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廉知道自己是無法阻止姐姐了,最後隻能是苦笑,“皇姐你告訴我這些又有何用?這些事情我并不想參與。”
“你不需要參與。”宋憐淡淡道,心中對這個弟弟有些鄙夷,“你隻需要在旁邊看着就好。有時候,見死不救,也是罪。”
宋廉一驚,正要詢問此話怎講,卻在這瞬間他的命門給宋憐給捏住,緊接着他感覺自己的靈力被封鎖住,整個人動彈不得。
“皇姐你——”宋廉又驚又怒,想要掙脫,卻發現自己已經沒了力氣。他終于沉下了臉,“皇姐你這是在逼我?”
他雖然在修爲上與宋憐相差一點,但是這并不代表他就必須得聽宋憐的話。宋憐自離開懷宋皇室之後,便一直杳無音信。他現在還稱她一句皇姐不過是看在往日情分上,卻不想她竟然如此不顧及他的感受。
對于他的憤怒,宋憐卻不放在心上。如果他不是她的弟弟,她才管他去死。
“廢話不必多說,既然你是我弟弟,那你就死了與東武結交的心。時間終會證明,我今天做的一切都是對的。”
是夜。
相對于隔壁東武帝國來說,懷宋都城的繁華也沒差到哪裏去。若真要比的話,大約就是懷宋這邊的底蘊相對不足,無法像東武帝都那般,一牌匾砸下去,十個裏面有七個是修煉者。
對于這,懷宋這邊雖然感覺難以望其項背,可卻也生不出什麽追趕的心思。
爲何?
他們可沒有林凡那樣的能人天才,也無東武帝國學院那樣能年年培養出好幾位化神強者的頂級學府。想要追趕,難之又難。
而唯一一個能夠令他們感到自豪的,也就隻有幾十年前就步入化神的平王殿下。隻是尋常的時候這位平王殿下大多都在閉關修煉,哪怕是皇帝想要見他一面都極爲艱難。
然而,就在今天下午的時候,都城中的一些名流都收到了一封請柬,請柬的内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署名卻是平王殿下的印章。
這請柬一出,整個都城都沸騰了起來。當天晚上,收到邀請的人幾乎人人都盛裝出席。
宋廉就坐在高樓上,看着下面的賓客一個個走入門中。他有心想叫這些人離開,可是現在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也隻有眼睜睜的看着這些人踏入陷阱之中。
宴席不久便開始了。席上觥籌交錯,上空美酒佳肴香味飄蕩,絲竹之聲袅袅娜娜,歡聲笑語不斷傳出。
一輪明月在天際高懸,月下的衆人絲毫不知危險将近。
“吱呀”一聲,宋廉背後的門被人推開,與他扮相一模一樣的宋憐從外走了進來。她渾身帶着酒香,想來方才被不少人給敬了酒。
她将身上的外袍脫了下來,随手丢在一邊。見宋廉政等着她,她呵呵一笑,“你别急,好戲馬上開始。”
——
時金醒來的時候,他人在一房間裏。房間裏面挺是華貴,并不太想像普通人家。
他支撐起身體,發現身上的傷口已經愈合。之前他在曙光城中醒來,找不到小舒的身影,遂出城尋找。結果一出來,就被人給抓住。再醒來,就變成了這裏。
他的心中不由暗暗生出了警惕之心。
“小舒!”一想到小舒,他立即起身要去找她。
飛快的開門,卻見門外站着兩個人。這兩個人沒有修爲。一見到他,臉上立即露出笑容來,“公子您醒了?我們大人正在等您過去呢。”
看着這兩人畢恭畢敬的模樣,再聽到遠處傳來的絲竹聲和歡聲笑語,時金心中的警惕更高了。
“我怎麽會這裏?”他不爲所動。
然而那兩小厮卻沒正面回答他的話,反而是道:“公子快些過去吧。令夫人也在那裏等您呢。”
小舒!
