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一架之後,風靈的心情稍微好了許多。
取完錢之後,一個人在街上慢慢的行走的,忍不住就多想了一些。
其實,她大概明白自己可能是喜歡上那個妖孽一樣的男人了,可是,她不想要這樣的自己。
這樣沒有辦法控制感情波動,總是忍不住會被他撩撥的心情起伏,會因爲他的眼神的停留而有所嫉妒的自己。
這樣的自己實在是太讓她丢臉了。
可是,感情這種事情是沒有辦法控制的,更别說他和自己就住在一個屋檐下。
假如以前有人和她說,她會在短短幾天之内喜歡上一個人,她大概會嗤之以鼻。畢竟,她不是那種會一見鍾情的人。
現在她也就隻能夠苦笑了。
路西法明顯要比她段數高出太多,就算是逃,她都已經沒有辦法找到道路了。
一不小心就被他籠罩進了溫柔編織的網裏。
郁結的喝完手中的酒,捏爆了易拉罐扔進了垃圾桶裏。風靈起身朝着家裏走去。
肯定能夠看見他留的那一盞橘黃的燈吧。
明明他什麽都沒有表示,可是,她就是被這樣點滴的溫暖給打動了啊!
“咦——”坐在大橋邊上的算命的居然還沒有收攤。
風靈一隻手提着燒烤,一隻手拎着包,走路微微有些不穩。
看着他這樣驚訝的樣子,笑着晃了晃手,将手裏的燒烤都塞給了他:“給給給,謀生意也不容易,這都天黑了,哈哈。”
其實,風靈都不太清楚自己在說什麽了吧。
這個算命先生卻是将她遞過來的燒烤放在了一邊,然後圍繞着她轉了一圈,皺着眉頭一副深思的樣子。
風靈擡起手臂,将自己上下打量了一下,甚至還把手湊到鼻子上嗅了嗅,然後笑呵呵的說道:“怎麽?我身上應該沒有怪味吧。”
“奇怪啊奇怪。”這算命先生根本就沒有搭理她。
擡手就将這算命先生臉上的小圓眼鏡給摘了下來,看着他有神的眼睛,風靈又笑了起來。
“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是瞎子,原來算命的真的都是騙人的嗎?你是騙子嗎?”玩着手裏的眼鏡,風靈歪着頭問道。
她其實有一點兒醉了。
要是平時,她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了。
現在這個狀況下的她雖然還保留着幾分理智,卻也沒有了平時那樣的控制力了。
這算命先生也不生氣,直接盤腿坐在了他的攤子面前:“既然姑娘你這般說了,那老夫就來爲你算一卦吧。”
風靈呵呵一笑,也就蹲了下來,伸出手指戳了戳他手裏的兩個半角:“這是什麽東西的角?”
算命先生并沒有回答她,反倒是将兩個半角塞進了她的手裏,讓她扔。
風靈随手就是一扔。
這兩個半角掉落在地上之後并沒有呈現出什麽樣的寓意來,反倒是砰的一下裂開了。
“你這玩意都不結實啊!”
算命先生一臉的糾結,随即從挂在橋的護欄上的布袋子裏去處了一些卦。
“看來,隻能夠通過推算來給你蔔卦了。”算命先生一臉的凝重。
風靈咯咯的笑了起來,風吹來,灌了她一肚子,讓她忍不住打了一個酒嗝。
這算命先生也不介意,直接盤腿就坐在了地上,拿着小棍開始在地上擺八卦圖。
風靈看的有趣,也不打斷他,看着這老頭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又松開的樣子,不由的又想笑,奈何一個酒嗝上來,讓她急忙捂住了嘴.巴。
“怎麽會是這樣呢?”這算命先生越算眉毛就越皺,到最後都快變成了狗不理包子了。
至于地上的卦象,風靈卻是看不明白的。
“看着卦象顯示,你命中當有一劫,可是這劫難卻又是生死現象,之後出現的卦象卻和一般的生死劫又有不同,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呢?這樣的卦怎麽可能會出現呢?”
看着這似是而非的卦象,算命先生急的頭上冒汗。
風靈懶得再聽下去,反正算命的不都是說你生命中将有一個大劫,劫難之後又會怎樣怎樣,想要渡過這劫難,就要怎麽樣怎麽樣,這種把戲,她才懶得搭理。
搖晃着就要站起身來離開,卻又被這算命先生叫住了。
“不知道姑娘你今天有沒有遇到什麽奇怪的事情?”
這算命先生一臉皺紋還可憐巴巴的看着風靈,這讓她有點兒不好意思,想了想之後說道:“我原本在往銀行拐那邊的小巷子——哦,那個巷子你應該知道吧,就是從步行街走過去左拐那個。”
老頭點頭,然後繼續巴巴的看着她。
“就是在那個巷子裏面,遇到了幾個混混。結果被我揍的生活不能自理,後來我打了急救電話,搜救的人卻告訴我,巷子裏根本沒有人,而且,連半點兒打鬥的痕迹都沒有。硬說是我喝酒喝多了!”
說道這裏,風靈有些氣憤:“他們才喝酒喝多了呢!大活人都找不到。”
“這未必。”算命老頭總算是松開了些許眉頭,伸出手指捏着胡子深思。
“好啦,沒有什麽事情,我就先回去啦。”說着,風靈擺了擺手。
“面對這樣一個核桃幹一樣的糟老頭子,還不如回去看着帥哥給力呢。”風靈嘀咕着,搖搖晃晃又走了幾句。
那算命先生聽着這樣的話,不由的眉毛一跳,手上一個用勁,胡子就被他給扯下來了。
速度的将胡子再粘好之後,左右看了看,沒有人發現,這才收拾東西。
假如風靈看到他這樣的動作,也就不會把他還當做是一個老頭子了!這絕對不是老頭子能夠擁有的速度與靈活。
還沒等風靈掏出鑰匙,門就已經開了。
穿着一條四角褲的路西法上身就隻是搭了一條白色的毛巾,頭發上還在滴答着水珠,看到她回來,随意的擡起手打了個招呼。
風靈一僵,迅速的捂着鼻子快速的奔向自己的房間,連拖鞋都忘記換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