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紅衣立馬轉頭就給了黑靈一巴掌,然後帶着幾分歇斯底裏的樣子說道:“你難道還沒有忘記她?你不是說過,你再也不會離開我了麽?”
“對,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黑靈将怒紅衣摟在懷裏,輕輕的撫.摸着她的頭發,聲音很是溫柔。
怒紅衣的尖叫聲立馬停了下來,再次恢複成那剛才那斯文模樣。
“寶貝兒,我有幾句話想要和她說,可以麽?”他深情的看着怒紅衣。
怒紅衣的臉上染上了幾分紅暈,雙手捧着臉頰,含羞帶怯的點了點頭。
黑靈并沒有松開攬着怒紅衣的手,就那麽看着風靈,目光複雜。
“假如你們沒有什麽事情了的話,那麽我們要離開了。”關門放元寶主動站出來說道。
黑靈眉毛皺了皺,随即說道:“你應該明白的,那是一個瘋子,沒有他得不到的事情。”
“那與我何幹?”風靈反問。
“即使他昨天就已經回來了?”黑靈笑着。
“對,和我沒有半分關系。”風靈肯定的說道:“我不想做的事情,沒有任何人能夠強迫我,否則,我甯願魚死網破!”
黑靈有些黯然,眼神落在了怒紅衣的肚子上,一時間看不出來他到底在想些什麽。
懶得看他這個樣子,風靈直接拍了拍神無的肩膀,示意他走。
“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就再給你最後一個忠告吧。”黑靈突然開口。
三人頓住,聽他說。
“我知道,你和一個男人同.居了。”
這話帶着幾分尖銳,讓風靈皺起了眉毛。
黑靈自嘲的一笑:“假如當初我沒有做錯選擇的話,是不是一切都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高高在上的黑靈現在也不過是怒紅衣手裏的一條狗而已,脖子上拴着的鐵鏈注定了他在冥渡裏在沒有半點兒尊嚴可說。
更别說現實裏了,隻怕,他現實裏已經連半點兒自由都得不到了吧。
“我對你不夠好麽?”怒紅衣幽幽的問道,伸出手摸着他的臉頰。
即使黑靈的眼眸裏閃過了一絲厭惡,也依舊是溫柔的笑着将她的手握在了手心裏:“不,你很好。”
說着,擡起頭看向風靈:“那個男人很不簡單,倘若你真的不想要沾染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的話,你可以向他求助。”
頓了頓之後,黑靈又說道:“那些人,明顯忌憚着他。”
風靈不明白路西法不過是創世紀的一個員工而已,竟然讓黑靈給出那麽高的評價來。
而這話裏包含的意思也讓她心驚。
“假如,我是說假如一切都能夠從來的話,我們還有希望麽?”黑靈的聲音帶着幾分祈求的問道。
風靈轉過身正面看着他,一雙眼睛裏全是認真,說話的樣子也是從來沒有過的認真。
“你應該明白的,我們兩個之間的感情甚至連愛情都算不上,不過是因爲寂寞的兩個人互相溫暖而已。”
“在你選擇背叛之後,無論是因爲什麽原因,你都不可能得到我的原諒了!因爲,傷害已經造成,不是後悔就可以抹去的。”
“你現在要做的,難道不是好好對那個能夠爲你付出一切的女人麽?”風靈反問。
在看清楚和路西法的感情之後,她就已經明白了自己和黑靈之間不過是因爲寂寞才産生了愛情的錯覺而已。
雖然現在看起來黑靈是被怒紅衣當做男.寵.一樣的對待,但是這樣未免不是救他。
要知道,他作爲一個毫不相幹的人,已經知道的太多了!倘若他還有自由的話,那些人爲了安心,自然會送他去最能夠讓人保守秘密的地方的。
而怒紅衣看起來是把他給鎖起來了,實際上,她要是真的将他鎖起來了,那麽,今天她也就不可能還遇得上黑靈了。
一切不過是怒紅衣這個傻女人太過愛他,所以才給了他與自己見面的機會。
看了怒紅衣一眼之後,風靈帶着幾分惋惜的歎了一口氣,轉身離開。
黑靈就是一個養不熟的白眼狼,怒紅衣已經對他如此的掏心掏肺,他也依舊沒有真正的感受到怒紅衣的愛意。這和當初的自己又何嘗不是雷同的呢?
隻不過,她的事情,不是旁人可以插手的。
看着怒紅衣笑着任由他攬着自己的樣子,風靈拍了拍神無的肩膀,三人直接離開了。
“沒想到怒紅衣居然還是個人物。”就連關門放元寶都看出來了,黑靈已經被怨恨蒙逼,想來是不可能看得清楚的了。
正是因爲怒紅衣的改變,三人反倒是對怒紅衣有了點兒憐憫的感覺。
愛上那樣一個男人,注定要遍體鱗傷,甚至還有可能根本得不到任何的回答。
“你今天已經說的這麽清楚,那人應該不會再傻傻的糾.纏了吧?”關門放元寶直接轉移了話題。
關于對那女人的憐憫,也不過是一聲歎息而已,各人有各人的選擇,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恐怕沒有那麽簡單。”對于黑靈,風靈是在清楚不過了的,現在的他肯定已經怨恨上了自己,隻怕以後要有什麽事情摩.擦,他可能還會再跳出來咬自己一口!
隻期盼怒紅衣能夠将他看的牢牢的吧,别放他出來再害人了。
“别怕。”神無幹巴巴的說了一聲。
關于黑靈的情緒波動,他也感受到了。
可是他也沒有辦法說出什麽話來安慰風靈,雖然她表面上看起來十分不在意的樣子,可是情緒卻是不怎麽高。
其實,風靈不過是物傷其類罷了!
但是好在她愛上的人即便現在還不懂得什麽是愛,也不會是黑靈那樣的人,所以,她也隻是感歎一下。
“既然我們要去刷本,那就别墨迹了,被那兩人耽誤了一下時間,已經煩死了。”關門放元寶看出氣氛不太對,直接開口說道。
風靈收拾了一下心情,點頭應了。
神無難得的給了胖子一個正眼,帶着點兒鼓勵的意思。
飛劍咻的一下起飛,風景迅速的被抛到腦後,急速的飛馳讓風靈有一種煩惱都被吹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