所有關于小舒的時,他總是招架不住的,哪怕知道眼前的事很有可能是個陷阱。可是他找不到小舒,有下落總比沒下落好。
“帶我過去。”他沉聲道。
小厮連忙在前面引路。
跟着小厮往絲竹聲樂之地行去,不知道爲什麽,時金感覺自己漸漸有些暴躁,特别的心底,有一股怎麽也壓制不住的煩躁之感,讓他想做點什麽來發洩一下。
高樓上,宋廉把這些都看在眼裏。他看到的時金面色有一種不正常的潮紅,額頭上青筋暴出,手裏不知什麽時候拿了一把刀在手中。
“呵,來了。”旁邊,宋憐輕笑一聲,似乎一切都在她掌控之中。
樓下,時金感覺心中的暴躁之感越來越強烈,有一種不受他控制的趨勢。他在極力的忍耐着,他想見到小舒。
在拐過一處假山時,他們的目的到了。眼前的月洞門後,就是舉行宴會的地方。兩小厮在這裏止步,時金一人往裏面走去。
他一穿過月洞門,就見到眼前一群人正在飲酒作樂,不少人原本已經東倒西歪。不知是不是因爲他的到來,全都看向了他。然而他隻是想在人群裏搜尋小舒的身影。
“你是何人,爲何擅闖此地?”有人回過神來呵斥道,不知是不是忌憚眼前這人的實力,語氣終究沒有那麽強硬。旁邊的人也都一副看戲的模樣。
“小舒呢?”時金無視他,握着刀,一點點看着人群,似乎想把小舒找出來。可是眼前不知爲何,一點點變的模糊,就連他的意識也像是被什麽侵占一樣,一點點變得失去理智。這群人看的他很想把他們的頭顱給砍下來,用他們的鮮血來讓他冷靜。
可是他不能這樣做,找到小舒才是最重要的事。
“已經死了,你快些走吧。”那人随口道。
旁邊的護衛這時也擁了上來,想要制服時金。
然而時金卻被他那一句話給激怒了,他忍不住心頭的暴躁之意,死死盯着那人低吼道:“你再說一遍!”
那人仗着有護衛收拾他,不怕死的回道:“你找的那人已經死了!就算現在不死,也立即會死。就連你,也保不住這條命。平王殿下的宴會是你一個小小的蝼蟻能夠攪亂的,還不快點把他給拖下去!”
時金紅了眼睛,腦海中的最後一絲理智也被徹底燒掉。他握着刀幾乎朝着圍攻他的護衛劈去,那些護衛見他這般行事勇猛,幾乎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這一退,旁邊就出了一道缺口。
就在這一瞬間,時金握着刀飛快的前進一步,朝着方才說話的那個人劈了下去。
“噗嗤”一聲,那個人的頭顱橫飛,鮮血從他斷頭的地方噴了出來,濺了時金一臉。
那血液還是溫熱的,帶着濃烈的刺激人的腥氣。時金感覺自己像是被這鮮血徹底點燃一樣,亢奮地想要殺更多的人,想得到更多的快感。
宴會上的衆人沒有想到事态竟然如此不受控制,膽子小的已經尖叫着縮到一邊。有修爲的,則一擁而上,想要制服眼前這個雙眼血紅明顯失去理智的人。
然而,他們還是太弱了。揮着刀的時金不知怎麽回事,竟然不怕死一樣絲毫沒有閃躲之意,再加上他的修爲高于眼前這些人,就算他們一擁而上,一時之間這一群人也難以把他制服,甚至在混亂間,又被時金砍斷好幾個。
宋廉看着這一切,他想去阻止,可卻無能爲力。他心裏更知道,這隻是一個開始。
“看來那藥的作用真的不錯。”宋憐有些滿意時金的反應。時金修爲現在也就凝丹境,借助藥物作用,勉強無限接近化神。隻是這樣猛然提升修爲的代價比較大,很有可能讓他修爲大跌,從此無法突破。不過這又關她什麽事,她隻要繼續喂藥就好了。
就在這時,上空有人影閃過。宋憐精神一震,“終于來了!”
執法者,不僅僅東武會有,懷宋也潛伏了一些。宋憐悄悄回的懷宋,這些執法者并不知道,當然,他們更不知道,今晚上的一切其實都是針對他們做的局。
隻要他們死了,第九重天才會亂起來。
而明面上把這些執法者殺了的人是時金,她就不信時玉能逃置身事外。
來自于整個執法者的怒火,可不是那麽容易熄滅的。
宋憐又是一笑,示意身後的手下們動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