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拆的差不多的廚房要重建,風洛等人知道時玉火了,也不敢讓其他人插手,就都自己動起手來。
讓他們去殺人,以一敵百都沒問題,但是讓他們做這種細緻活兒,一個個都撓心撓肺的。連誠知道後,不由捂着嘴給他們請了幾個匠人來,讓那些匠人指點這些大佬們動工。
程少恒和唐微白不知道怎麽回事,竟然也沒反抗,跟着乖乖留了下來一起幫忙。這導緻的後果是,前來尋唐微白的大師兄也跟着一起被留了下來。
時玉對他們眼不見心不煩,想着自己正好可以趁着這段時間去找一下開心,把那斷續花給弄到手。
她離開的事隻和卓雲風打了招呼,“這次去可能少說得一個月,海心炎我留了一縷分身在這裏,你自己好好用着。再有其他的事,你自己和金茗他們商量就行,不需要過問我。”
卓雲風知道她這是徹底要讓自己擔責了,卓雲風深吸了一口氣,覺得肩膀有些重,但也有些興奮。
“我會盡力做好的。”他承諾道,“對了,還有一件事我想和你提提。之前李家來挑釁,當時傷了不少無辜的普通人,中間又不少孩子活了下來,但也成了孤兒。金哥前幾日跟我說周圍的乞兒越來越多了,我這才注意到這事。我覺得,這事到底因我們而起,之前你也想說收一些小孩進來,但因爲事情太多耽誤了,不如就趁着這機會,将那些孩子都收容進來好了。”
被卓雲風這麽一提,時玉沉吟了一下,“這些你們自己看着辦就行。我的要求隻一點,品性第一。”
這些事确實是她沒注意,現在有卓雲風他們幫忙補上,倒也好。
“行,這事我會和金哥他們一起商量的。”卓雲風應道。
交代這些,時玉又同溫珩說了一聲,就走了。
她一走,長琴總覺得不是很有滋味。
“你的傷……”
“已經快好了。”這倒不是敷衍,時玉盡心給他調了這麽久,也該有點起色。體内那道逆反之力逐漸被削弱,現在已經落于下風,溫珩也就漸漸的好了。
“以後可還會再複發?”長琴不知道是什麽傷,擔心他說好了隻是暫時的好。
“那是必然。”
“那……”
“不必擔心,将來你也會遇到。”溫珩擡頭看天,“想跳出五行,躍出三界,這便是最後一道枷鎖。它不想讓我跳出去,自然想處處困着我。”
長琴愣,似乎有些明了,“你……”
“你現在多想也無益,下棋。”
——
半月後,時玉再次來到食鐵獸所在的竹山。
大約是春日到的緣故,古老而寂靜的林海難得一片生機勃勃。新抽的綠芽,處處都透着對生的渴望。濃郁的靈氣在天地間流轉,隻有在日光下,萬物衆生才都平等。
“時姑娘似乎很喜歡這片景緻。”老族長出現在時玉旁邊,摸着胡子道。
“千裏雪原,萬裏林海,看多了這波瀾壯闊之景,心中總免不了壯闊幾分。”時玉道,“若将來可以,我倒願意尋這麽一處地方,安頓下來。”
出了家門,便是流浪。東奔西走時,總免不了想找到地方徹底歇下來。
“時姑娘年紀還小,以後必然不會止步于此,怎麽就想着退隐的事來了。”老族長打趣道。
“總會有熱血過去的時候。”時玉歎了一句。從前沒有出來見識過的時候,一心想去外面見見世面。而今在外面了,卻又懷念當初的安甯,“不過這得等以後再說。老族長,這次我前來,其實是有事要同您上來的。”
老族長早就知道時玉必然不可能爲了一點小事而親自跑這麽一趟,當即精神一振,“請講。”
時玉拿出了一張地圖來,攤開在兩人中間,她的手指着這裏中間一處,“這裏是中都,”接着又指向古森,“這裏則是妖獸盤踞。”這兩者中間的地帶屬于兩不管,“其實我之前一直想着,妖獸與人族很少交易,如果在這兩者中間有一座城,能讓妖獸和人族貿易,你覺得如何?”
其實第八重天人族和妖獸之間也不是沒有交易過,但大度都是小心翼翼的,而且因爲交易極其危險,所以這種的交易很好。
但偏偏妖獸盤踞森林,得天然饋贈良多;而人族資源上比不上妖獸,可人族的很多工藝品卻在妖獸中很受歡迎。如果雙方能光明正大的貿易,其一于和平有益,其二資源均攤,與人族自身也有益。
之前她在去各族交易的時候,就隐隐有這個想法。後來老族長破了形神境,這想法也就漸漸明朗起來。
“在這周圍,隻您一位形神境的妖獸,完全可以坐鎮此城。至于人族這邊,屆時也會有人來同您接洽。這城若是能張久下去,收益必然無窮。隻是從此往後,食鐵獸一族想要偏安一隅卻是不成了。我這次前來,就是爲了這事。如果老族長願意,我回去之後就能着手去安排。若是不成,那以後我再尋其他機會。”時玉很坦蕩,在信任的人面前不會遮遮掩掩。
老族長确實沒有料到會是這事,他覺得他需要好好琢磨一下。
“不瞞時姑娘你說,這事确實有些突然,老夫得好好琢磨一二。”食鐵獸一族并不嗜殺,有時候甚至能說的上溫順。隻要能吃飽,大多數都隻願意過逍遙日子。
這個提議如果放在其他性子稍微狡猾活潑一些的妖獸身上,這會兒隻怕早已經動搖。但是老族長知道這事好處多,但是其中的危險也不少。爲了全族着想,這事總得好好商量。
“不着急。”時玉知道他的顧慮,“我等下就和開心去尋斷續花,來回估計也要一段時日。老族長你好好考慮,到時候再答複我也不遲。”
“好。”老族長有些不好意思,作爲補償,他便多說點關于斷續花的消息,“那持有斷續花的妖獸,其實年歲也不小了。如果再不突破,大限之日也就是這一兩年的事。他留着那斷續花,多半就是爲了突破用的,所以才死死寶貝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