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驚悚的表情,别人不純潔,管她什麽事?就算她有那賊心,那不還沒有那賊膽子麽?!更何況,她也隻是在心裏想一想,并沒有付諸行動,所以她當然還可以鄙視這些用不純潔的眼光看她的人啦!
于是,關門放元寶就受到了她的重點鄙視。
挽着路西法的手臂,感受着他那一瞬間的僵硬,風靈笑了笑,對着神無擺了擺手:“可憐的娃,我就先撤了,你也找準時間就撤吧。”
神無點了點頭,眼神落在了她挽着路西法的那隻手上,盯了大約有一分鍾之後才僵硬的轉開,随即又轉回來,看着她臉上洋溢的笑容。
這個樣子的她是他不曾見過的。
在伏羲那裏的時候,他就發現了,她并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麽無憂無慮的,甚至,有很多事情,都壓.在她的心裏,但是她卻從來沒有和任何人說起過。
他想要心疼她,都沒有任何的立場。
果然還是在和路西法在一起的她看起來要顯得快樂很多,那種一個眼神就能夠愉悅起來的那種快樂。
即使是他和她已經經過了非常驚心動魄的曆險,他對于她,也隻是隊友,是可以将後背放心交出去的隊友而已。
其他的,他沒有辦法逾越半步,哪怕隻是在她傷心的時候,想要将她拉入懷裏都不行。
路西法着重的看了這小子一眼。
他并沒有開啓明悟别人的心思的能力,隻不過憑借着一種直覺上的敵對,他就十分不喜歡他現在看着風靈的眼神。
不過好在風靈正在和自己說着話,并沒有注意到他的眼神。
“……我說的,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啊。”風靈有些不太開心的看着路西法。
漂亮女孩就算是生氣也是美麗動人的。
路西法伸出手輕輕的刮了一下她的鼻梁:“走吧!都聽你的還不行麽?”
“你說的哦!”風靈伸出手指。
他勾上:“對,我說的。”
“那行!”風靈臉上再次綻放了笑意:“好了,我們走了,你們解決了事情,再來聯系我們吧。”
兩人就這樣挽着離開。
“你剛才是不是不開心了?”風靈突然問道。
有些後知後覺的,她總算察覺到了路西法對她的那一點點霸道,那種,不願意讓别的男生見到她那種霸道。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所以,她忍不住就那麽想要問一句。
路西法點頭。大魔王從來不覺得有什麽事情是他做了而不敢承認的,何況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不開心而已。
風靈有些怔怔的看着他,心裏就想是吃了蜜糖一樣的開心起來。
至少,已經有了不同了,至少,他對她,也是不同的了。
她并不是沒有感覺到神無那執着的眼神,但是,她并沒有回頭。因爲她同樣也是一個執着的人,她執着着她的執着,不願意回頭,也不願意給他虛假的幻想。
而現在,屬于她的執着好像突然就開竅了一樣。
“你也不信命對不對?”風靈笑着,她甚至有些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問什麽,此時此刻,她的大腦是完全下線了的。
路西法再次點頭。
倘若他是信命的人,那他就不會堕天了!
“對,不信命才好,才好啊,總能夠走出一片天空來的!要是信命了的話,就什麽都沒有了!”風靈胡亂的點頭,央着他的手臂笑的歡快。
就像一開始的時候,她就覺得自己的感情是絕望的一樣,就像伏羲說的一樣,無望的執着。
但是,沒關系,她不信命!所以,總能夠有作用的!至少,現在他并不是一開始那樣不在乎她了,不是麽?
那種溫潤,但是卻是誰都沒有辦法走入他内心的表殼,和現在這個會直白的表達出自己的不開心,自己的占有欲的人,他已經在慢慢的改變了!
風靈的視線有些模糊,擡起頭看着路西法,兩人之間的身高差還挺萌的,她本身不算矮個子,淨身高165,站在他的面前,卻要比他矮了大半個頭,兩人這樣挽着手,走在一起,就最佳身高差。
太陽照射下來,将兩人的銀子拉的長長的,影影綽綽之間,兩人的影子就像是融爲一體一樣。
一高一矮,就這樣依靠着,分不出半點兒間隙來。
風靈倒退着看着兩人的影子,心裏再次樂了起來。
這就是戀愛啊!因爲某一個小小的發現,都能夠樂的就像是喝了蜜糖一樣的甜蜜。
路西法停下來,看着倒退着走路的風靈,回頭看了眼兩人的影子,完全不明白她到底在樂什麽。
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頭發,最近他對這個動作很是喜歡,仗着身高完全可以蹂.躏到她的發型一片混亂,而她拿他沒有半點兒辦法。
風靈笑着吐了吐舌.頭,轉過身來挽着他,沒有走兩步,又笑了起來,擡起頭看着他傻笑。
“你真是……”路西法已經不知道要怎麽吐槽了,這個傻姑娘啊。
“沒關系,沒關系,就算你現在還不能夠體會到這種心情,總有一天,你能夠體會到的。”風靈笑着,并不介意他不能夠感同身受,連忙擺手。
想到他的回答:“也許我一輩子也不會明白到底什麽是喜歡,什麽是愛,你也不介意麽?”那時候,他是這樣說的。
那個時候,他的眼眸裏是一片清明,帶着一種冷冽的反光的感覺,就像是冰凍起來的湖面,雖然清澈,卻也凍人。
而現在,僅僅是那麽短的時間,他就已經習慣了自己的存在。
雖然和兩個人每日相處的時間那麽長有關,但是這又有什麽關系?
不知道是哪位偉大的人說過,愛情總是從在乎開始的。
路西法對于她的說法并沒有說什麽,隻是笑着揉了揉她的頭發,帶着一貫有的溫柔,看起來顯得有一些不真實。
“我是說真的喲!沒有關系的,我能夠明白你想要回應我的心情。”風靈伸出手抵住他的心髒:“倘若你不是想要回應我的話,就不會任由我爲所欲爲了!”
畢竟他是那麽優秀聰明的人,怎麽可能不明白她那樣的要求對他來說是什麽意義呢。
而他就是縱容了,縱容着她知道他所有的心情和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