尾巴的她。
每次看到自己那銀色的尾巴,她就忍不住想到那個變成了印記刻在她額頭上的伏羲。
雖然他嘴裏說的‘他們’‘計劃’什麽的,完全不知道指的是什麽,但是對于他那種無怨無悔的保護她的心,她也沒有辦法哄自己,那一絲酸澀是假的。
明明十分肯定自己喜歡的人就是路西法,卻會因爲這樣一個僅僅見過一次的男人而感到心疼,這樣的她更是讓自己瞧不起,甚至讓她有一種背叛了路西法的感覺,讓她更加沒有辦法直視自己的尾巴。
“唉。”将這些遊離的能量趕到一出關穴之後,風靈輕輕歎了一口氣,卷起尾巴盤坐了起來。
這經脈并不像她想象當中的那樣,全都是血管的模樣,反倒是很形象的就像是一條條大大小小的馬路一樣,隻不過這些馬路之間好像隔着無形的壁壘,讓這些能量隻能乖乖的順着這馬路行走。
倘若沒有這些無形的壁壘,隻怕這些能量根本都不需要驅使就會完全被煉化了吧?因爲根本就無處躲藏麽。
想到此處,風靈做了一個十分大膽的動作,直接将這些能量猛的沖擊着那無形壁壘而去。
整個空間都震蕩了起來,還沒等風靈回過神來,她就已經從那種狀态彈了出來,一口鮮血噴灑在了被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