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還是來了。
李家要做什麽事,該知道的也差不多都知道了。哪怕是下面最底層的散修們也都聽到了風聲,紛紛不敢靠近靈藥館。
趨利避害,人之本性。
原本門庭熱鬧的靈藥館一夕之間變得寂寥起來,此時還願意上門來的,要麽是愣頭青,要麽就是滾刀肉。
不過這樣的熱鬧到底難得,沒人敢進靈藥館,但是在旁邊看熱鬧的人卻是不少。
此時,人群的某一處。開心正暗自蟄伏在那裏,眼睛緊緊盯着靈藥館的動靜。
它離開莊園後,并沒有立即離開中都。說起來,是它拖累的莊園,它又怎麽可能會毫無心理負擔的離開。
那些人不是打着捉拿妖獸的借口嗎,到時候它若是出面的話,應該也能給那邊減輕幾分壓力吧。
正想着,李家的人出現了。
他們看來是鐵了心的要将這群東武人一網打盡,幾千名訓練有素的執法者分頭出發,看那樣子是要将莊園和靈藥一同包圍在内,防止裏面有人逃走。
這樣大的陣仗讓圍觀熱鬧的人不由都精神一震,露出好戲登場的模樣。
“哈哈,看來這群下面來的人完了。”
“這麽多執法者出現,肯定是動了真格。诶,你們快看,李家老祖他們來了!”這人話說到後面,語氣都變得激動了起來。
後面的人忙跟着探頭,想看看那些高高在上的強者。
“不僅僅是李家老祖,還有韓前輩趙前輩他們。我看着,怎麽像是中都有名的人物全都來了!”
這麽多人,隻是爲了對付這群第九重天來的修煉者?别吧……殺雞還用什麽宰牛刀啊……
很明顯,這場禍事對于他們來說,都是一場難得見到的熱鬧。至于那些下重天來的人死不死,似乎并不重要。
這些雜亂的聲音沒人去刻意壓制,金茗此時就在靈藥館裏,卻也都聽的一清二楚。
虧他們靈藥館在珍藥的收費上一直不高,合着這些人就是這樣“報答”他們的。
“等到這一劫過了,我要讓整個靈藥館的珍藥再漲兩成。”菱筱筱也聽到了,這會兒忍不住咬牙切齒。
金茗安撫的牽着她的手,“放心,到時候提煉珍藥的價格直接翻倍。”
說着,他想到外面那些人肉痛的樣子,也不由笑出聲。
這算不算是苦中作樂?
所有高手出場必然是震撼人心的,李家老祖騎着一頭成嬰期的雪雕出現讓所有人都心神顫動。他帶着人,高高地俯視着下方的莊園,高聲道:“時玉何在?”
這聲音如雷一般散開,外人隻感覺如同雷鳴,而是莊園周圍的人卻忍不住口吐鮮血。
金茗知道他們這是故意針對自己,他咬着牙飛上了靈藥館的屋頂,勉強能見到上空李家老祖的臉,正要說話,卻見他胯下的那頭雪雕不知怎麽回事,突然渾身炸開,化爲一團血霧。
“聒噪。”溫珩不悅的蹙眉,打擾他下棋。
對面長琴卻問:“要我出面嗎?”
“事事都要别人相幫,那他們存在的意義是什麽。”
長琴微愣。
所以……這是不要他們出面的意思?
可是對方來勢洶洶,時玉又不在,剩下的也就楊長老勉強能拿出手,其餘的都是化神境的小輩。這怎麽看,都覺得沒翻身的可能。
不過界主向來不會說沒成算的話,他心有疑惑,卻沒繼續多問。
外面,李家老祖胯下的雪雕突然化成雪霧,他猝不及防,略有些狼狽。向來高高在上的他,突然被人這樣挑釁,一時間他竟然也沒深想對方修爲究竟如何,隻爲發洩一般,一掌朝莊園大門拍去。
“何人偷襲,給老夫滾出來!”
藍色的靈力猶如狂濤卷浪,沒人懷疑下一秒,這莊園的大門會被徹底毀掉。
可就在此時,從旁邊硬生生的斜插一道刀氣來。那刀氣猶如一把大刀從旁邊用力砸下來,沒有任何靈力的顔色,可旁人卻能見到刀氣劃過的地方,空氣扭曲一片。
那巨大的刀氣擋在掌勁前,将那些掌勁攔截在外,避免了脆弱大門遭殃,也在門前劃開了一道一層樓高的深溝,可見其威力之大。
李家老祖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敢正面對抗他,眼睛頓時變得銳利起來。塵土飛揚間,他見到旁邊走來一高大的白發男子。
男子手中拿着一把刀,那刀很大,幾乎有他整個人高,通體泛青,像是上面長滿了藍綠色的鏽斑。
再看那男子修爲,成嬰期,而且似乎還是剛突破不久。就這樣一個剛突破成嬰期的修煉者,竟然一刀能将他的掌氣擊碎,莫名的,李家老祖臉色又沉了不少。
“執法者執法,等閑人還是莫管閑事較好。”在李家老祖沉着臉的時候,旁邊已經有人朝着白發男子厲喝道。
“多管閑事?”男子冷笑一聲,接着身形一閃,竟就站在莊園大門門前,将手中的長刀往地上一插,“今天誰也别想從這裏進去。”
“就憑你?”有人不屑的笑了。
白發男子卻不和他争辯,隻下巴一擡,冷眼看着他:“你來試試就知道了。”
那人突破成嬰期上百年了,被人這樣挑釁,哪裏還會繼續沉默。二話不說,帶着兵刃就朝白發男子的頭顱劈來,“大言不慚是要付出代價的!”
“呵。”白發男子手腕抓起長刀一擋,兵刃相接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同時他的腿踢向了那人的肚子,那人當即一躲,卻不想這根本就是虛晃一招,他往旁邊一躲,當即靠近了長刀刀柄處,白發男子順勢一砸,那人受到攻擊,隻感背上的脊骨都快要被砸碎,喉嚨口也一陣腥甜,想要吐血。
這才三招,就已經落入下風。那人自然不甘,當下不再輕敵,他飛快側過身,雙手化爪,朝這白發男子心口抓去。
白發男子似乎沒有想到他會鑽這個空子,一時不察,竟真被他抓住了,胸口頓時被撕下一大片血肉。鮮血很快就冒了出來,把下側的衣服洇透。
可白發男子卻像是沒感到這疼痛一樣,臉眉頭都沒皺一下,手腕抓着刀,朝着對方的雙臂砍去。那人立即想往後退,但是一隻胳膊卻被反身扭住,一時間竟然掙脫不了。
修爲越高,其間的交手就越隻在這縫隙間。
手起刀落,一隻手就這樣飛了出去。
“啊——”那人血流如注,眼中全是驚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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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