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可以說是完全不要臉了。
聽着耳邊傳來的激烈議論聲,蕭雲默默地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把其貌不揚的黑色長劍,不管是造型還是靈壓,都顯得十分尋常。
看着自己手中的“兵器”,蕭雲露出一個極爲古怪的眼神,看向對方的目光裏,也多了一抹略帶嘲諷的憐憫。
見到蕭雲拿着一把破劍,蕭星河忍不住笑了。
“你背後那位高人就給了你這麽一個破東西來應戰嗎,這也太不把晉升大比當一回事了吧。”蕭星河說道。
蕭雲給了他一個詭異的笑容,随後便拿起長劍,一個加速就沖到了蕭星河身前。速度已經算極快,但在蕭星河眼裏卻不算什麽。
“速度太慢了。”
蕭星河冷笑一聲,身上爆發出金光,下一刻就閃爍到了十幾米外,一臉戲虐地看着他。
“中級術法金光術。”
蕭雲一擊不成,也沒有繼續往下追擊,而是站在原地觀察着對方的身法。
中級術法,是築基期修士才能掌握的法術,金光術則是中級術法中,一門神妙的身法。能夠進行短距離的瞬移,就是需要花費大量的法力,因此練氣期修士很少會花時間去修習,還不如努力修煉,早日突破到築基期。
而蕭星河竟然學會了此術,而且憑借金光術的神妙,一路橫推到了決戰。
蕭雲嘴角微微上揚,心中有了決策,金光術雖然棘手,但以對方的法力,不足以頻繁使用。
接着,蕭雲又施展光影劍進行範圍攻擊,而蕭星河仿佛打定主意要戲耍他一樣,連續施展四次金光術移形換影,一臉不屑地看着他。
“星河這孩子,何必與蕭雲浪費時間,一刀劈了就是。”觀戰席位上,蕭長春一臉不滿地看着擂台上的蕭星河。
蕭長鼎淡然地說道:“他想要摧毀蕭雲的鬥志,當衆讓他出醜,好釋放自己多年來心裏的積怨,若是不在此時解決,這個心結也會影響他日後的修煉,由他去吧。”
說完這位蕭家大長老就閉上了眼睛,認爲這一戰已經有了定論,無需再關注了。
擂台上,蕭星河毫發無傷地躲開了蕭雲的五六次攻擊,直到法力已經所剩不多,他才手持長刀緩緩向蕭雲逼去。
“蕭雲,你要怪就怪你父親吧,若不是他多管閑事,動了蕭家的利益,也不會引來其他高層不滿,這個晉升的機會也不會落到我頭上。”
蕭星河笑吟吟地走來,看着拿他毫無辦法的蕭雲,他心裏暢快至極,甚至想仰天長嘯,來表達自己此時的愉悅。
他将永遠記住這一日!
蕭雲法力也所剩無幾了,但他面無懼色,看着緩緩逼近的蕭星河,他忽然說道:“我們不必浪費時間了,是勝是負,就在下一擊結束吧,你可敢與我進行正面一擊?”
“說的有道理,我正有此意,就讓一切都結束吧,蕭雲。”蕭星河肆意大笑,而後一個躍起,手持長刀狠狠向蕭雲劈下!
電光雷鳴,肩上那條雷蛇同樣張牙舞爪,想要一口吞下蕭雲。
“來得妙啊。”
蕭雲笑了,笑容無比的燦爛,那笑容落在蕭星河的眼裏卻顯得無比刺眼,手上的攻勢也不由地加重了幾分幾道。
面對蕭星河的猛烈攻勢,蕭雲隻是舉起手中那柄其貌不揚的黑色長劍。
劍起,劍落。
锵的一聲脆響,令所有人大跌眼鏡的一幕發生了,雷鳴刀應聲而斷,雷電驟然消失。而強勢攻來的蕭星河,則一臉茫然地看向手中的斷刀,随後被一股霸道至極的力量直接轟飛,仰頭吐出一大口鮮血。
“砰!”
蕭星河重重地落在地面上,造成了二次傷害,再次吐出一口淤血。他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雙目通紅地盯着蕭雲手中的長劍。
唰!
觀戰席上的蕭長鼎騰地站了起來,恐怖的靈壓沖天而起,那些還在震驚比賽結果的其他修士,瞬間就被恐怖的靈壓壓的喘不過氣來。
“長鼎兄,注意你的舉止。”
觀戰席上一名青衣老者淡然開口,一揮手就将湧向他的靈壓擊散,有些不悅地看向蕭長鼎。
此人之前一直沉默寡言,在此時突然開口,竟在喝止有着元嬰中期修爲的蕭長鼎,這讓人吃驚。
緩過氣來的觀戰修士們紛紛回頭,待見到開口的是青衣老者,這才露出恍然之色。
“原來是白前輩,怪不得能輕松化解蕭長鼎的靈壓。”
“這蕭家還真是不要臉啊,輸了還想翻臉不成。不過蕭雲手裏的長劍到底是什麽來頭,竟能一劍斬斷上品靈器!”
衆人心中詫異,當然這些話他們可不敢當着蕭家的面說出來,而是互相進行神識交談,偷偷交流。
“既然勝負已分,那老朽就先回去了。”青衣老者開口,顯得從容不迫。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白家家主白伯恩,同樣是一位元嬰中期強者!
也隻有同一級數的強者,才能如此對蕭長鼎如此說話了。
蕭長鼎一動不動地看着已經昏死過去的蕭星河,又看了看毫發無傷的蕭雲,目光落在那柄普普通通的黑色長劍上。
“真是好手段呐。”
蕭長鼎忽然仰天長歎,不知想到了什麽,最後深深看了一眼白塵所在的方向後,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了。
見蕭長鼎離開,一旁的蕭長春目光也在打量蕭雲的黑色長劍,眼中露出若有所思之色,最後不知想到了什麽,也沉默了下來,緊随蕭長鼎而去,隻留下蕭長岩一人在此。
“大長老,難道就這麽算了嗎?”蕭長岩臉色難看地望着兩人離去,瞥向蕭雲的眼神也變得陰狠起來。
蕭雲與他們有着深仇大恨,怎麽可能任由其勝出,并獲得進入主脈的資格。一旦讓蕭雲順利進入主脈,将來實力強大了,豈會輕易放過他們?
這個禍害決定不能留下!
蕭長岩深深地望了蕭雲一眼,并沒有立刻動手,這裏耳目太多,此時對蕭雲出手,等于是在挑戰主脈的權威,因爲此時的蕭雲已經算是半個蕭家主脈的族人了。
“就讓你多高興一段時間吧。”蕭長岩冷冷一笑,而後也消失在了人群中。
數百米外,白塵孤身一人站在高處,感受着寒風的吹打,憑借着強大的神識,他清楚的觀看了整場戰鬥。
包括蕭家的反應,他也了如指掌。
“如果你們識趣,我也懶得大開殺戒,雖說隻是分支,但難免會得罪蕭家主脈,對我的計劃也不利。”
白塵臉色淡然,看着遠處的蕭家駐地,眼中有殺意一閃而過,如非必要,他并不想節外生枝。
就看蕭家識不識擡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