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深深觸動了葉槿澄,她低下了眸子,陷入一陣沉默之中,不知道該說什麽才能掩飾内心的無助和不安。
“你們辦完離婚手續後,孩子的戶口都會有些困難,”沈宛茵一步步引導,觀察着葉槿澄的神情變化,眼神中多了一抹安心,“要不然等孩子生下來之後,你再做決定,好不好?”
在沈宛茵的不斷勸說之下,葉槿澄竟然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事情已成定局。
“那暫時先住在我們這裏吧?女孩子一個人住酒店不安全,也不方便。”沈宛茵挽着葉槿澄的手朝着門口走去,一步步循循善誘。
可是葉槿澄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并沒有跟着沈宛茵的思路。
“我想回葉家。”
聞言,沈宛茵的眼底閃過一抹複雜,目光落在陸霆川的身上,讓他自己做決定。
在來之前,陸霆川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如果不是因爲沒有十足的把握,沈宛茵也不會出現了。
“我送你回去。”
陸霆川單獨将葉槿澄送到葉家,眼神中滿是不舍。
葉志遠看到葉槿澄的時候,目光滿是震驚,視線落在她隆起的腹部,“這是怎麽回事?”
“槿澄暫時在葉家休養身體,如果她發生什麽意外,我不會再對葉氏集團受心慈手軟。”
這番警告落在葉志遠的耳邊,讓他渾身一驚,沒有想到葉槿澄對陸霆川那麽重要。
正在這時,徐香香也從樓上下來了,一旁擺弄的手勢,一旁說道:“誰來了?”
當她看到坐在客廳裏的人是葉槿澄和陸霆川時,臉色驟然發生了變化。
徐香香一點都不喜歡葉槿澄,每次看到她都能看到她母親的身影,仿佛在時刻提醒她,那個女人一直都在身邊,陰魂不散。
“陸先生,怎麽來了?”
相比往日,徐香香的态度比之前放尊重了姐,甚至還能從她的眼神中感受到一絲恐懼。
陸霆川面無表情,冷冷的注視着徐香香,“最近一段時間,槿澄要留在葉家養胎,如果發生什麽意外,你的寶貝兒子可就保不住了。”
短短的幾秒鍾内,徐香香的臉色變化無常,最後被煞白所替代。
徐香香心裏咯噔了一下,下意識看一下葉志遠,觀察着他的神情變化,确定他什麽都不知道後,才長松了一口氣。
“我想葉總應該也很好奇他的兒子有多麽優秀。”
意味深長的話語引起了葉志遠的注意力,他剛想開口詢問,便被徐香香急忙打斷了,“孩子是誰的?陸先生,該不會是您的吧?”
徐香香說出來的話讓人的眉頭不禁蹙起,帶着幾分不悅。
尤其是葉槿澄,不滿的目光落在徐香香的身上,精準的在她的眼神裏捕捉到了幸災樂禍。
“槿澄,如果老夫人看到你這樣,肯定會大發雷霆,到時候……”
寒冰般的冷眸掃射在徐香香的身上,讓她立刻閉上了嘴,周圍的空氣瞬間變得安靜。
陸霆川将所有需要注意的事情全部交代給葉志遠,并且以葉氏集團作爲威脅。
葉槿澄也不想與他們多費口舌,沒有等陸霆川離開,她便回房休息了。
躺在床上,葉槿澄的思緒萬千,她從沒有見過陸霆川對哪件事情如此上心。
如果說内心毫無波瀾,葉槿澄自己都不會相信。
隻是面對陸霆川時,那些不美好的回憶也會随之湧現,刺激着葉槿澄的神經。
翌日清晨,葉槿澄緩緩睜開眸子,洗漱過準備去吃早飯。
看到餐桌上各種各樣的早餐時,葉槿澄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不禁朝着葉志遠望去,“今天家裏來人嗎?”
“這不都是你特殊要求的嗎?要不然陸霆川怎麽會準備這些?”徐香香冷嘲熱諷的說道:“你還真有能耐,竟然把陸霆川迷得團團轉。”
“少說兩句!”葉志遠冷聲訓斥,“如果不想讓你兒子出意外,就别那麽多廢話。”
徐香香立刻變得安靜,不再多說一句廢話,但眼神中迸射出的不滿,直直的盯着葉槿澄。
“先生,夫人,陸先生來了。”
聞言,徐香香的臉色立刻發生變化,多出了幾分笑意,已經做好了迎接的準備。
看到這一幕,葉槿澄的嘴角露出諷刺,慢慢悠悠的說:“您什麽時候學會變臉了?今年葉氏集團舉行年會的時候,您一定得參加呀,在更多的人見識見識您的臉變得可以有多麽快。”
徐香香敢怒不敢言,緊握着拳頭,眼神中冒着熊熊燃燒的怒火,如果不是因爲陸霆川的到來,她一定要好好教訓葉槿澄。
陸霆川手捧着玫瑰花朝着葉槿澄走來,眼神中泛出的溫柔如同一汪春水,在人的心田蕩漾着。
然而葉槿澄卻面無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淡淡的問道:“你怎麽來了?”
“我們能談談嗎?”
陸霆川昨天隻顧着把葉槿澄留下來了,兩人之間并沒有太多交流,有些事情依舊是誤會,在他們心中久久不能散去。
不等葉槿澄回答,徐香香擅作主張答應了陸霆川,仿佛剛才冷嘲熱諷的人根本不是她。
葉槿澄微微擡眸,意味不明的視線鎖定在徐香香的身上,緩緩勾起一抹弧度,“剛才您可不是這麽說的。”
僅僅這麽一句話,讓徐香香的心中忐忑不安,小心翼翼地觀察這陸霆川的變化,急忙開口解釋着,“槿澄,你誤會阿姨了,阿姨剛才的意思是你和陸先生郎才女貌,應該好好珍惜才是。”
葉槿澄實在不想再去看他的這副嘴臉了,喝下最後一口牛奶跟着陸霆川出去了?
而站在一旁的葉志遠,臉色極爲陰沉盯着徐香香,“少說話,多做事。”
“你朝我發什麽脾氣?徐佳佳,徐香香也沒好氣的說道:“你不看看是誰爲你們葉家生了一個兒子。”
徐香香之所以有如此底氣就是因爲她給葉志遠生了一個男孩兒,深得一老夫人的喜歡。